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張景夜》[顧南音張景夜] - 第4章

 顧南音這邊全都是女的,而張嘉文帶來的也全是男的,男女到一塊,那可不是廝混嗎?
房間里全是重金屬的音樂聲,洗手間內有人在熱吻,大廳里有人狂歡,拿着各種綵帶相互砸着,從客廳到房間全是一片狼藉。
蘇麗孝跟張嘉文一個朋友被砸的滿頭綵帶,接着喝不完的酒水開始互相潑着,客廳所到之處,每一處是乾淨的。
一直狂歡到下午。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彼時的顧南音跟蘇麗孝正在那灌着趙乾酒,外面傳來敲門聲跟門鈴聲,可她們根本就沒聽見,直到房間里有人大喊:「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門!」
接着,有人關了音響,房間內所有吵鬧聲驟然間全都停住,都朝着大門口看去。
張嘉文問了句:「誰啊?」
顧南音跟蘇麗孝正在沙發上呢,聽到敲門聲,她朝門口看去。
蘇麗孝問:「咱們今天人不是都到齊了嗎?」
張嘉文朝門口走去,在到門口後,他沒有急着開門,而是先朝貓眼看了過去,只是一眼,張嘉文立馬收回視線,看向顧南音說:「是保安。」
顧南音把手上的酒杯遞給了一旁的人,然後朝着門口走去。
所有人面色都很不解,不是很清楚這個時候怎麼保安來了。
顧南音直接將門給打開,然後看向外面的人,果然是兩三個保安站在門口,在顧南音將門給打開後,保安對她說:「請問您是1630的住客嗎?」
顧南音回著:「是啊,有事嗎?」
「你們被舉報了,警察等會就來,請問你們在裏面做什麼?」
張嘉文聽到這句話,當即走了過來問:「警察?」
其中一個為首的保安說:「是的。」
「方便我們進去查看嗎?」
「我們只是在裏面開派對,怎麼叫來了警察?」
張嘉文不解的問着,接着房間內的人都走到門口,全部附和說:「對啊,你們有沒有搞錯?」
保安剛要回答他們什麼,電梯門一開,兩個警察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走到他們面前後,便同他們說:「我們可以進去嗎?」
所有人在看到警察後,自然不敢說話了。
畢竟是學生,看到警察多少有點發憷,他們全都看向顧南音。
顧南音見他們的視線落在顧南音身上,便知道她應該是房主,又問她:「我們可以進去嗎?」
顧南音靠在門框上,撇了撇嘴說:「可以啊。」
接着她從門口站直身體,給警察讓了路。
張嘉文站在顧南音身邊,面色也有點緊張。
警察進來後,目光在大廳里巡視一圈,蘇麗孝立馬開口說:「警察叔叔,我們都是好學生。」
警察才不管他們是不是好學生,看着一屋子的酒瓶,問他們:「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
趙乾立馬回答:「我們沒喝多少,叔叔。」
「沒喝多少?沒喝多少,這地下酒瓶是怎麼回事?」
接着,警察又說:「你們知道是誰舉報的嗎?是這房子的房東,說你們聚眾違法。」
「我們只是在開派對而已真的沒有違法,警察叔叔。」
警察可懶得理會他們,在大廳里轉了一圈後,又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查。
顧南音又靠在門框上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在那玩着自己的指甲。
警察在每個房間檢查完後,才再次來到客廳,大概是沒檢查到什麼可疑的東西,然後對站在那的顧南音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是該上課嗎?大白天的在家裡開什麼派對?還把房間搞的亂糟糟的,難怪房東會報警。」
顧南音說:『今天沒課,我們只是在裏面玩而已。」
「玩也音樂聲小點,你們搞成這樣,要樓上樓下的怎麼想?」
「這是白天,我們也沒幹擾吧。」
顧南音一臉不在意,在那嗆着警察。
張嘉文一見情況不對,趕忙走到警察面前說:「警察叔叔,我們真的沒違法,我們等會就散場可以嗎?」
警察沒想到他們這些年輕不僅不思悔改,居然還敢頂嘴,不過因為他們確實沒有犯罪行為,警察也不好追究他們,只能說:「該散場的趕緊散場,這次是警告,下次可是去找你們學校了。」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警察見他們不再說話,這才從大廳內離開。
等警察一走,蘇麗孝立馬過來,到顧南音身邊問:「顧南音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大白天房東怎麼會知道我們在裏面幹嘛?」
顧南音聽到蘇麗孝這句話,目光下意識朝着大廳門口的攝像頭掃了一眼過去,說:「不知道。」
所有人都覺得事情莫名奇妙,張嘉文也覺得奇怪,他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們太吵了?」
蘇麗孝說:「拜託,這是白天,樓下都沒上來找,房東怎麼會來找,而且房東又不在這邊。」
如今警察一來,大家都覺得有些掃興,蘇麗孝問顧南音:「還玩嗎?」
顧南音心情很是不爽的說:「無聊,不玩了。」
顯然所有都沒什麼心情了,於是都說散場。
張嘉文又到顧南音身邊說:「那我們去吃飯怎麼樣?」
他現在是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顧南音待着。
