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安薄晉川》[紀安安薄晉川] - 紀安安薄晉川第17章

求她,原諒他。
但是原諒的話,他說不出口,因為太輕了,根本沒分量,他對她的所作所為,根本就無法被原諒。
有因便有果,他以前從來不信她,現在又怎麼能奢望她繼續相信他呢?
「我管你毀沒毀,既然簽了,就男人點,趕緊把手續辦了去。」
杜哥說罷將紀安安摟在了懷裡,這一動作刺激的薄晉川要拽紀安安的手腕。
另外三個都是杜哥的人,不用吩咐就已經將薄晉川擋回去了。
「杜先生,你自己也說你是有原則的人。」
薄晉川壓抑着怒氣,他很清楚現在鬧起來是什麼結果。
「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是我女人,我有說過允許你動我女人么?」
杜哥陰冷的看着薄晉川,他怒極又不可能有所作為,只能看向紀安安說:「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徹底解決好,你……」「你他媽的聽不懂我的話是么?」
杜哥凝了眉頭,很清淡的丟了一句:「揍他。」
紀安安不可察覺的攥了一下手指,但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薄晉川被那三個男人摁在地上,肢體擊打聲,悶哼聲都無限放大的傳進紀安安耳朵里,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即便如此,心還是麻木的。
薄晉川沒有護着自己的臉,哪怕會被打到,他還是用力抬頭看着紀安安,直到嘴角被人一鞋頭踢的冒了血,然後又在眼角上着了一下,他半邊臉已經腫起來。
紀安安只是靜默的側坐着,視線落在杜哥的褲腳上,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任何改變。
薄晉川心疼,不是為身體的疼痛,而是為了紀安安,她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得,是他害得她連七情六慾都不表現出來了。
都是他的錯,所以他挨打是活該,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憤怒和委屈,反而覺得有人在紀安安面前狠狠的打他一頓,他心裏舒服了很多。
他知道,紀安安是不會自己動手的。
這是他欠她的。
「行了。」
杜哥自然也看到了紀安安的反應,畢竟他還是要和薄晉川做生意的,打太重了也不對,便慵懶的說了一句,躺下來讓紀安安給他捏腳。
紀安安平靜的跪在他身邊,手裡的力度和平時是一模一樣的。
其實杜哥也是在試,看看這女人到底怎麼個想法,沒想到她一點兒反應沒有,看起來真是對薄晉川沒什麼心思了。
倒是薄晉川,痴情種,被打的痛的蜷縮着,還是向紀安安伸出手,每快要碰到紀安安的時候,就會被人打回去。
可他依舊不甘心。
紀安安靜如止水的按完腳,又按杜哥的小腿,像之前一樣,杜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紀安安起身坐了過去。
「紀安安!!」
薄晉川怒吼了一聲,杜哥根本就懶得理他,對另外幾個人說:「把他弄出去,我乾女人不習慣被別的男人看。」
「紀安安,不要……」薄晉川就像是被人砍了尾巴的動物,掙扎着大吼起來。
紀安安心裏一陣陣揪着疼,她不明白薄晉川這又是為什麼呢,明明是一個做完都不允許她睡在身邊的男人,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佔有慾么?
