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把手指伸到女人的鼻子下面試探着呼吸。

「秦川，我說你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她打死了？」蕭凝看着耷拉着腦袋不省人事的女人問道。

「不能，我有分寸。」秦川從茶几端起一杯水，朝着女人的臉潑去。

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二人冷冰冰地看着女人。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撬的門鎖？」蕭凝面露慍色問道。

「沒錯是我。」

「為什麼要害人？」秦川擺弄着女人的摺疊匕首問道。

「為了活下去。」女人臉上的水順着臉頰流到下巴上滴落在胸口上。

「為了活下去就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嗎？」蕭凝略微有些激動。

「哼，為了活下去有錯嗎？」女人抬起頭注視着二人。

「啪。」蕭凝一巴掌打到女人的臉上。女人頭髮變得凌亂，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去殺害別人的生命？」蕭凝情緒愈發激動，聲音都變得有些微微顫抖。

女人伸出舌頭舔舐着嘴角，邪魅一笑繼續說道：「他們都該死。我如果有辦法何嘗會變成這樣？我的丈夫為了我和孩子出去找吃的，已經變葬身於那群行屍走肉的嘴下了。」說到這裡女人的眼角流出淚水。

「殺害無辜你不後悔嗎？」秦川依舊面無表情反問道。

「後悔？他們死有餘辜。我原本可是苦苦哀求，跪在地上求他們施捨我些食物啊!但是他們表裡不一，嘴上說著要給我物資，暗地裡卻把我騙進房間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本想反抗，換來的確是一頓暴打!你們能想像到那種感覺嗎？啊？？」女人越說越起勁，甚至有些癲狂。

二人聽後互相對視一眼變得沉默起來，不禁對眼前這個瘋女人心生憐憫。

女人看向蕭凝說道：「我來告訴你那種感覺吧！小妹妹。你開始會非常的害怕，驚慌。被按在床上撕開衣服之時你就會拚命反抗，呼救。但是你會發，現你的反抗根本無濟於事，你的呼救也沒有人聽得到。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侵犯你！你會沉浸在深深的無助感之中……這種經歷如同深淵，一輩子也走不出來，無法擺脫！」說罷，女人便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蕭凝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時手足無措，愣在了原地。

「後來你就殺了他嗎？」秦川接着詢問。

「沒錯，在他睡得香甜之際。我就用**勒死了他！」女人看着自己腿上的**。眼神變得銳利且堅毅。

「那些對你別無所圖的人呢？你也都殺了？」秦川問道。

「沒有，我只會拿走他們的食物。」

「現在是2035年5月19日，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三人的目光聚集在電視上。

「河狸市的廣大居民朋友，我市建立多處庇護所，請廣大居民朋友前往。下面播報庇護所位置……五所。目前疫情起源尚不明確，請廣大朋友做好防護。」

「太好了！庇護所！」秦川高興地歡呼。

「你要去嗎？」蕭凝問道。

「對，我要去庇護所。你跟我一起嗎？」秦川問道。

「我……想回學校看看。」

秦川笑容逐漸消失「為什麼？萬一學校淪陷你自己一個人凶多吉少啊！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庇護所吧？」秦川提議道。

「我決定了，我要回學校。」蕭凝依然堅持。

秦川見蕭凝如此堅持便不再奉勸。

「好吧，那我先給你送去學校。然後我去庇護所。」秦川說道。

「嗯。」

蕭凝點點頭接着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收拾東西，天亮就出發。」

二人收拾完東西已經凌晨三點，秦川坐在沙發上閉目小憩。

「秦川，那她怎麼處置？」蕭凝看着女人問秦川。

「殺掉吧。」秦川冷冷回答。

「啊？殺掉？？!」蕭凝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川。「秦川……你沒開玩笑吧？」

蕭凝沒想到秦川竟然如此淡定地說出殺掉女人。女人聞言後忽然變得驚慌地搖着頭。

「不要，求你！我…我還有兒子，不要殺我。」女人連忙求饒。

「不然留着你繼續禍害別人嗎？」秦川呵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