顧南音回了句:「好啊。」
於是他們在這邊瘋玩了一整天后,沒再管這裏面是多麼的狼藉,又換了地方,一塊兒去外面吃飯了。
這邊張景夜接到房東打來的電話,房東在電話里跟他說:「警察去了一趟,說沒查到犯罪證據,警告了他們一番就走了。」
張景夜坐在張家的餐桌邊,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飲了一口後,他冷聲:「嗯。」了聲。

第89章壓迫
晚上張家的餐桌上,張家的長輩不斷給施念夾着菜,讓她多吃一點,柳宛如瞧着施念說:「施念,你真是瘦了不少。」
柳宛如是張景夜的大嫂,也即是張嘉文的母親。
施念聽了,笑容有點虛弱說:「抱歉,這段時間也讓你們擔心了。」
柳宛如對景夜說:「景夜,你應該多照顧照顧下施念。」
張家算是書香門第,均是溫文爾雅的人,包括柳宛如都是極其溫婉的性子。
張景夜聽到大嫂的囑咐,坐在那沒什麼反應的他,抬手給施念夾了一小半的獅子頭:「多吃點。」
施念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笑了,她說:「好。」
這幾天兩人之間的關係明顯有些升溫,施念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感,她想只要他們努努力,總能夠回到從前的。
晚上兩人從張家離去,車子駛到半山腰的時候,施念的手握住他正在開車的手:「景夜,謝謝你。」
他聽到施念這句話,目光朝她看了過去。
施念說:「我們兩個人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目光放到車前,看着前面划過的山景,沒有回答她,施念的腦袋靠在他開車的手旁。
晚上兩人到醫院後,施念下車,而在張景夜下車後,她的手挽住了他的手,他低眸看了幾秒,沒有推開,接着兩人一起朝着醫院內走去。
晚上醫院關門了,所以兩人走的是急診室通道。
急診室晚上人並不是很多,一條走廊看上去空落落的,只有幾個掛急診的人在通道走來走去。
施念挽着張景夜的手,在他身邊輕輕朝前走着,嘴裏說著:「外婆想吃辣的,我們應該給外婆買點吃的過來。」
張景夜聽着,回她:「這個時候應該睡了。」
老人一般是睡的比較早。
施念在心裏想着也是。
可是走到一處拐彎處時,便聽到前方一處醫生的辦公室傳來爭執聲。
施念跟張景夜都同一時間停住,下一秒便看到醫生辦公室里出來一個人,她站在門口也看向他們兩人。
那個人正是顧南音。
她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臉上沒有表情。
施念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她頗為意外,低聲說了句:「顧南音怎麼在這。」
可就在她這句話剛問出來,剛才顧南音出來的那間辦公室,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聲,像是有什麼人在打架,裏面傳來東西的摔碎聲。
顧南音在那站了一會兒,轉身又進去,而在她進去那一瞬間。
張景夜跟施念朝前方那間辦公室里看過去,看到的是一些學生在裏面大家互毆,醫生跟護士全都在那攔着,而那群學生中,張嘉文就在裏面。
施念嚇到了,在那大聲說:「嘉文怎麼在裏面?!」
張景夜自然也看到了醫生辦公室,跟人動手的張嘉文,他緩慢走了過去,而施念立馬跟上。
到門口就聽到張嘉文在那怒吼:「剛才是不是你們先動的手,是不是?!」
裏面不僅有張嘉文還有趙乾蘇麗孝,還有好幾個張景夜跟施念都認識的學生,裏面已經完全亂成一團了,猶如一場混戰。
施念看到這一切,當即大喊:「趙乾,嘉文,許寧文!你們在做什麼?!」
施念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朝着辦公室門口看了過來,在他們看到學校的施老師,全都停下手。
顧南音在轉身進了辦公室後,就躲在了張嘉文他們身後。
張嘉文看着門口站着的人:「二……二叔,施念姐,你們怎麼在這。」
施念問:「你們現在在這是在做什麼?」
張嘉文朝她旁邊的人看了一眼。
張景夜也在看着他,不過很快他的視線朝站在他身後的顧南音掃了一眼。
張嘉文猶豫了幾秒說:「我們、我們……」
老師在這,誰敢說話,沒人敢開口,一個個都低着頭站在那。
施念雖然是學校的老師,可是嘉文並不是學校里的學生,並且景夜在這裡,她不好開口說話,所以看向身邊的人。
張嘉文也看着二叔,不敢動。
整個辦公室一片死寂,無人說話。
張景夜出聲:「你出來。」
他這句話是對張嘉文說的,張嘉文在聽到後,還站在辦公室里站着沒有動,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着。
張景夜問:「還要我說第二次嗎?」
張嘉文在猶豫幾秒後,終於還是從那群人當中走了出來。
顧南音混跡在裏面沒有動。在張嘉文到張景夜面前後,施念看着景夜的臉色,深怕他會對嘉文動手,雖然他從來沒對嘉文動過手,可目前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張嘉文在這種壓迫的情況下,主動交代說:「我們……在外面吃飯,和旁邊桌的人發生了點衝突,所以……」
張景夜對於張嘉文的交代,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問:「所以呢,發生的原因是因為什麼。」
