身後的丫鬟一頓教訓。「五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那丫鬟也是知曉沈慕嫣的性子，所以並不浪費口舌解釋，而是可憐巴巴地求饒。「五妹啊，之前你日日送帖子勸我回府看看，現在我回來了，你又何必因為一個小丫鬟而耽誤咱們姐妹相聚的時間？」沈芷仙閑閑地道。聞言，沈自鳴的臉色就是一變。怪不得虞王來者不善，原來原因竟是出在他最寵愛的女兒身上！？沈自鳴忍不住陰沉下臉，轉頭就甩給沈慕嫣一個警告的目光。「王爺請上座。」眾人入到大廳，沈自鳴恭恭敬敬地將楚寒衍請到上座。沈芷仙卻沒有和對方寒暄的想法，更沒有繼續對着這一群心思各異之人的耐心，便直接對楚寒衍道：「王爺，妾身乏了，想要回房休息。」「既然如此，沈大人，本王就先和王妃休息去了。」楚寒衍道。「是是是！」沈自鳴哪裡敢反對，當即讓婢女引着楚寒衍和沈芷仙離開大廳，去往他早已準備好的奢華院子——水月居。進到水月居內，沈芷仙忍不住露出譏諷的冷笑，「我可不記得我出嫁前的閨房有這麼好。」婢女難堪地垂下頭，根本不敢看沈芷仙的眼睛。「我要去出嫁前的閨房，並不是這個裝飾好的金窩。」沈芷仙停住腳步，冷冷地看着婢女。婢女頓時躊躇忐忑，「四小姐，不，王、王妃……但是老爺他……」「相較於本王妃的話，你更聽沈大人的話是吧？」沈芷仙臉色一冷，「雖然我已經不是沈家四小姐，但是發賣一個丫鬟的資格還是有的。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把你送往軍營做軍妓！」「奴婢聽王妃的話！」婢女嚇得臉色雪白，當即「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如此甚好。」沈芷仙暗嘆王妃的身份真好用。之後，她和楚寒衍便在婢女的帶領下，走到沈府最偏僻的地方，進了一個將近破敗的小院子。這個院子連一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牌匾上歪歪斜斜地刻着「四小姐居」。沈芷仙揮了揮手，「你退下吧。」「是！」婢女連忙抖抖縮縮地離開了。沈芷仙徑自朝屋內走去，一推開木門，便傳來「咿呀」的聲音。陽光下，空氣中飛揚着塵粒，簡陋的屋內情景迅速映入她的眼底。「這，就是原本的她所住的地方嗎？」沈芷仙冷冷一笑，眼中有嘲諷，有冰冷，也有……憐憫。「王爺。」閻四突然湊到楚寒衍身側，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楚寒衍的臉色一變，眼神瞬間陰沉下來。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進屋內的沈芷仙，抿了抿唇角，對青鸞說：「本王有事必須現在離開，你讓王妃玩的開心一點。除此之外，本王還會留下五個影衛全權聽候她的命令。」青鸞連忙垂眸躬身道：「是，奴婢明白！」叮囑一番之後，楚寒衍轉身離去。看來，他還是小看了皇上，對方竟然還有資本捲土重來！他得再多加一些準備才行。「王妃，王爺他……」「我知道了。」雖然沈芷仙身受內傷，但是她耳清目明，不過是十幾步的距離，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青鸞，去找人過來打掃。」沈芷仙轉身出了屋子，「我今晚要在這裡歇下。」青鸞不由皺眉，但最後她還是恭敬應道：「……是，王妃！」下人們在屋裡打掃，沈芷仙就坐在庭院里，靠在搖椅上，慵懶而閑散地看着夕陽逐漸下落，直到青鸞來稟報屋子已經收拾乾淨了。「青鸞，看賞。」沈芷仙瞟了一眼灰頭土臉的下人們，淡淡道：「讓人將飯菜送來，我不想和他們一家子吃飯。」「是。」青鸞領命。接到賞銀的下人連忙跪在地上，歡喜雀躍，「謝王妃！」重新走進屋內，入目一切倒是順眼多了，桌椅台凳被擦得乾乾淨淨，被褥枕帳也被全部換新，乾淨整潔的樣子令她心裏也少了幾分壓抑。「王妃，已經到了晚膳時分，是否讓下人們送上來？」青鸞說的不是讓人現在去準備晚膳，而是將晚膳送上來。很顯然，她早已吩咐下去。沈芷仙「嗯」了一聲，「讓人送上來吧。」在出門之前，青鸞便讓虞王府的廚子也跟了來，因此準備的晚膳亦是沈芷仙熟悉的味道。這讓她越發滿意青鸞的懂事和體貼。「下去吃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晚膳後，她放下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