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侯爺後,將女她深藏功與名》[嫁侯爺後,將女她深藏功與名] - 第9章

洛慈也不再多問,在小丫鬟的引領下坐到了那人身旁,將帷帽取下遞給清秋,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一杯清茶出現在她面前。

洛慈的注意力並沒有在茶盞上,而是那隻握着茶盞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勁瘦有力的手腕上戴着標誌性的奇楠手串,那根紅繩的穗子一下一下的掃在洛慈的心上。

和護國寺那晚一樣的紫衣玉帶,不同的是頭髮沒有再用金冠束起,而是用一根白玉簪隨意的半綰在腦後,多了些性感和慵懶。

洛慈起身欲行禮,卻被男人沉聲打斷「噤聲」

晏溫隨意的靠着椅子,一隻手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雖然在和洛慈說話,可一雙漆黑如深潭的丹鳳眼卻一直看着台上,好似真的在認真聽戲一般。

洛慈只能坐下,漸漸的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戲台上。

聽戲人獨愛柳寒枝不是沒有道理的。

愛他戲大於人,愛他空靈幻覺,愛他幽切曲調,愛他文藻詞華,說起戲曲——這天下誰人不識柳寒枝!

只聽他高嘆低吟,緩緩唱道「我所思兮,遠在天涯,」

「欲往相從兮,似隔萬重煙霞,」

「我所盼兮,遊仙歸家,欲往相依兮……碎了夢中圖畫!」

「萍聚萍散已看透,自珍自重當堅守!」

洛慈指尖一動,這曲子是柳寒枝自己選的,還是……晏溫點的?

是故意為之還是巧合?

「小姐?」

「小姐!」

「嗯?」洛慈的思緒被清秋喚醒,杏眼迷茫的看着清秋

清秋提醒「小姐,侯爺和你說話呢」

洛慈轉頭看着坐在旁邊的晏溫,他的視線不知何時已從台上移開,正滿眼興味的看着自己。

洛慈再看台上,只見戲早已經唱完了,柳寒枝也不見蹤影,許是去後台卸妝了。

晏溫的視線就這樣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沒有絲毫避諱,洛慈不得不開口問道「侯爺您剛剛說什麼?」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洛慈心口一顫,那雙眼睛太深太沉了,像漩渦一樣把人拖進深淵。

察覺出洛慈的異樣,晏溫嘴角上勾,身子微微前傾,嗓音清潤低醇「本侯說……洛娘子覺得這戲本子寫的如何?」

略微直起身子,錯開視線看着台上,洛慈臉上掛着得體的笑意,平靜從容「戲本子這種討人心意的東西,自是合人心意就好,其他的沒必要考究」

晏溫握着手裡的台本,眼瞼微微下垂,眸中意味不明「哦?洛娘子是覺得這戲本合人心意,卻不合邏輯?」

說完把台本往洛慈跟前一遞,不依不饒道「洛娘子覺得哪不合邏輯?」

洛慈沒有接他手中的台本,只是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意有所指道「這世間的愛恨情仇哪能如戲文中這樣輕易的說放下就放下」

「侯爺應當清楚,我們這一生有很多東西到死……都看不透……放不下」

洛慈看向晏溫,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難道侯爺此生沒有看不透,放不下的人或事?」

晏溫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內窄外闊的丹鳳眼裡眸光閃動、詭譎多變,舒緩的語氣中是不可忽視的侵略性「放不下的事兒……倒是有,放不下的人……」

視線放肆的在洛慈面上游移「倒還當真沒有……」

洛慈微微低頭,提起桌上的茶壺給彼此添茶,藉此避開他的視線,把茶盞往晏溫跟前一推「侯爺的話可別說太滿了,現在沒有……萬一以後遇到了呢?」

晏溫的視線隨意一掃,落在洛慈因為低頭而從狐裘里露出的一小截脖頸,忽然覺得手心一癢,彷彿在他手心裏微微用力就能折斷。

在洛慈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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