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安薄晉川》[紀安安薄晉川] - 第8章

果然,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
早餐過後,薄晉川先上樓去了,千梔跟着要上去,經過紀安安身邊時,千梔的小腿撞了她的小腿一下。
紀安安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千梔就實打實的摔在了地上。
明明是千梔故意來撞她腿的,怎麼會是千梔摔在了地上?紀安安想不通。
薄晉川迅速下來,將千梔抱在懷裡,紀安安被他惡狠狠的瞪過來,說不出話。
「不要讓我再看到有下一次。」薄晉川咬牙切齒的說罷,將千梔抱起來上樓了,一路上還不停小聲安撫着她。
紀安安在餐廳里坐了好久,才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
將自己在房間里關了整一天,紀安安都不敢出門,生怕再有什麼地方惹了千梔,她肚子里有孩子,容不得任何閃失。
晚間有人敲門,紀安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薄晉川的聲音傳來:「開門。」
她就像是被人點了開關一樣的趕緊去開門,薄晉川手裡端着一大杯牛奶,味道聞的紀安安不由得噁心。
「看見我就這麼難受?」薄晉川難得能和她多說一句話,她趕忙搖搖頭,讓開了門。
「喝了。」薄晉川將牛奶遞給她:「溫度剛好。」
紀安安老實的將牛奶一口氣喝了。
「千梔的腳踝傷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不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害她。」薄晉川說著將紀安安手裡的空杯子拿走,就像是老師訓誡學生一樣的語氣:「雖然這是你們安家骨子裡的習性。」
紀安安低着頭,她知道解釋什麼都沒用,他不會相信的,就點了點頭。
薄晉川凝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這女人也是這個樣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樣子,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反抗。
說起來,她和安家那些人其實差別太大了。
怕她餓給她送吃的,以為她能為自己辯解幾句的,但沒想到直接就承認了?
薄晉川出去之後,紀安安將門從裏面反鎖了,聽到落鎖的聲音,門外薄晉川的眉頭凝的更緊了。
她這是在家裡防賊么?
只有紀安安知道,那個叫千梔的女人,是個表面看起來和善的魔鬼,她惹不起,躲的起。
這樣相安無事幾天後,紀安安的房門還是被打開了。
千梔手裡拎着串鑰匙,笑盈盈的說:「三樓的窗帘要換,來搭把手?」
紀安安坐在床上,搖搖頭說:「你讓阿姨去吧,我有點累。」
「不是什麼重活兒,就是讓你來幫忙參謀一下顏色。」千梔說著已經走到床邊,拽住了紀安安的手腕,她有些怕的想向後縮,可千梔力氣更大。
薄晉川的房間已經大變樣,除了拆不掉的傢具,別的東西全換了。
紀安安接觸過的所有,都被千梔給扔出去了。
「之前不知道是誰的眼光,窗帘顏色實在太難看了,還是明亮些的更好,對不對?」千梔明顯是故意氣紀安安的,但紀安安不想解釋,薄晉川很喜歡深紫色。
別墅所有的擺設,和紀安安一點兒關係沒有,她根本沒有選擇權。
「你還有多久生孩子?」千梔一改薄晉川在時的纖弱態度,語氣冰冷強勢,眼神襲人的望着紀安安。
紀安安從小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凶的女人,怕的低下頭,沒說話。
千梔伸手想摸紀安安的肚子,她嚇的趕緊躲開。
「你躲什麼?反正這孩子將來得叫我媽媽,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罷,在你肚子里的時候你能護着,出來了你還能護着么?」千梔冷笑一聲,就像得意的妖魔。
紀安安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總覺得薄晉川就是再不喜歡她,至少還能善待這個孩子,可還沒等她離開,他就已經給孩子找了個後媽。
這算善待么?她怎樣受委屈都不要緊,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受苦,紀安安打算針對這件事好好和薄晉川談談。
這裡果然是龍潭虎穴。
趁着千梔不注意,紀安安從房間里逃走了,但她沒看到,她身後千梔嘴角陰險的笑容,還有眼睛裏閃着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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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一山不容二虎
只要薄晉川不在,千梔就聽重金屬音樂,吵得紀安安沒法睡覺,只能坐在院子里被寒風吹,等千梔睡了再上去。
有車回來,紀安安看了一眼車燈就知道是薄晉川,心裏有些小欣喜,他被司機從車上扶下來,搖搖晃晃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紀安安趕忙去接他,薄晉川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她扶着他上樓,往三樓時她停住,薄晉川說了不讓她上去的,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就在紀安安猶豫時,薄晉川突然將她抱起來,直接撞開了她房間的門。
「薄晉川,你喝多了,醒醒。」紀安安推了一下薄晉川,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無奈的從他身子下面移出來,紀安安還沒坐穩就被撈了回去,
薄晉川應該是沒什麼意識的,即將進攻的時候她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紀安安怕的縮成一團,薄晉川明顯很掃興,晃了晃腦袋,看樣子被酒勁兒折磨的緊。
千梔一臉盛怒的瞪着屋裡的兩人,但很快又將憤怒收了,變成繞指柔的走到薄晉川身邊,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拖起來,看向紀安安說:「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將司寒帶進這房間了。」
聲音柔和,透着狠毒。
紀安安跳起來給了千梔一耳光,恨不得用力的將她虛偽的面具打去,但這情景只是幻想。
薄晉川明顯還醉着,握住千梔的手。千梔的怒氣一瞬間就消了,故意開心的笑着,一點兒也不避諱在紀安安面前上演你儂我儂。
千梔說罷故意看了紀安安一眼,眼神中滿是得意,拉着薄晉川走了,沒多久傳來大門關閉聲,還有車子駛離的聲音。
紀安安渾身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他們一晚上沒回來,紀安安坐在床腳看着牆上鐘錶的秒針一下下走着,心麻木的都已經不知道該難受還是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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