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個寵妻狂魔》[皇叔是個寵妻狂魔] - 第5章

寒九夜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繼續往外走去。
蕭慕嵐流着淚卻又笑了,她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而在明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還鬧這麼一通,實在是很可笑。
但好在,她死心了。
不論寒九夜對金悠是怎樣的感情,他們之間糾纏太深了,深到其他人於他們來說都是外人。上一世,她沒有贏,這一世還是及早放手,別讓自己輸太慘了。
開了春,一天天暖和起來,又到了播種的時候。
蕭慕嵐一下又忙了起來,也就無暇再想那些事,更不去打聽。忙了一個月,春種終於結束,同時張琪派來接管雁歸城靈雲糧鋪的管事也來了。她將鋪子里和地里的事一一交代清楚,開始盤算着南下。
南下去找兒子,然後帶着兩個孩子離開大榮,繼續往南或往西都好,從此銷聲匿跡,只盼能平安過此一生。
當然,她需得避開乞丐。
又過幾日,子衿從盛京回來了。
當天晚上,蕭慕嵐給乞丐的酒壺裡下了蒙汗藥,他一邊吃飯一邊喝酒,不多一會兒就昏倒在地上了。
「夫人,馬車準備好了。」子衿從外面進來道。
蕭慕嵐讓子衿把東西放到車上,再將行意包裹嚴實,而後出門上車。
馬車啟動,剛出了巷子口,又停下了。
蕭慕嵐打開車簾,見曲墨染背着細軟擋在前面。
「曲姐姐,你這是?」
她要南下的事跟曲墨染說過,當時她還在養病。
「卿卿,你得帶我走。」
「啊?」
曲墨染鑽進馬車裡,頗有些無奈道:「我懷孕了。」
「懷……懷孕?」
「要是讓他知道,肯定不讓我留下孩子的。」
「為什麼啊?」
「他說他娶正室前,我不能懷孕,懷孕了就打掉。」
「或許沈大人知道你懷孕了,會改變想法的。」
曲墨染苦笑,「他這人功利,慕權勢,一心只想往上爬,他要娶一個能對他仕途有助力的女子,而在此之前,絕不容許我礙他的前程。就比如這次,我被北金人擄走,他或許想救我,但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覺得仕途更重要。」
蕭慕嵐長嘆了口氣,「是啊,我們都是在他們權衡之下被拋棄的。」
她這話音剛落,子衿突然喊了一聲:「夫人,不好,有人偷襲。」

第一百八十四章他是七皇子
蕭慕嵐還沒反應過來,外面已經打起來了。
她忙打開車簾往外看,但見子衿正以一人之力和三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打。而這時候,又有兩個黑衣人出現,直接朝馬車這邊過來了。
蕭慕嵐當機立斷,抱着行意,拉着曲墨染下了馬車,往林子里跑。
那兩個黑衣人追的很緊,而曲墨染還有身孕,一個來月,正是胎氣不穩的時候,這樣摸着黑在林子里跑,太容易出事了。
她思量一番,將行意塞給曲墨染,讓她們躲在草叢裡。
「我去引開他們,如果我很快脫險的話會回去找你們。但如果我天亮還沒回去,你們就往岳州走,在那裡的靈雲糧鋪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
「卿卿……」
「噓,他們來了。」
蕭慕嵐跑開後,故意弄出響聲,吸引那兩個黑衣人去追她。
林子並不算密,月光能透進來,蕭慕嵐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那兩個人實在追的太緊。在慌亂之下,她不小心滾下山坡,頭撞到石頭上暈了過去。
蕭慕嵐是在顛簸中醒來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裡,手腳都被綁的結結實實。她吃力的坐起身,剛想透過帘子往外看,結果馬車突然停了,她往前栽了過去。
這時兩個黑衣人打開車簾,直接將她拖了下去,扔到一個破廟裡。
不多一下,另三個人來了,他們交談了幾句,蕭慕嵐聽這口音,心下愈發絕望,這些竟是北金人。
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人,將蕭慕嵐綁到柱子上後,他們散開補覺。
蕭慕嵐掙扎了一番,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煎熬的等着。
又到天黑,終於來了一行人馬。
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大步衝進屋裡,看到蕭慕嵐,哈哈大笑起來。
「她就是寒九夜的女人,哈哈,有她在手裡,還怕寒九夜不乖乖把命交出來!」
蕭慕嵐皺眉,原來是想要寒九夜的命,但拐着彎找上了她,這就是所謂的柿子挑軟的捏吧。這狗東西,可真害苦她了。
「鎮北關走不了,咱們往東走東月關,將這女人帶回北金,也算以功抵過了。」
那幾個人黑衣人忙應着,又一人道:「不過寒九夜真的會為了這個女人送命?」
那滿臉胡茬的男人遲疑了一下,「反正她是寒九夜的女人,將她送到年貴妃那兒,是殺是剮,咱就不管了。」
蕭慕嵐抿緊嘴巴,同時往外看去,見一個穿着白衣,身材頎長的男人立在那兒,只一個背影,但在月色之下卻也是極美的。
不過讓蕭慕嵐盯着一直看,原因是這背影有點眼熟。
趁着夜色,蕭慕嵐又被他們扔到馬車裡,走了好長一段,馬車終於停下。
然,許久,四下無聲。
蕭慕嵐艱難的爬到車廂門口,用頭拱開車簾,下一刻不由瞪大眼睛。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具屍體,皆是口吐鮮血,瞠目而亡。
陰風起,她打了一個冷顫,抬頭再往前看,見那一抹白色背影,正在用帕子擦手。
月光之下,他手指如玉一般瑩潤,只是沾着血,添了幾分殺氣。
這個背影太熟了,蕭慕嵐幾乎要脫口而出。
這時有一人影閃過,捆着她身體的繩子自胳膊處斷開,再看那刀法凌厲的人,不就是花燭。
所以這個人是……
「走吧。」他聲音很潤,如清泉一般。
花燭看了蕭慕嵐一眼,跟上那白衣人。
蕭慕嵐匆忙解開繩子,追了上去,「重明!」
白衣人身子頓住,慢慢回過頭來,在月色之下,這張臉依舊美到極致,但不似之前,這雙眸子是陰冷的,透着絲絲寒氣。
他嘴角扯了一下,「你以為我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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