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安薄晉川》[紀安安薄晉川] - 紀安安薄晉川第18章

杜哥這套房子,只有不到一百平,他很喜歡這裡,因為有淵源,除了紀安安,他沒帶別的女人來過這兒。
紀安安對奢華富貴從不在乎,住在這裡,竟也生出安逸感,只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出門,身後一定跟着幾個人,去菜場都被人感覺到了。
紀安安有時候在想,這樣的生活,如果沒有杜哥和那些跟着她的人,就太圓滿了,但是她的人生,最不能祈求的就是圓滿。
房子有了女人,氣息都變的不一樣,紀安安開始養花,種草,忘記吃的紅薯發了芽,被她插在花盆裡養一段時間,也能折一盤紅薯秧拌菜。
在外面叱吒風雲的大哥,回來後就是煩心事兒再多,也能瞬間被氣氛治癒。
唯一的缺憾,就是這女人本身太冰涼,笑一笑都難。
「杜哥,你這是打算和嫂子過日子了?」
杜哥拎着一大袋子剛出鍋的定勝糕,被身邊的弟兄嘲笑,他自己都想不通為啥,只記得之前拎回去幾塊, 紀安安多吃了幾口,今天就差點將人家攤子都端了。
另一個兄弟跟着說:「搭個伙也不錯,之前那些黏着你的女人都不是料理家庭的主兒,杜哥要真覺得嫂子挺好,乾脆娶了唄,讓兄弟們也跟着喝幾口喜酒。」
這群兄弟都會看眼色,早就改口叫紀安安嫂子了,杜老大嘴上不說,聽着心裏倒挺舒服的。
唯一的遺憾,是紀安安不能生孩子,也沒和薄晉川成功離婚。
杜哥站在樓下,走了幾步又回頭來對身後那幾位說:「和我開開玩笑就行了,在她面前,多說一句,割了你們舌頭。」
說罷他就上樓去了。
被唬了一句,其中一個跟班茫然的說:「不對啊,我總覺得杜哥挺喜歡這紀安安的。」
「你懂什麼,紀安安不能生孩子,我們要是說多了,她聽多了肯定傷心,杜哥什麼人你不知道?
只要過的舒坦就行,他是看重名分的人么?
他看重的是那女人高興,別不開心就行。」
眾人皆覺得有道理。
小說:第23章 壞人的下場紀安安將滿滿五盆排骨擺在杜哥面前的時候,他差點瘋了。
「你這女人腦子真他媽的是有病吧?
煮這麼多幹什麼?
你還真的把五十斤全煮了?」
杜哥無語的看着魂不守舍的紀安安,又好氣又好笑,覺得她是個人吧,他說什麼她幹什麼,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和機械人有的一拼,說她是個機械人吧,又能說會動帶喘氣兒,機械人沒這麼高級。
「這些排骨,吃一些,另外的凍起來,再吃的時候隔水蒸就好。」
紀安安將盛好的米飯放在了杜哥面前,然後恭敬的擺好了筷子。
她手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杜哥拽住了,她沒有抬頭,保持着僵直的姿勢,聽着他說話。
「你想這樣要死不活的到什麼時候?」
杜哥問。
紀安安微凝了一下眉頭,她不覺得自己要死不活,只是對生活沒什麼希冀,對未來也沒有任何期盼,得過且過罷了。
「你就沒想着試試,開啟新的生活?」
杜哥這句話,是試探性的問的,問的特別生澀,他從來不習慣這般和別人講話,以前都是命令式的。
紀安安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回來,起身平靜的說:「我去洗澡了。」
杜哥悶了一肚子氣,啃了一口排骨氣又瞬間消了,不得不說,這女人廚藝很好,尤其是這紅燒排骨,做的讓他能想起小時候的味道。
吃撐了肚子,杜老大坐在餐桌邊望着那袋子已經冷了的定勝糕,從某種意義上講,那是他的心。
只不過被忽視了。
他也沒什麼不平衡,那女人對誰都那個德行。
倒了滿滿一杯子酒,一口悶了,酒勁兒剛上來他就起來直接進了卧室。
扒了衣服掀開被子,伸手將已經睡着的紀安安拽過來,幾下也扯了她身上的累贅,心想去他媽的愛不愛,只要這女人還在他家裡,還在他床上,愛還是不愛,不需要言語講的那麼清楚了。
薄晉川被傷害的事件不了了之,紀家就算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拿杜哥沒辦法,他勢力實在是太大了,黑白通吃。
所有人都知道撞薄晉川的車是誰派的,也知道洗浴中心發生了什麼,但是,查到最後只得出一個結果,證據不足。
