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重生,病嬌侯爺天天腰疼》[將女重生,病嬌侯爺天天腰疼] - 第26章 紅豆相思(2)

直到那場鏖戰,漫天雨幕,血流成河,她單槍匹馬七進七出殺入敵人腹地。
只為救下被圍困重傷的軒轅宸,一匹馬兩個人,金槍閃閃,橫掄長挑,硬生生將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
他得知她身陷重圍,顧不得肩上的箭洞,披甲而來,只見她瘦弱的身軀背扛着軒轅宸這七尺男兒,纖細的手臂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地揮舞著,金屬扎進皮肉的聲音股股作響,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看到此處他的心隱隱作痛,這是她與軒轅宸的生死與共,而他只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罷了。
驕傲是他剩下最大的尊嚴,不忍她如此狼狽,他率隊以偷襲了敵營的側翼,戰事很膠著,那是敵人的主力所在。
可是唯有這樣才能助她突出重圍,這樣血戰了三日,他以一千人馬抵擋住了敵人的萬鈞之姿,在兵退之際,他也力竭倒地。
再次醒來他已身在軍營,而她已經護著軒轅宸踏上了回京之路。
手握那片火紅色的袍角,慢慢收緊,只要她喜歡,就好。
可怎知造化弄人,當他在北境軍營得知鎮北將軍府已付之一炬,北戰及她身首異處。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身體彷彿被掏出一個大洞,冷風橫穿,將血液一點一點地凝住。
他曾喬裝回京暗查,看到眼前曾經威嚴肅穆的鎮北將軍府,已經被焚燒得一片灰燼,而北顏鶯的屍首卻不知所蹤。
心如被凌遲一般,可是他偏不信命。
回到北境閉門謝客,遍訪方術異士,只為尋找起死回生之術。
還好,她回來了。
婉轉低回的戲文再次傳來:當真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
攥緊她的手,這一世即使再坎坷,他也不願再放手。
感覺他越握越緊的手,北顏鶯側眼看向身邊的男子。
銀色面具在月光之下隱隱的泛著寒光,如玉的面龐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一身潔白的素衣,在這湖邊荷塘之上,宛如落入塵世的仙子。
大婚之夜的離開,給他一個了斷,也給自己一個結果。
鎮北將軍府的冤屈由她來申訴,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她欠他的太多了,不願他再趟入這灘渾水,她無法回饋他的深情。
不想他卻星夜兼程趕至京都,半月的路程,三日趕到,就連寒毒之夜也……
思及至此,北顏鶯的心中某個角落彷彿被擊穿,泛著鈍鈍的疼痛。
彷彿感覺到她的思潮湧動,沈鏡沉微微扭頭,聲音低沉的說道:「無妨,別擔心!」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相思已入骨。
「你這個主人不打算回前廳了麽?」沈鏡沉調侃的問道
「這不是為了陪你沈大侯爺,你要是不需要,我就走了!」
北顏鶯狀似甩袖離去,轉身卻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沈鏡沉低聲沉笑,一把拉住北顏鶯的衣袖,輕聲的說:「這幾天趕路,都沒好好吃飯。」
看着沈鏡沉蒼白的面色,微微發青的眼底,北顏鶯心中一顫。
「那我讓他們備點酒菜,我們去那邊的亭子,如何?」
手指指向北側的一角,只是如今,舊府新建,滄海桑田,北邊的亭子早已化為烏影。
亭子已經被安建在了南邊的荷塘中心。
北顏鶯一抹黯然逝於眼底,來不及悲傷,沈鏡沉挽住她的手,便大步向前走去。
晚風徐徐吹來,樹上的蟬聲,水裏的蛙聲混成一片,薄薄的青霧在河邊升起,將涼亭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中。
沈鏡沉從懷中掏出一枚錦盒遞給北顏鶯,寶藍色的錦盒盒蓋上插著一株紅豆。
「這是什麽?」
「送你的喬遷之禮。」
兩封一模一樣的信箋落入手中,上面竟是父親的字跡,信的內容也是一模一樣。
北顏鶯越看越心驚,反覆比對,抽出其中一封,聲音帶有許許的波動:「這封信是仿造父親手筆而為!出自何人之手?」
沈鏡沉薄唇輕起,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顧卿卿!」
顧家?
北顏鶯陷入了沉思。
夜越來越沉了,一抹烏雲漸漸遮擋住了明月,天空微微發暗。
午夜漸漸來臨。
察覺到沈鏡沉越發繃緊的身體,豆大的汗珠已從額頭漸漸滲出,脈搏越跳越快。
北顏鶯剛想叫人,卻被沈鏡沉一把按住:「別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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