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媽，我知道的，你瞞着小寶的病，不讓我知道，是想減輕我的負擔。這些年，你一個人帶着小寶奔波，掙的錢都幫他看病了。你吃的苦比我多，你也不容易。

我也是大意了，這麼多年都沒發現，小寶居然不能做男人！剛剛我一急眼，豁出去臉皮，抱住他，還跟他說了肉麻的話，目的是想試探他的功能。結果呢，他的功能是真的不行，真的炸鍋了！」

柳美人會說話的大眼眸如同爆豆般，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她發現，小寶的命太苦了，太多的厄運遭在他身上，他怎麼老是觸霉頭呢？

「柳姿，你不要哭。小寶比我還害怕，萬一讓你知道他沒有正常功能，你都不知道，對他的打擊有多大！讓你識破，最痛苦的是小寶。不行，我們得早點打烊。就怕那傻小子想不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辦？」

「嗯，小媽，你安排吧！」

下午五點，日頭西斜的時候，百花村的平原地帶，這裡那裡，到處是下地幹活的村民。種花生的請來了耙田機，機器嗒嗒作響，種菜的埋頭種菜，還有不少人家，在綠油油的稻田裡打農藥。

金色陽光照在一望無垠的田野，涼風習習，坐在三輪車上的王雯，卻臉色凝重，她眉頭緊蹙，心裏邊替小寶捏着把汗。

艱難的生活早把她對人世間的憧憬磨沒了，她的稜角也磨得圓滑，她的思想比做姑娘的時代，成熟了許多。

她的身子更是熟透的果子，紅艷艷的，那叫秀色可餐。那巨大，香軟的肌膚隨着三輪車在炸彈坑的顛簸，不時的搖晃顛聳着。

「柳姿，停一下！」

聽見小媽叫停車，正在出神的柳美人如同大夢初醒，陡然打個冷戰，踩下了剎車。

望了望前後，不知不覺到了百花山的懸崖山道。前面五里路，就是她們家所在的百花村組。

「小媽，你是想尿尿吧，把孩子給我抱着。」

王雯早用寬大的綁帶，把孩子背在背上，方便幹活。

她回頭瞟了柳美人一眼，發現她穿着一雙運動鞋，就說：「一起上去吧，找些五味子、銀羊蒮、雙腎草，熬王八湯給小寶喝，保證他能頂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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