杜哥將紀安安的手攥在手心裏,另一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胸口,雖然她不豐膩,但是身材還是挺好的,至少皮膚手感好。
杜哥眼神沉冷的望着紀安安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可以帶他走,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薄晉川這仇家,我算是結了,但如果你不走,今天之後,就做我女人,絕對不能再回頭了。」
「紀安安,不要……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補救的機會,求你……」紀安安第一次聽到薄晉川這樣哀求,她甚至都不敢回頭,怕一回頭看到他的樣子,心就軟了,她微低下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衣服下面遮着一道醜陋的疤痕,那是薄晉川間接送給她的。
就像之前想為了孩子勇敢一樣,她這一次,是為了自己勇敢。
「你有千梔,不需要我的。」
紀安安聲音很輕,可屋子裡實在太安靜了,導致她的話非常清楚的被每一個人都聽到:「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薄晉川就像是被灌了幾百斤毒藥,眼神里的光一瞬間滅了。
紀安安平靜的看向杜哥說:「我不走。」
薄晉川被架了起來,他掙扎着不肯出去,杜哥也坐起來,平靜的笑望着他,將紀安安抱進懷裡,大手覆上了她垂在肩側的發。
從背面看,紀安安比以前還要瘦了,肩膀盈盈,不堪重握,但就算是這樣單薄的身影,決絕起來,傷人的力量也是驚人的。
小說:第20章 你的前妻非常美她說,你有千梔,不需要我。
薄晉川心口冒血的重複着這句話,他想大聲對紀安安說,我不要千梔了,我只要你,可那除了讓他顯得更渣以外,不會有任何作用。
她心死了,不是他一句兩句話就能焐熱的,從手術室醒來的時候,紀安安的心就死了。
薄晉川就算再掙扎,哪兒敵得過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門在他面前關上的最後一刻,他看到的景象是杜哥抬手將紀安安的工作服拽開了,她一動未動。
薄晉川覺得這一刻,他是真的快死了。
如果說他從不曾將紀安安放在心裏,這一刻薄晉川終於發現,這個女人早就扎在他心裏了。
他只是,一直假裝沒有發現。
「紀安安,紀安安你出來……」薄晉川被扔在走廊里,有氣無力,帶着哭腔的一聲聲喚着屋裡的女人,他不管發生了什麼,也不管她遭遇了什麼,只要她肯出來,她肯原諒他,他就許她下半輩子。
房間隔音效果再好,還是能聽到裏面傳來陣陣奇異的聲音,這聲音是他以前熟悉的,在他Kingsize的床上,男人有時候就是孩子,玩具屬於自己的時候不珍惜,可是被別人破壞了又痛徹心扉,怒極衝天,恨不得和那人拚命。
薄晉川兩條手臂都脫臼了,動不了還是想去撞門,另外三個人都實在懶得動手了,將他摁在地上,一人一腳踩着他的後背。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比紀安安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的時間還要漫長。
杜哥故意的折騰,紀安安始終很沉默。
最多聽到的就是嗯,好,嗯。
她一向逆來順受的。
薄晉川以為這樣的逆來順受以前只是他的專享,如今才知道,他錯了。
他從未真的擁有過紀安安,丟更是丟的徹底。
終於,房間門開了,鋥亮的黑皮鞋出現在薄晉川的視野,旁邊那雙一看就很廉價的高跟鞋裡的小腳,皮膚蒼白,血管特別明顯。
「杜千止,你這個王八蛋!」
薄晉川還想反抗,又被一頓拳打腳踢。
「你也就剩口舌之能了。」
杜哥不在意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侯在門邊的鴇姐說:「和你們老闆說,紀安安辭職了。」
杜哥拉着紀安安走了,鴇姐跟在後面不停說著奉承的話,各種祝紀安安幸福。
一點兒也不違和的從良方式。
薄晉川看着她走遠,她以前不穿高跟鞋的,總是一雙乾淨的白色系帶布鞋,這樣廉價的鞋子,和她一點兒也不搭。
可他又能怎樣呢?
能給她幸福的時候,他不曾為她買過一雙好看的高跟鞋,就算現在想,她也不需要了。
洗浴中心又恢復了正常營業的狀態,沒有人在意紀氏集團的總裁被人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摁在地上,就好像這情景存在於另一個次元,看都看不見。
薄晉川眼睛死死的盯着紀安安離去的方向,就算早就已經看不到她了,他還是一動未動,這一刻終於懂了,心碎成渣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大聲在心裏罵著自己活該,這和他以前對紀安安做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新婚之夜,他都曾將紀安安關在別墅大門外,那是個冬天啊……那時候的她,不比他如今的屈辱少,形式不同罷了。
外面依然冷,紀安安跟着杜哥出了大門,冷風直接擊在她脆弱的皮膚上,她抱緊手臂打了個寒顫,一件厚重的毛皮大衣直接兜頭罩了下來。
紀安安微一愣,頭頂被隔着大衣輕輕拍了幾下,杜哥沒有多說話,可紀安安明白,他是在安慰她。
她被塞進車裡,杜哥坐進來之後摔上車門,對司機說回家。
說實話,婚禮之後她沒有再和一個男人並肩坐在轎車後排過,也從來沒有男人和她一同坐車的時候說回家。
夜色朦朧,她沉默的望着車窗外的黑暗,將手指輕扶在車窗上,皮膚蒼白,但在紀安安看來,她已經從裡到外都變成了黑色。
「你和薄晉川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要騙我,實話實說。」
杜哥的聲音很低沉。
「我說了你信么?」
紀安安沒有回頭,像是雛鳥一樣的小聲應了一句。
杜哥凝眉看着紀安安的側臉,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嚴肅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