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別虐了,夫人懷了龍鳳胎》[霍少別虐了,夫人懷了龍鳳胎] - 霍少別虐了,夫人懷了龍鳳胎第16章(2)

洛洛!
讓你的人住手!」
江挽清雙眼猩紅的朝着黎洛洛嘶吼。
可黎洛洛不為所動,悠閑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住手!」
江挽清渾身劇痛,無聲的淚水斑駁她傷痕纍纍的臉,「黎洛洛,你來殺我!
來折磨我!
你想怎麼對付我都可以,讓他們住手,住手啊!
我求你!」
江挽清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無盡的痛伴着被逐漸摧毀的墳墓愈加劇烈。
在墓碑被徹底打碎的這一秒,江挽清的喉間湧上來一股鐵鏽味,刺目的鮮血從她嘴裏吐了出來。
黎洛洛見江挽清吐血很意外,但是她很開心。
原來一個人心痛到極致,真的會內傷到吐血。
「停手,放開她。」
黎洛洛終於心滿意足,看到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江挽清,她蹲下身威脅,「江挽清,別再見司御,否則下一次我就叫人把你兒子挫骨揚灰,讓你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黎洛洛說完將還在燃燒的煙頭往江挽清的臉上一扔,轉身揚長而去。
江挽清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干,她流着血,咬着貝齒,幾乎是爬着來到墳墓前。
在一片砸碎的泥塊中,江挽清找到了多多安睡的小盒子,她不顧疼痛的撥開石子,將盒子緊緊地抱到懷裡。
神明不佑,星辰晦暗。
迎着寒冬的風雪,江挽清萬念俱灰的發出絕望的哭喊,「啊——」第90章江挽清獨自一人守在墓地許久,直到雪越下越大,她抱着小盒子離開了。
再沒有光的眸子里裝滿孤涼,心沉如石,心死無望大抵如此。
江挽清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每況愈下,她用僅剩的錢去看了醫生。
醫生表示她抑鬱症又再度複發,需要好好調養,否則她將會再次重度抑鬱,做出無法自控的事,並且她的身體指標也出現了不正常的下降。
江挽清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好好休養調整。
黎洛洛一定會再找她的麻煩,霍司御也不會放過她。
他們一次比一次更加殘忍的手段,一步步摧殘她的身心。
兩天後,江挽清在新聞上看到了預告霍氏財閥一百周年慶盛宴的事,明明繼承人人選還沒有定下來,可主持人卻諂媚的提前慶賀霍司御,並附上了採訪霍司御的片段。
視頻中的男人清冷禁慾,雅人深致,他很官方的敷衍了採訪,神色淡漠的帶着神采飛揚的黎洛洛進了霍氏財閥那扇氣派的大門。
江挽清面無表情的看完,她在行李箱里翻出珍藏數年的一枚戒指,那是學生時代,她和霍司御在約會的街頭,他看到她喜歡,很爽快的用僅有的零花錢買下送給她的。
當時霍司御還似模似樣的單膝下跪,說要向她求婚,娶她為妻。
那年她十八,害羞得讓他別鬧,紅着臉跑開了。
青澀美好的年華,卻以悲涼劇終。
雖然戒指廉價得只有兩位數,可她珍藏多年。
而同時珍藏的,還有那本牽連着他們關係的紅色本本。
想到被害死的兩個孩子,江挽清捏緊紅本,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霍司御,要永別了呢。」
江挽清吃了幾顆抗抑鬱的藥物,可這並不能停止她對兩個失去的孩子的瘋狂想念。
白天江挽清是半清醒的,可一到夜晚,她就陷入無盡的黑暗,找不到一絲絲的光亮,她已然神志不清醒。
霍錦棠找了幾天才找到江挽清,看到她滿身滿臉的傷痕,向來溫潤如玉的臉上多了慍色。
得知江挽清已經小產,霍錦棠眉心緊緊蹙起,他微微垂眸,無框眼鏡的鏡面反光中掠過一道黑色的光。
霍錦棠本來是想邀請江挽清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參加霍氏財閥百年晚宴,可看到江挽清這般傷痕纍纍,精神欠佳的狀態,他不忍心。
可江挽清急忙請求,「務必讓我去,我想去。」
霍錦棠有所擔憂,「可是你……」「沒事的,我養幾天,到時候化個妝,臉上的傷都看不到了。」
