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捧殺。羅扇在書房幫韓弦月研磨，「小姐，奴婢有事情跟你彙報。」寫字的纖纖素手頓了幾息，羅扇知道這是讓她彙報的意思。「咱們院里有丫鬟，背地裡在議論春歸宴小姐勝過和寧郡主的事，雖然小姐的畫技值得稱讚，但是拿郡主做比較，怕是會惹麻煩。」韓弦月將毛筆擱在遠山瓷筆架上，抬頭看她。「我家羅扇就是聰明，不妨再想想，這件事可還有其他蹊蹺？」「小姐這麼一提醒，奴婢猜想，怕是這裏面有些人身在曹營心在漢？」韓弦月就着鳴蟬端來的銅盆洗了手，「我這幾日也正想跟你們說屋子裡的事，畢竟離家五年，我這院子里真正信得過的也就你和鳴蟬。」「冷泉苑是娘親幫我收拾的，我若甫一回來就換人，只會顯得我小家子氣不懂事。但是下面這些丫鬟人多嘴雜，或許本就是別人塞來的，又或許來了被人收買的，我用着都不踏實。」鳴蟬嘴快，「小姐，要不您直接跟夫人說把人換了？」韓弦月明媚的小臉浮起一個意氣風發的笑容，「走，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個機會，當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