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堂春》[錦堂春] - 第2章 大嫂可憐,夫君疼她(2)

,無外乎是想藉著溫家的財勢而已。
可昨夜這麼一鬧,蕭家自覺理虧,礙於顏面,短期內不會張嘴,讓她拿錢……
如此,甚好。
然,拐個彎,在迴廊盡處,她便見到了夢魘中的容臉。
白衣如蓮,盛放嫣然。
丁舒真站在那裡,面頰蒼白,剪水秋眸含着淚,就這麼凄凄惶惶的望着她,話還沒說出口,便讓人覺得,她已受盡委屈。
「明明受委屈的是小姐,她倒是先裝上了?」四月憤然。
溫枳早已習慣,自然沒什麼反應。
「弟妹。」丁舒真忽然跪在了溫枳跟前,梨花帶雨的哭着,「你莫要錯怪二郎,我與二郎之間清清白白,你莫要、莫要……胡亂猜測。」
溫枳面上,滿是不耐煩。
「阿枳!」蕭長陵自身後趕來,第一時間攙起了跪地的丁舒真,「大嫂莫要如此,此事與你無關,是我有欠思量,理該我與阿枳解釋。」
丁舒真泣不成聲,「是我不好,害得你們夫妻離心,還讓人看了將軍府的笑話。」
「你身子剛剛有所好轉,莫要……」
不等蕭長陵把話說完,溫枳已轉身朝着一旁的台階走去,壓根沒打算看他們的「郎情妾意」。
「阿枳?」蕭長陵愕然。
她好似,一點都不在乎?
「弟妹。」丁舒真拭淚,虛弱的半靠在蕭長陵身上,「我與二郎是清白的,你莫要……」
蕭長陵陡然沉了臉,「阿枳,大哥戰死沙場,大嫂孤寡帶子,諸多不易,你為何就是不能擔待?昨夜是大嫂心疾犯了,我才會過去看看,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熟悉的說辭?!
溫枳袖中拳頭緊握,身子都止不住輕顫,前塵歷歷在目,萬般仇怨湧上心頭,「這話有點意思,你是說,我故意污衊你們,壞你的名節?敢問大嫂,從方才到現在,我有說過一句?」
丁舒真默默拭淚,瞧着好似受盡了委屈。
「阿枳?」蕭長陵低喚,「大哥去了,大嫂已然不易,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看,人心就是偏的。
她不說話,就是欺人太甚。
她一說話,就是咄咄逼人。
而丁舒真呢?
流淚是可憐,沉默是更可憐。
「我可以作證,姐姐剛才一句話都沒說。」雕欄軒窗外,忽然探出個腦袋,衝著眾人揚唇,「大嫂一直自說自話,真是……好可憐哦!」
丁舒真身子一僵,頓時白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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