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大齡剩女》[京城第一大齡剩女] - 第5章(2)

珠,準備香了嗎?」阮夢枚問阮玉珠。

「準備了。」阮玉珠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從香案上取了香遞給阮夢枚。

褚錦繡也跟着伸出手,阮玉珠卻沒理會她,又走回到香案邊站了。褚錦繡滿臉尷尬,伸出去的手一時縮不回來。

阮夢枚點燃手中的三炷香,在靈牌前拜了拜,又低頭默默地不知道祈禱了什麼,然後將香插入香爐中,這才在靈前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褚錦繡說要替阮夢枚磕頭,可如今看阮夢枚虔誠莊嚴的樣子,一顆心彷彿都泡在了陳年老醋中,頭髮梢都浸滿了酸味兒,卻不得不隨着阮夢枚一同跪了。

阮夢枚在沈氏靈前一絲不苟地磕了頭,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臉上。

阮玉珠沒說話,看着褚錦繡。

褚錦繡磕了一個頭,正要起身,見阮玉珠和阮夢枚同時看過來,心中一凜,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兩個頭。

「父親。」阮玉珠叫了一聲。

阮夢枚答應了。父女兩人見面,這是阮玉珠第一次喊他父親。這一聲父親,可是久違了。

褚錦繡低着頭,從地上站起身。

「玉珠,趕緊收拾了,跟我們回家去吧。」阮夢枚說道。

「我要帶着母親的靈牌。」

「好。」阮夢枚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頭。

「請父親到正廳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無意地往小佛堂後掃了一眼,一面說道。

這就是答應了。

阮夢枚鬆了一口氣。

等阮夢枚和褚錦繡帶着人走了,阮玉珠輕手輕腳地轉到香案後面。

山居簡陋,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涼的敞廳,是沈氏和阮玉珠住進來之後,讓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單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後壁還保留了原來的卷棚圍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個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內避雨。他們看不見佛堂內的情景,卻將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錦繡幾個人的話一字不漏都聽在了耳朵里。

幾個人本是存心來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雖還沒看到,卻將阮家更為隱秘的秘辛聽了滿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這一干少年人,也都吃驚不小,面面相覷。

阮侍郎的家底,這幾個人心中頗為有數。

阮家並非大族,然而據說很有些家底。阮夢枚兩榜進士出身,有才名且官聲不錯。至於阮侍郎能夠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熱的吏部,還多虧有一個好岳家。

這個岳家,自然是褚氏的娘家。

褚錦繡的父親褚喬,字少儒,也是兩榜進士出身,曾經任太子少師,經歷過一番沉浮後重新起複,如今是左副都御史,受皇命巡撫陝西。

至於阮家本來貧窮,受髮妻沈氏資助才發跡,褚氏更是被沈氏買進阮府的,這些事,幾個少年還是第一次聽聞。

那個少女言之鑿鑿,難道確有其事?

四個少年默默地交換着視線,隨即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衫少年的身上。

紫衫少年搖頭,雖然他母親與褚氏是表姐妹,且平日走的非常近,可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說,現在正一頭霧水。

三人卻並不放過他。以他家和阮家的關係,如今又要結親,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紫衫少年無奈,不過是些內宅瑣事,他平時並不在這個上頭用心,現在拚命回想,也只能想到些細枝末節。

阮侍郎在褚氏之前,應該是有女人的。阮玉寶就是那個女人所生,這個最近才冒出來的阮玉珠也是。可那個女人並不是阮侍郎的髮妻,而是通房侍妾之流。

紫衫少年話音落地,另外三個少年又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向嶸的語氣冷冷的:「阮夫人叫那個死去的女人姐姐。」如果沈氏不是阮夢枚的髮妻,以褚錦繡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麼會有這樣的稱呼。

真相呼之欲出。

「怪不得阮玉寶是那麼個活寶。」劉豚翹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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