薄晉川並沒有心情追查這些,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尋找紀安安上,杜哥的住處太多了,他只知道其中一個鄉下的別墅,他在那裡等了很多天,院門都進不去,杜哥應該也不在那裡。
子公司交易項目擱淺了,杜哥連見都不肯再見他,子公司也不打算要了。
檢察機關已經搜集了足夠的證據,千梔和她表哥對於紀安安的故意傷害案開庭,雖然原告席是空的,紀安安不能出庭,但代理律師是薄晉川重金請的律師團,他們得到的任務就是要告到那兩個罪人將牢底坐穿。
縱是千梔的表哥再怎樣辯解,最終還是落得了故意傷害罪的下場,判刑十年,千梔是從犯,逃不掉三年牢獄懲罰。
薄晉川聽着審判結果,面無表情的望着前排的椅背,只覺得太輕了,他要繼續上訴,這懲罰真的是太輕了。
「薄晉川!
你讓我哥坐牢,你為什麼不坐牢!
那女人的第一個孩子一樣是你殺的!
你也是兇手!」
千梔在聽到判決結果的第一時間,直接發瘋了,在法庭上大喊大叫,被人拽了出去。
薄晉川已經有一段時間ʟʐ沒有好好打理顏面了,青色的胡茬明顯,眼睛也有些乾涸無神。
千梔說的沒錯,他倒是希望紀安安能以原告的身份站在那裡,將他一同以故意傷害的罪名狀告了。
可惜,他現在見都見不到她,甚至連她還在不在這個城市都已經不知道了,如今她有了翅膀,能飛去太多太遠的地方。
薄晉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了解紀安安,她從沒想過離開這個城市,只是過着自我遺忘的簡單生活,過去那些痛苦還是不能放過她,只要閉上眼睛,就像是電影一般的在她夢境中接連出現。
她其實很怕一個人睡,但她又習慣了一個人睡。
「今天睡這兒!」
杜哥拽着紀安安的手腕,命令她。
每個夜晚,就是他將她折磨的再累,這死女人等他一睡着就跑了,從不在他身邊過夜,每次早上醒來都讓他有一種被人閃了的感覺,特別不爽。
所以這一次,他故意假裝睡著了,然後抓住了她。
「我不習慣。」
黑暗中,紀安安看不到杜哥的表情,只知道他手的力度很大。
疲倦想睡又不能睡的時候,男人容易發火,杜哥耐心一直不好,對紀安安就已經是破例再破例了。
他揚開她的手大聲說:「那就滾到門外面站着去!」
紀安安起身,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然後輕輕開門,又輕輕關門。
原有的睡意就這樣被她輕微的響動折騰沒了,豎著耳朵聽着,大門還真傳來了關閉聲。
杜哥起來點了一支煙,越抽越鬱悶,心裏能罵的想罵的罵了一遍,還是將煙狠狠掐了,直衝大門去了。
小說:第24章 想征服她,就先幹掉那個男人樓道里的燈是節能聲控的,杜哥輕開了門,紀安安還真的穿着睡衣站在門外,漆黑一片的,她靠牆微眯着眼睛。
一股邪火兒直躥而起,杜哥一把將紀安安從外面拽了進來,關了門將她摁在大門上,低頭赤目瞪着她半天,她吐息都有些沒溫度,表情更是冷的凍人。
「你他媽也就是不能生孩子,不然要是生個我們的種,不等長大就得給我氣死,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麼拗的女人!」
杜哥摸了摸紀安安冰涼的手臂,氣的快瘋了,她低頭,他一伸手想讓她抬起來,沒想到卻摸到一把眼淚。
紀安安擰着眉頭,眼淚就是忍不回去,孩子這件事,是她心口永遠的痛,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提起,她都承受不了。
紀安安的眼淚是涼的,可落在杜哥手心裏比被強酸強鹼腐蝕灼燒還要疼。
「自己折磨自己可爽了是不?」
杜哥說話,紀安安一向就是聽着,不回應。
其實除了折磨她自己,還折磨別的人。
「算了,還是別睡了!」
杜哥說著將紀安安一扛要進屋,她突然輕聲說了句:「紀氏和安氏之間的經濟糾紛,解決了么?」
杜哥本來挺有興緻,被她這一句話問的熄了火,將紀安安往地上一扔,他轉身進屋去了。
再和她多說一句,他就要破了不打女人的戒了。
紀安安赤腳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看着逐漸沉寂的城市夜色。
之前薄晉川說過,再有一個月就能辦完所有手續了,安家就徹底完了。