他只看着他,等着他來回答他這一切。
張嘉文想了許久說:「那人找顧南音要電話號碼……一直纏着顧南音,所以就發生了衝突,他們把我們一個朋友的腿給打傷了。」
施念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張嘉文越說越生氣,語氣無法控制:「二叔,是他們先挑釁在先的,顧南音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可能——」
可他話還沒說完,張景夜卻直接打斷他的話問:「不去國外上學,停課半年就是來這鬼混的是嗎?」
要論起威懾力,誰對張嘉文威懾力最大,那麼張家要數張景夜,從小到大,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這麼害怕。
他那一句話,直接將張嘉文震懾在那,張嘉文在那瞬間不敢抬頭不敢說話,他抿緊了唇。
他大概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被說。
張景夜可並沒有因為他的止聲,以及這事情的原因,對他有任何的放過,而是又再次問:「你是要我把你交給你父母嗎?」
施念從沒覺得景夜有這麼可怕過,臉上沒有任何的笑,看向嘉文的時候,只有冷冰冰的壓迫,沒有平時半點溫和的氣息在,像是面對一個不服管教的人,而不是自己的侄子。

第90章奪目
張嘉文動了兩下,可那兩下也只是身子往後縮着着,不敢有其餘動作。
施念見這裡這麼多人,嘉文畢竟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要面子的,在他身邊輕輕說了句:「算了吧,景夜,回去說。」
張景夜臉上是一片冷銳,他暫時沒再對張嘉文說話,而是對施念說:「你打個電話叫張家過來一個人,把他接回去。」
施念沒想到他竟然會要派張家的人過來,張家本來就是家教嚴格,平時張嘉文雖然在家裡受寵,可要是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必定是要受到教訓重罰的,她料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張嘉文立馬求饒:「二叔……我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再犯了。」
施念也開口說:「景夜,嘉文也不是故意和人發生衝突的,他是因為顧南音所以才會……這也是情有可原。」
「在醫院都敢打架鬥毆,到監獄是不是就能殺人了?」
他目光朝施念掃過去,施念瞬間也沉默下來,不敢再開口。
張景夜的視線從施念身上移開後,再次朝張嘉文看過去,臉色冷漠異常:「立馬打。」
施念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有商量的可能了,她只能拿出手機給張家那邊打電話,是張家那邊的傭人接聽的,施念描述了下大概的情況,之後電話結束,她開口說:「已經打了。」
張景夜這才沒再說話。
畢竟事情還擺在這沒有解決,施念便開口說:「你們知道打架鬥毆是要公開處分的,你們知道嗎?」
那些人站在那連忙認錯:「老師……我們不敢了。」
施念為息事寧人,只能說:「好既然你們不敢了,那就都散了吧,我跟你們說,這件事情沒有下一次。」
兩派人那裡還敢多待,各自點頭,認錯的態度都相當誠懇,便趕忙都一一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那腿被打傷的同學給扶起帶走。
醫生在一旁說:「現在的學生啊,就是血氣方剛。」
醫生因為剛才的陣仗,都嚇了好大一跳。
差不多都走後,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等着張家人過來接的張嘉文,一個是站在那一直被人忽視的顧南音。
大家一走後,房間沒多少了,她自然顯露在了病房,她站在那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施念看向她。
這時張嘉文主動開口說:「二叔,這件事情跟顧南音無關,你讓顧南音先回去吧。」
張景夜的目光這才看向顧南音,大概是在考慮他的話,不過半晌後,他看向張嘉文:「你倒是會為她着想。」
張嘉文又低着臉。
這個時候張家的管家走了過來了,走到張景夜身邊說了句:「景夜,我是來接人的。」
「把他帶回去吧。」
管家看向張嘉文,便說:「好。」
「二叔,那顧南音呢?」
張嘉文相當著急,還不忘記這件事情。
施念也看着他。
張景夜對管家說:「一併送她回去。」
管家應答:「好的,我會安全把顧小姐送到家的。」
張景夜對顧南音沒有任何的話,在管家應答完後,他便對施念說:「走吧。」
施念的目光還在顧南音身上停留,見她整個過程都一副,不開口說任何話,也沒什麼表情的站在那,便點頭說:「好。」
施念再次挽着他,兩人一起離開。
顧南音在兩人的手挽在一起後,朝兩人挽着的手,看了一眼,接着看向張景夜。
張景夜在施念挽住他後,他也沒有給顧南音任何的視線,只是朝前走着。
施念想到什麼,倒是停了下來,對顧南音說了句:「顧南音,你等會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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