江挽清強顏歡笑的說著,下一秒目光懇切,「求求你,讓我去吧。」
霍錦棠在江挽清的眼中看到了幾許微妙強烈的色彩,他沒有追問,點點頭同意,「那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江挽清極力的保證一定會把臉養好,可霍錦棠的意思是想讓她把身體狀態養好。
江挽清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變賣了,最終換了六千七百塊。
她花了一筆錢買了做衣服的材料,打算最後用自己的設計做一條裙子。
手機她打斷最後再賣,等那天到來變賣後就全都給霍錦棠,雖然那肯定遠遠不夠還清他的恩情。
夜幕沉了。
江挽清站在街頭,摸到口袋裡僅剩的二十幾塊錢,她猶疑的站在一家快餐店門口,還是走了。
最後,她買了兩個素包子,孤身一人走在落雪的街頭,踩着薄薄的積雪,邊吃邊往住處走去。
霍司御是專程來找江挽清的,車子開到路旁他就看到了江挽清。
他停好車下去,恰好見到有個男人不小心撞到江挽清,把她正在吃的包子撞到了地上。
令霍司御沒想到的是江挽清居然彎身撿起弄髒的包子,拿起來就往嘴裏塞。
看到這一幕,霍司御如鯁在喉,他愣了一秒後疾步跑過去,在江挽清還想吃沾着污泥的包子時,他一把拍落她手中的包子。
「江挽清你在幹什麼?」
第91章江挽清看到被霍司御扔到地上的包子,疑惑地抬起再無光亮的美眸。
鉻黃的路燈底下,霍司御看着倒映在瞳孔里的這張臉,心驚一跳,有說不上來的刺痛感細細地灼燒他的心。
江挽清臉上的傷雖然看上去好了些許,但狀態似乎更差。
他菲薄的唇緊抿,剛要說什麼,卻見江挽清突然彎身,又把包子撿起來準備吃。
霍司御再次怔愣,他一把握住江挽清纖細的手腕,眼神複雜,「江挽清,你在幹什麼?
你瘋了嗎?」
江挽清擰起絨眉,不理解的瞪向對自己發怒的男人,「霍先生,我在吃我的晚餐,難道這樣有罪嗎?」
她說著掙脫霍司御的手,繼續吃着往前走。
霍司御不知怎麼心口一冷,他追上江挽清,一把奪過江挽清手中的包子,往地上一扔,並抬腳踩了上去。
江挽清右手空蕩蕩的懸在半空中,心底里僅剩的一抹溫暖也被剝奪。
原來還不夠呢,他的報復還在繼續。
江挽清淡笑,「麻煩霍先生高抬貴腳,我不想今晚餓肚子。」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維持再多一餐的生活。
霍司御眸光緊斂,可突然間他覺得眼中的人似乎消瘦了很多很多,她從前的鵝蛋臉,就快瘦成了瓜子臉,精神狀態似乎也很怪異,心尖有隱隱的疼傳來,可他更多不滿。
「江挽清,你的戲要演到什麼時候?」
江挽清莞爾淺笑,「快了,霍先生,我的戲馬上就劇終了。」
她說完,在霍司御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彎身撿起了那隻被踩扁的包子。
擦身而過他身旁的時候,江挽清笑意淺淺的問了他這麼一句話。
「霍先生,人生若只如初見,你說那該多好,是嗎?」
她面無表情的往前走着,一口一口將泥沙混着雪渣的包子吞入腹中,再無任何知覺和味覺,她甚至不知道有淚水從眼眶滑落。
年少初戀,料想不準是離散結局。
那些年裡不顧一切的深情,都在眼前的風雪中消融消失。
可是阿御,你明明說過的,要娶我為妻,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怎麼你現在才告訴我,原來我只是自我沉浸在被你愛過的角色里,原來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一場戲。
江挽清目光頹靡的望着越來越模糊街道,彷彿看到了在風雪中為情為愛顛沛流離的自己。
天黑了,她的世界也從此熄燈。
霍司御怔然的站在原地,注視着越走越遠的江挽清。
她消瘦單薄的背影,在飄雪中慢慢模糊,最終消失得徹徹底底,就好像她江挽清從來都沒來過他的世界。
夜色沉了,他的心彷彿也跟着沉了。
第二天,江挽清坐公車回到最初的出租屋。
沈萍和江健正悠哉悠哉的嗑瓜子聊天,見看到突然出現的江挽清,兩個人同時震驚得手中的瓜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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