一個月早就過去了,紀安安不知道安家到底怎樣了,其實她盼着安家完蛋,又覺得就這樣完蛋了,心裏空藏失落。
這可能是她等着結果的唯一一件事了。
她一直都知道,薄晉川在將一半股份轉讓的時候做了手腳,安家接過去的是一個帶着巨大經濟漏洞的攤子,薄晉川將它隱藏的很好,所以等安家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本就搖搖欲墜的鋼鐵生意再加上一個巨大的漏洞,真的是一盆純天然的雪上霜,紀安安本可以提醒安家的,但是她沒有。
相比冰冷的紀家,她更恨絕情的安家。
所以,她就是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但現在,她突然很想知道結果。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拿你去換紀氏。」
杜哥的聲音從紀安安身後傳來,紀安安不動,直到她被拽住手臂轉身,紀安安才看到了杜哥眼中的怒火。
「你他媽就是一冰窟窿,再好我也不要了!」
杜哥氣的一把推開她,摔門走了。
杜哥其實沒走,站在樓下抽煙,如果一開始他沒察覺到,現在也該明白了,紀安安這女人心裏有人,十成是薄晉川。
不想則罷,想起來就覺得一陣陣莫名惱火,他有過太多女人,可是他並不是很懂女人,女人不就是喜歡攀權富貴的東西么?
給錢就高興,替她擺平一切麻煩就感動?
直到他找到這麼個無欲無求的主兒,他才知道,女人還有紀安安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給啥啥看不上,暖了冷了都沒反應的。
要不怎麼說,誰先動情誰廢了呢。
「杜哥,你最近黑眼圈都出來了。」
給他點煙的是輪班守着他住處的其中一個兄弟。
杜哥瞪了他一眼,將煙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我問你,怎麼能讓女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尤其是心裏有別人的女人?」
兄弟不摻水分的直接來句:「在床上征服她。」
「征服了,但一冷卻立刻就完。」
杜哥也是挺無語的。
「得先把那男人幹掉吧。」
兄弟說。
杜哥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薄晉川接到了杜哥的電話,一句廢話也沒有,說了安排他和紀安安見面的時間地點就掛了。
薄晉川提前半小時到,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逛商場的紀安安,她在試穿鞋子,一段日子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瘦,像是有交流障礙一樣,縱是導購再熱情,也難換得她促狹一笑。
杜哥在不遠的地方抽沒點燃的煙解癮。
薄晉川在杜哥眼睛裏看到了很可怕的情感,他終於發現,他以為杜哥只是和紀安安玩玩的這件事,錯的離譜。
杜哥是真喜歡上紀安安了,這個念頭就像仙人球在薄晉川心頭來回的滾。
紀安安時不時會到鏡子邊上去看看效果,卻從沒有問過杜哥的意見。
不問他的意見,說明她也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心上,薄晉川發現自己現在底線越來越低,自我安慰的能力越來越強。
到了約定時間,杜哥手裡拎着紀安安買的鞋子,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到了商場中庭,顯然紀安安是不知道要見薄晉川的,所以她乍一看見薄晉川還有些愣,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
「一起吃飯。」
杜老大說罷領着紀安安先一步走了。
薄晉川跟在兩人身後,很想衝上去拽住紀安安的手,但發現她並不是被杜老大單純拉着的,她也回握着杜老大的手。
悲情像一群螞蟻,小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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