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芷依陸景行》[紀芷依陸景行] - 紀芷依陸景行第15章

陸景行前傾的身子猛地砸在床上,疲憊至極的雙目說什麼都不肯閉上,他緊咬着牙,直到口中有一股咸腥味才清醒了蕭多。
他害怕他閉上眼,會比看見紀芷依死的模樣,蕭太傅命人將葯熱了一番才勸陸景行喝下。
直至次日,天才蒙蒙亮,陸景行便披上外袍,不顧蕭太傅的阻攔策馬奔向將軍府。
蕭太傅擔心他再出什麼事,只能坐馬車跟了上去。
將軍府的府門依舊是禁閉着,門上兩個大白燈籠只有微微燭火的光亮,好不寂靜。
陸景行撐着發燙而無力的身子,走至府門前猛烈的敲着:「開門。」
蕭久,一睡眼惺忪的小廝將一扇門微微開了條縫探出頭,見是陸景行,他立刻將頭縮了回去準備將府門關上。
他可不敢讓陸景行進來,柳馥蘭早已吩咐過:凡是蕭家人,一概不蕭踏進風家一步。
陸景行手疾眼快的將手伸了進去,被狠狠夾住也只悶哼了一聲:「我要見……紀芷依!」
小廝被陸景行的模樣嚇了一跳,想關上門卻又被陸景行的手擋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太傅急匆匆的下了馬車,命隨行的小廝拉住陸景行:「宸兒,你別胡鬧了。」
陸景行撐着府門,滿頭密汗的喘着粗氣,他望向燈火通明的大廳,干啞的喉嚨陣陣刺痛,可任身體再難受,他也不願再離開一步。
「蕭大人,您就別難為奴才了,少LJ夫人吩咐過……哎哎哎!」
小廝正說著為難的話,卻被陸景行突然推開。
陸景行直奔到紀芷依的棺旁,黑棺的冰涼撞上他灼熱的體溫,讓他不由得一顫。
紀芷依,她就在這兒,就在他的懷裡……陸景行從未像現在這般貪戀着呢喃着紀芷依的名字,好像只要他不斷的呼喚,紀芷依就會活過來一樣。
太傅站在他身後,欲上前卻又止住,他心中有愧,實不忍去看風毅和紀芷依的靈位。
只是陸景行這般神志不清的模樣,讓他萬分擔憂。
柳馥蘭聽見丫鬟來說陸景行闖進風府的事情火冒三丈,可是細想陸景行此時恐怕一心的惦記着「戰死」的紀芷依,更多的只有惋惜了。
她行至大廳,只見陸景行抱着紀芷依的黑棺,任憑小廝怎麼勸阻拉扯他都不肯放手。
而蕭太傅也是無言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抹淚,柳馥蘭正要出言呵斥,卻只聽見棺蓋被挪動開的聲音。
原來是小廝拉陸景行時被拉開了。
陸景行下意識的俯身去看,卻只見棺中放着幾件衣物,紀芷依並未在裏面。
頓時,他眼神一閃,卻又流露出一絲驚懼:「她,她呢?
清染呢?」
紀芷依不在棺里,難道說,她還活着嗎?
一瞬間,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抓住身旁的小廝急切道:「她是不是還活着?
是不是?」
「陸景行!」
柳馥蘭厲聲呵斥,雖然看見與平時大相徑庭的陸景行有些詫異,但她仍不喜蕭家父子曾經的冷漠無情:「蕭太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柳馥蘭尖刻的質問,蕭太傅放下了一貫的嚴肅,語氣中甚至帶了些低聲下氣:「風少夫人,請讓宸兒……見見清染吧。」
第十九章 等出殯吧看着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的蕭家父子,柳馥蘭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紀芷依活着的消息是瞞不住的,她看向陸景行,語氣雖緩和了些但依舊帶着冷漠:「清染不想見你,以後也不會再見你。」
她此言一出,不止陸景行,連蕭太傅都愣了。
「風少夫人,你說,你說清染她……她還活着?」
蕭太傅睜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馥蘭。
昨天他親眼看見陸景行將紀芷依的遺體從棺中抱出來,甚至到了太傅府她都沒有聲息。
而陸景行只覺所有思緒被阻隔了,滿心只有「紀芷依還活着」這幾個字。
他顫抖着喘着氣,通紅的眼中濕潤起來:「她在哪兒?
我要見她!」
類似失而復得的喜悅逐漸佔據了他的心,若紀芷依還活着,他說什麼都不會再像昨日那樣容易的放手。
柳馥蘭望了望外頭的天色,並未理會陸景行的問題:「你們走吧,或者等出殯下葬時再來。」
陸景行怎肯離去,他撐着棺沿站穩了腳步後,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見她!」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焦躁過,甚至升起一絲將整個將軍府都翻過來的衝動,但他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柳馥蘭看着蕭家父子似是非要問個清楚,便轉過身去:「二位請便吧,等出殯你們還想問的話,便去問皇上吧。」
話畢,便抬腳走了。
待遠離了大廳,柳馥蘭才疲倦的鬆了口氣,望向前廳的方向,她垂眸對身旁的丫鬟道:「去沏壺熱茶給他們吧。」
丫鬟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心想少夫人心還是太軟了。
蕭少爺與小姐大喜之日那般羞辱小姐,現在又跑來「貓哭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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