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咱們終於到家了。」

弗農剛下車，便接過佩妮懷中的艾希禮，還是那個故作甜膩的聲調，對着艾希禮的小臉就親了下去。

艾希禮麻木地翻了個白眼，內心毫無波瀾。

誰讓這三個月中，這樣的情景時有發生，經歷得多了，自然……麻了。

剛開始時，艾希禮簡直如遭雷擊，下一刻便哇哇大哭，哪還有18歲孩子該有成熟穩重，渾身散發著「我不幹凈了」的生無可戀。

倒是把一旁的瑪姬和佩妮看的樂得不行。

弗農卻是手忙腳亂，一直反省是不是鬍子沒刮乾淨，扎到小寶貝了，心疼到不行。

好吧，看他心疼的樣子，艾希禮訕訕地慢慢收了聲，抽噎着鼻子，眼睛含着淚，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伸手要佩妮抱，然後趴在佩妮肩上平復心情。

雖然不「恨」他了，但是也不想原諒他，所以需要靜靜。

沒過幾天，弗農又死性不改。只要艾希禮醒着，無論做出什麼動作或是表情，弗農都會忍不住「大驚小怪」，滿腔的愛意化成親親，所以……

艾希禮終究是忍不住動了手，啪嘰一爪子糊上弗農的臉。

那一刻艾希禮是尷尬的，也是後怕的，畢竟弗農的體型擺在那，頗有些拔虎鬚的感覺。

只是弗農的反應出乎了她的意料，卻又好像不那麼意外……

弗農激動地問佩妮看到沒有，小寶貝打他了，還樂呵呵地點評，說不愧是德思禮家的，以後肯定沒人敢欺負。

艾希禮……

難怪達力變成那樣，艾希禮除了無語，其實還有那麼一絲絲感動和懷念……

「爸爸，德思禮家都是大壞蛋，給達利買那麼多禮物，卻連哈利的生日都忘了，他們怎麼能那麼欺負哈利！真是太過分了！」

5歲的李愛希被一左一右兩個最愛她的人牽着手走齣電影院，天真而又氣憤地評價道。

「嗯，作為哈利的親人，他們確實很過分！但是寶貝，作為達力的父母，他們卻同我們愛你一樣，把最好的一切給了達力，難道這樣也是大壞蛋嗎？」

李堯含笑地看着李愛希，眼神故作委屈，似乎在問:「難道我們也是壞蛋嗎？」

5歲的李愛希果然遲疑了，滿臉糾結，不知該如何作答。

韓希嗔怪地瞥了一眼李堯，笑着抱住李愛希，說:「爸爸是想告訴你，好人和壞人不是那麼簡單來劃分的，立場不同，判斷的依據也就不同，對哈利來說，他們很壞，但是對達力來說，他們又是很好的了。」

5歲的李愛希被繞糊塗了，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那麼德思禮一家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韓希摸了摸李愛希的小腦袋，意味深長地說:「沒關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媽媽只希望你記住，好壞由人說，但求無愧於心！」

……

艾希禮很久沒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