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重生,病嬌侯爺天天腰疼》[將女重生,病嬌侯爺天天腰疼] - 第6章 密室之人

可巍巍皇城,無旨任何人不得擅入,急切之間,她瞥到了床上的玉佩。
沈鏡沉!
先皇親封的異姓侯爺,有出入皇宮的權利。
天色將明未明,馬上就到了上朝之時,若是能截下沈鏡沉的馬車,跟隨一起進入皇城,她就有辦法找到密室所在。
可兩聲淒切的請見,回應她的是一張鐵色巨網兜天而下,將她連人帶馬整個罩住。
哢!
網落下的一剎,北顏鶯已悍然拔出懷中匕首,一刀橫起,陡然飛身,瞬間已在網外。
這般利落的身手,令人不禁驚嘆,好俊的功夫。
北顏鶯落地之後,才發覺自己這具身子真是虛弱,連夜的折騰加上快馬疾馳,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可她沒有選擇,皇城密室之中還有人在等她。
北顏鶯雙膝跪地,淌河一般一膝一膝地向前挪動,身體欲倒向左側,左手便撐住地,欲倒向右側,右手便支住。
一種狼狽可笑又讓人想流淚的姿勢,不斷地向前向前。
攔下馬的侍衛們,手握鋼刀卻忘記了動作,只看着那掙扎前行的女子,看她脆弱如塵的身體裏,爆發出無可比擬的堅定執著。
「上來。」
寒風卷到這裏突然停滯,馬車緩緩停下,清越空靈之聲自雲端降下攜著燦烈朝陽,將這世間的金風玉露奏響。
北顏鶯停住,眼底寒雪化作晶瑩液體。
她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手指一節節發僵,凍裂的唇溢出淡粉色的鮮血,卻緊張得無法說出一個謝字,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昨夜春風一度的男人。
可皇城近在眼前,她彷彿能聽到那密室之中的,來自血脈的呼喚,她無路可退。
咬牙爬起,一個躍身,跳入馬車,卻不想抬頭迎上一雙淡漠而悲涼的目光。
銀色面具之下,沈鏡沉仰起的下頜,有着玉般的韻致與風流,可一抹笑容卻恍若破碎的波影。
北顏鶯只一眼就能斷出,此人壽數將盡。
不知哪裏來的一陣風,潛入馬車內,火盆裏內的炭火劈啪,斜斜倒向一邊,似是不忍照上沈鏡沉慘白的臉。
「何事?」沈鏡沉的指尖遞過來一杯熱茶,淡淡的問道。
「搭你的車進宮。」北顏鶯接過茶的瞬間,有意搭上他的脈,居然是南疆的一線寒,這種東西說是毒,不如說是蠱。
她雖然醫毒雙絕,但對蠱術卻不擅長,只在師父的秘籍殘本裏見過關於一線寒的隻言片語,這種蠱,是南疆秘術,以命換命之蠱,且中蠱之人受寒毒侵體,日日夜夜猶如凌遲。
誰人,能讓沈侯爺甘心以命換命!
前世,她和沈鏡沉只見過寥寥數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她即將成為太子妃的關鍵時刻,他站出來向先皇諫言,不是旱災就是洪澇,要麽就是國庫空虛,外敵入侵,反正就是變着法的將她發配到一線戰場,遠離巍巍皇城。
她是恨過他的,但現在卻有些感激他的阻攔。
不想重生一世,兩人倒是見得這般頻繁,而且沈鏡沉好似也沒發現昨夜竹屋之人是她。
這樣的認知,令北顏鶯的緊張稍稍緩解。
「我不白搭你車,我可以解你身上寒蠱。」
風聲漸漸停歇,馬車中的寒氣,一絲一縷地淡去,北顏鶯伸手想再仔細探脈,卻被沈鏡沉笑吟吟地推拒。
「不必。」沈鏡沉似乎不願意多說話,閉目靜臥,沉默的如同凝固的冰雕。
馬車緩緩向前,已經過了兩道宮門,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達武朝殿,屆時自己找機會偷偷溜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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