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賊開局,絕不做魚肉》[漢賊開局,絕不做魚肉] - 第二十一章 驚若天人

秋雨綿綿,下個沒完沒了,秋雨瑟瑟,令人不禁感到陣陣寒意。
「爹爹、娘親、小妹。」
一個瘦削的年輕人發了瘋般的,奔回屋中,還未進屋,便看見了院中橫七豎八的屍首,不禁跪倒在了瑟瑟秋雨之中,大哭道。
整個丹陽庄都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人入其中,幾乎都無法立足。
年輕人姓洪名無忌,為莊主洪必儒之子,今年二十有四。
夏與燕不同,燕一般是以軍功論官爵,而夏也是如此,不過夏最主要的是以察舉、辟署、徵召等入仕,特別是文人士大夫階層,因此門閥士族就幾乎壟斷了夏的選官。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
洪姓為夏的大族,洪必儒家族為洪姓旁枝,還是有機會得到朝廷察舉的,至少也能混個下品官職,因此洪必儒自幼就命洪無忌修德讀書,以備夏朝廷察舉孝廉、秀才等,其後入仕為官。而洪無忌自幼心浮氣躁、浪蕩不羈的,喜市井百戲,二十歲那年朝廷察舉,洪無忌落選,至此便更加變本加厲了。
洪無忌架鷹牽犬、呼朋喚友的,整日里遊手好閒,令洪必儒頭疼不已,不過此刻洪必儒再也無法擔心洪無忌了。
事發之前,洪無忌與父親洪必儒拌了幾句嘴,遊盪在外,如此就逃過一劫,而洪家除洪無忌之外,皆被燕軍所殺。
秋雨綿綿,洪無忌的身影顯得異常凄涼。
恐懼、憤怒、悔恨的洪無忌哭暈了過去,良久之後方才醒轉,感到又冷又餓。
周富貴!
一場慘劇,一群窮凶極惡之人,洪無忌只知道了一人,那就是周富貴,只記住了一人的名字,也是周富貴。
洪無忌哭了大半天之後,便草草的埋葬了親人,隨後擦乾眼淚,隨便尋了些吃喝,便背着一個包裹,在雨中辨明方向,踉踉蹌蹌的向南走去。
南面為夏朝廷所在的方向,越往南去,就越安全。
............
「駕...駕...駕...」
「蘇赫巴旗主,前面似乎有人?」
「嗯?過去看看。」
「是頭肥羊!」
「你哪只狗眼睛看出是頭肥羊的?一頭瘦羊而已,殺了更沒幾兩肉啊。」
「哈哈哈哈!」
洪無忌正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行走在曠野之中時,一隊燕軍騎兵忽然馳至,圍着洪無忌嘻嘻哈哈的大聲取樂。
「狗賊!胡賊!該千刀萬剮的畜生啊!」
此時此刻,洪無忌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吼一聲,不顧一切的自懷中摸出一炳短刃,向著一名燕騎兵和身便刺。
「哎喲,瘦羊被宰前,還欲奮起反抗?」
「哈哈哈哈!」
此刻的洪無忌連走路都困難,更不要說持刀刺殺了,洪無忌踉踉蹌蹌的,刺殺動作極慢,燕騎兵一提馬韁,輕易躲過。
反倒是洪無忌用力過猛,一個踉蹌,栽倒在了泥地之中,一眾燕軍騎兵圍着洪無忌哈哈大笑,既不殺他,也不傷他,任由洪無忌在泥水中掙扎。
片刻後,一名燕騎兵甩出套馬索,套在了洪無忌的腳腕上,隨後揮鞭猛抽胯下戰馬,戰馬疾馳,拖拽着洪無忌在泥地中疾馳。
洪無忌衣裳盡被撕碎,背上肌膚被碎石划出了一道道傷痕,可洪無忌感受不到身上的傷痛,只覺心中憤懣難當,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只想一死了之。
「戈爾勒,再快點,放個紙鳶給我們看看。」一名燕軍將領大聲笑道。
「蘇赫巴旗主,明明是人鳶,哪裡是紙鳶啊?」
「啪!就你話多,人皮風乾了,不就是紙鳶嗎?」
「那就成了皮鳶了...」
「哈哈,遵命!」拖拽着洪無忌疾馳的燕軍騎兵大笑着應了聲後,催促着戰馬加快奔跑速度,洪無忌也就被拖着幾乎快飛起來了。
一眾燕騎兵追逐着洪無忌,大聲狂笑嬉戲。
「放開他!」
正在此時,數百燕鐵騎簇擁着一名紫衣女子奔了過來,女子秀美微蹙,開口制止道。
「是,主人!」剛才還狂笑嬉戲的一眾燕兵,此刻見到此名女子,如老鼠見貓一般,紛紛勒住戰馬,於馬上彎腰恭恭敬敬的應道。
拖拽着洪無忌的燕軍騎兵也勒住了戰馬,已經飛在半空中的洪無忌便「啪」的一聲落在了泥水之中,身上疼痛難忍,幾欲暈厥。
紫衣女子催馬上前,於馬上注視洪無忌片刻後問道:「南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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