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完飯後，她說的第一句話。
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床上，顧南音坐在張景夜身上，她臉趴在他肩膀上，哭着說：「施念姐姐會不會知道我們那個……她現在是不是知道了？」
這件事情好像是她這幾天非常擔心的問題。
顧南音攀在他肩頭的手，指尖在發白，手指像是要陷入他的肩胛骨。
張景夜的手從她後背滑落，到她腰上，將她腰往懷中扣。
他臉埋在她頸脖處，在粗重呼吸着。
顧南音低着頭，咬着自己的手指頭，還在哭：「會不會知道，我們這樣施念姐姐會不會知道。」
「自從那一天起，我就不敢來找你了，不敢跟你聯繫。」
張景夜聽着她的話，以及哭聲，只覺得身體上所有神經都在爆炸，他死死吻住了她那張不斷說著話顏色紅艷的唇，將她身子抱的更緊了。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兩人一直都在相互擁抱着，沒有鬆開。
沒過多久顧南音的哭聲也停了，哽咽的停在他頸脖處，張景夜在聽到她哭聲停止後，腦袋裡的那根弦才像是斷裂了。
她聲音嘶啞了，在他頸脖處說：「張叔叔，對不起。」
她還在跟他道歉，似乎是為那天的錯誤。
張景夜對於她的道歉，沒有回應，她抱他更緊了：「我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現在該怎麼做呢，我是不是應該遠離你，不再纏着你了。」
「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
張景夜聲音涼涼的回著她這個問題。
過了半晌，張景夜冷聲說：「為什麼要搬去學校？」
他低眸看着她，問着她。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也許我住學校會更好，這樣施念姐姐也不會再懷疑什麼。」
他暫時沒說住的問題，也沒說施念的事情，更沒說兩人關係變化的問題，他只低聲說：「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學校，我有時間都會去找你。」
顧南音從他頸脖處抬起臉看向他，她臉上依舊是布滿紅暈，淚水還掛在她眼角，臉頰。
她問：「你不怪我嗎？」
顧南音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這一切全都是我自願的，跟任何事情都無關。」
張景夜聽到她這些話，卻皺眉：「過幾天我會安排人，過戶一套房子在你名下。」
顧南音又問：「是給我的……補償款嗎？」
「或者說……是我們的分手費。」
張景夜的手從她腦後勺滑落到她裸着的後背上：「你在腦補些什麼？」
顧南音說：「難道不是嗎？
那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跟你無關。」
張景夜皺眉說：「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要再提。」
他閉上眼睛，在那安定着自己的情緒。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跟她之間已經是個死結了。
他不可能對她再不管不問。
「房子只是給你住的，和任何事都無關，你只需要配合辦理手續就行了。」
顧南音聽到他的話，有些沉默，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現在的意思，可隔了好久，她嗯了一聲。
十一點前張景夜送人回去，雨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