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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站起來問：「父親，我覺得我還沒到年齡。」

陳青天打斷他的話，說：「我不要你覺得，懂嗎？」

我要我覺得。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在通知你。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只能被動接受或者主動接受。

卡普坐下來，他反駁不了，只能乖乖聽着。

「完蛋了，父親教我，還不如我去找其他人學？」

「戰國，小鶴，救救我。」

「你們快點來救我，我要死了。」

上課，成為了卡普最恐怖的噩夢。

父親說的是什麼？

乘法表？

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我聽不懂。

他們單個我認識，組合起來，為何我看不懂。

1到9的數字他認識，組合起來的數字也認識，可是，他們在父親手裡，為何他聽不懂。

陳青天在認真講解，連帶着乘法表的記憶法拿出來，給兒子背下來。

今天，註定是噩夢的開始。

「一一得一。」

「一二得二。」

「一三得三。」

接下來，家裡只有卡普的聲音。

他在背書，他在學習。

無腦背誦，講解之後，是靠他自己的。

記起來多少就是多少。

後面還有更多的學習，加減乘除，都是他學習的科目。

每一科不能少，好在兒子熟悉數字，節省他不少時間。

明天，他要去買一些紙張回來，給兒子好好寫作業。

卡普渾然不知道他的噩夢到來，他在傻乎乎記憶。

半個小時過去。

卡普想睡覺，眼睛睜不開，迷迷糊糊的。

「卡普。」

被嚇一跳的卡普站起來，哆哆嗦嗦。

一瞬間清醒了，他繼續背書。

陳青天壓手，讓他停止，卡普才停止背書。

「我來考考你。」

卡普搖頭，別，我還沒背熟。

青天老師無視他的搖頭，開口問：「五五多少？」

卡普：「三十五？」

看到父親臉色不對。

卡普改口：「二十，二十對不對，父親。」

又不對。

卡普絞盡腦汁，想到了自己認為對的答案：「肯定是三十，准沒錯。」

「五五三十。」

陳青天看弱智一樣看兒子，上面不是寫着五五多少，你還說錯。

第三次了，你是不是把我當耳邊風。

「抬頭看。」

冰冷的聲音，嚴肅的表情。

卡普抬頭，我擦，黑板上有答案，為什麼我要自己回答。

「你傻嗎？卡普。」卡普內心想。

「告訴我，五五多少？」

卡普扭捏道：「二十五，父親。」

「你叫我什麼？」

「父親啊，怎麼了？」

「你再說一遍。」

卡普縮頭，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眨眼。

而後，想起來了，他趕緊改口：「老師。」

陳青天淡淡說：「下次注意了，課堂上我是老師，不是你的父親。」

「以後再叫錯，罰抄作業十遍。」

卡普低頭：「是，老師。」

好可怕。

我家父親太可怕了。

變了一個人之後更加可怕，他忽然間懷念以前的父親。

每天喝酒睡覺，睡醒喝酒，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