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了，她眼饞吧？」
霍清寒沒接燕北的話，目光又一次轉向了溫清煙。
這會兒她已經拿好文件了，回頭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溫清煙：「周總，我先退下了。」
等溫清煙走了，燕北隨口問了一句，「你這個助理怎麼進你辦公室也不敲門？」
霍清寒：「我讓她來的。」
燕北：「怪不得，我記得你最討厭別人不敲門就進你房間。」
——晚上八點，秘書辦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了溫清煙和梁聰。
在梁聰面前沒必要避諱，溫清煙當著他的面進了霍清寒的辦公室。
霍清寒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攤開了一份文件，走近以後，溫清煙發現他看的正是詹語白的檢查報告。
溫清煙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目光像是磁鐵一樣盯着桌上的東西。
霍清寒瞟她一眼，「上次還沒看夠？」
溫清煙收回視線，一下跨坐到他身上，雙手捂住他的眼睛，「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
她倒打一耙，「你就這麼關心她的身體么？
不會一個下午都在研究吧？」
霍清寒：「手拿開。」
溫清煙：「不拿，你不準看！」
她突然就生氣了，開始翻舊賬，「我中午都聽到了，她說了一句胃疼，你馬上就給她安排了檢查，你都沒有這樣關心過我。」
霍清寒：「你哪裡聽到的？」
溫清煙委屈地告狀：「她在我面前打電話，故意說給我聽的。」
霍清寒：「……確定不是你偷聽的？」
溫清煙：「我偷聽的又怎樣，反正都是你安排的，你關心她了。」
霍清寒：「無理取鬧。」
溫清煙「呵」了一聲，將無理取鬧發揮到極致，她收回手來，坐在霍清寒腿上，大喇喇地拿起了詹語白的檢查報告，嘴裏念念有詞：「還檢查了生育功能是嗎，哼，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霍清寒看着溫清煙的後腦勺，偶爾能瞥見她的側臉，她的表情的確是生氣的表情。
行為也是撒潑打滾的行為，和她平時鬧脾氣沒什麼區別。
霍清寒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目不轉睛看着她。
溫清煙胡亂翻找了一通，拿起了激素報告和B超報告，研究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又生氣地摔到一邊，「煩死了，一個字都看不懂。」
經過幾輪下來，溫清煙終於在諸多紙張里翻到了詹語白的腎臟CT報告。
第092回頂替腎臟CT檢查圖很直觀，一看就能看出來左邊腎臟缺失，影像報告里也是這麼寫的。
這次檢查是霍清寒安排人做的，按說不該出現什麼差錯。
溫清煙拿起CT報告，回頭舉到霍清寒眼前，「這就是她摘給周夫人的那顆腎呀？」
霍清寒：「嗯。」
溫清煙：「也是她威脅你娶她的籌碼咯。」
霍清寒：「她沒威脅我。」
溫清煙譏誚一笑，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耐煩，「道德綁架也是威脅，又不是你讓她這麼做的。」
她口吻義憤填膺，又帶着嫉妒，毫不掩飾自己對詹語白的厭惡。
霍清寒打量着她的臉，眼中帶着審視，彷彿要透過這雙眼睛看到她心底。
溫清煙也不躲閃，直勾勾看着他，賭氣似的說，「早知道我也這樣威脅你了，不就是一顆腎么？」
霍清寒：「不就是一顆腎？」
她這不把身體當回事兒的態度惹惱了他，霍清寒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少一顆腎受多少罪么？」
溫清煙：「我知道啊。」
當初她親眼目睹了裴燁桉在手術之後的痛苦，曾經一口氣爬兩千米山的壯年男人，走路都顫顫巍巍需要人扶着。
曾經可以穿着短袖過冬的男人，在港城那種四季如夏的地方，需要關上空調裹着毯子才睡得着。
少一顆腎的日子有多折磨人，她怎麼會不清楚呢？
但溫清煙這樣的話，傳到霍清寒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看着她這無所謂模樣，霍清寒的手又捏緊了幾分，「你什麼都不知道。」
溫清煙忽然笑了起來，眼中露出了幾分狡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