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洛初陸以淮》[紀洛初陸以淮] - 紀洛初陸以淮第11章

儘管她重生後已經努力改變,但她和紀洛初的關係反而越來越差。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無力和迷惘在心裏交織,讓她倍感疲憊。
躊躇間,門忽然被推開。
紀洛初回來了。
沒等她開口,便見他將幾張大團結放在桌上:「這個月的津貼。」
陸以淮愣了愣,想起紀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便說:「要不改天把錢給爹媽寄去吧,他們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卻惹來紀洛初一頓嗆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媽的主意。」
陸以淮瞬間刷白,心像被刀子劃似的:「我只是……」「當初你嫁給我時不就是為了我的津貼?
還哭着鬧着管着錢。」
他的不耐,讓她面色發僵。
這些自己說過的話都沒法反駁,只能啞聲回答:「從前是我錯了。」
紀洛初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說什麼。
幾天後。
趁着難得的太陽天,陸以淮想將部隊分給軍屬的地翻一翻,種上白菜,以後也少往供銷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邊聊天一邊兒幹活的軍嫂,見她來了,也沒人跟她打招呼。
剛走到自家長滿雜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潑來,鞋瞬間**。
陸以淮臉色一變,抬頭看去。
只見蘇盈叉着腰,假惺惺說:「對不住了,沒想到攪家精也來幹活,是因為姘頭跑了,沒人勾搭了吧!」
這番話引得一片鬨笑,但還是有人看不過去,勸了她一句:「怎麼說她男人還是連長,你收着點。」
蘇盈冷哼,高聲回答:「我就是看不慣她妖里妖氣的模樣!」
陸以淮握着鋤頭的手緊了緊,什麼都沒說。
忙了一天,天空飄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還沒進院,就看見樓下圍了一堆人。
驀然間,腳步不由慢了下來,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沒等她上前細看,便聽見有人賣報似的大喊:「大家快來看,陸以淮她爹來告她自私不孝,棄爹不養了!」
第6章陸以淮心一咯噔,連忙跑進去。
匆忙間不慎崴了腳,顧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擠進人群里。
只見陸偉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我生了病,陸以淮不照顧我就算了,連個買葯的錢都不給,大傢伙兒給我評評理,怎麼會有這麼不孝順的女兒……」幾乎是瞬間,上輩子的記憶如潮水湧來。
因為陸偉的顛倒黑白,她和紀洛初的婚姻徹底終結。
因為離婚要辦手續,導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時間被拖後,最後,外婆意外喪命,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翻湧的憎恨霎時衝去陸以淮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陸偉面前,將鋤頭重重一立:「我呸!
當初你搶走我媽難產時的手術費,帶着小三跑走,怎麼沒想着給我們娘倆留點救命錢?」
「你害死我媽,幾十年都不見人,現在又來害我?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天乾脆跟你拼了!」
話落,舉起鋤頭就沖了上去!
周圍一片吸氣聲。
陸偉嚇得一咕嚕起身閃躲,放聲嚎叫:「救命啊!
女兒要殺老子了!」
這一嗓子,把整個家屬院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腳踝鑽心的痛已經讓陸以淮冒了冷汗,對方的恬不知恥更是讓她怒火更甚。
握着鋤頭的手越發緊,眼看着就要砸到陸偉背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轉頭過去,是紀洛初陰沉的臉。
軍人的凌冽氣勢如山壓來,陸以淮頓時泄了氣:「洛芷……」見陸以淮被攔住,陸偉又恢復了匪氣:「紀女婿啊,剛才你也看見了,她要殺人,趕緊把她抓起來關進……」「干擾軍屬正常生活,要麼拘留,要麼罰款,自己選。」
紀洛初不大的聲音帶着致命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慄。
眼見局勢不佔好,陸偉忙悻悻離開。
陸以淮放下鋤頭,冷靜下來後,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罵的準備時,腳下忽的一輕,整個人被雙有力的雙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紀洛初,心跳恍然都停頓。
堅毅流暢的下顎線,目不斜視的模樣像是在執行任務。
紀洛初不言,徑直將人抱上樓。
沒了熱鬧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進了屋,將人放在椅子上後,紀洛初就去抽屜翻葯。
拉開最後一個抽屜,見到裡頭只有幾包黃草紙包着的退燒藥丸,紙還很潮濕,藥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擰緊,他想起陸以淮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來真的是給自己買葯。
抑着心頭的異樣,紀洛初合上抽屜,看向椅子上的人:「說說吧,怎麼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緊,陸以淮聲音低啞:「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前幾天才向他,向婦聯主任保證不會再生事,沒成想又鬧了起來。
從未有過的和軟讓紀洛初面色滯了瞬。
沉寂片刻,陸以淮才緩聲解釋:「那男人的確是我爹,只不過他當年偷了我媽的救命錢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
「從小到大,我確實一直就跟外婆相依為命,前幾天他突然回來,還張口閉口的要錢,被外婆打走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我剛剛一時氣急,只是想把他嚇走,沒有要殺人……」她語氣小心,瞄見紀洛初依舊冷着臉,不安的心微微緊縮。
良久,紀洛初才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話:「我出去一趟。」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以淮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點點下沉。
他還是生氣了吧。
不僅耽誤了訓練,還讓別人看了笑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警衛員送藥酒過來,才把陸以淮從沉思中拉回來。
「嫂子,連長臨時有事,讓我把葯送來,每天擦一回就行。」
陸以淮愣愣接過:「謝謝小同志……」原來紀洛初還記得她的傷?
瞬間,心頭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徹底黑了,雨也停了下來。
遠處傳來集合的哨聲,陸以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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