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因着兩人劇烈的動作搖晃不堪，越妍跌跪在一邊，不住的咳嗽。
咳嗽了兩聲後還是覺得不甘心，食指微曲，直接放到了嘴裏，不住的往自己的嗓子眼裡去摳。
順勢胃部一陣痙攣，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吐出來，吐出來，我不要一輩子受制於人。
在侯府的那三年像是烙印在了腦海里，一想起自己又要因着莫名其妙的原因受制於人。
哪怕嘔到只能吐出黃水，越妍還是一下又一下的摳着自己的喉嚨，彷彿這樣，就能夠把剛剛吞咽下去的藥丸給吐出來了。
「咳咳咳……」
馬車停在了離將軍府不遠處的小巷子里，周邊一個人都沒有。
聞璟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盯着越妍自顧自徒勞的做着無用功，像是在看一個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越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一切都是徒勞罷了，都是徒勞。
藥丸混着唾液早就已經流入了四肢百骸，毒藥，就這麼根深蒂固的流在了體內。
就像個詛咒，一個三天會發作一次的詛咒。
越妍直起身子，掏出袖籠中的錦帕，擦了擦不知何時流出的眼淚鼻涕和口水。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用那麼狼狽不堪。
撐着自己的膝蓋緩緩站起來，腿還有些軟，但越妍像是感知不到，緩緩的坐了下去，盡量以一種平起平坐的姿態看着聞璟。
聞璟那雙眸子就那麼瞧着越妍，沒有感情，沒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