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修真[直播]》[工業修真[直播]] - 第15章 搶親

明如素的話一出,不只孜久問愕然,整個月台也陡然陷入一片寂靜。
一干賓客面面相覷,眼裏都充滿了八卦。
諸長泱就跟在一旁,聞言同樣虎軀一震:謔!不愧是大師姐,真是快人快語!
明如素聲音其實並不大,她對孜久問已然死心,反而沒了恨意,只餘下被欺騙的惱怒。
只是孜久問作為新郎官,本就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加之他本人的花邊盛名,每當有漂亮女修現身時,眾人更要多看幾眼。
因此他往明如素走去時,周圍一眾人便頻頻側目。
按照大家猜想,這大約又是一位戀慕孜久問的傷心女修,以孜久問八面玲瓏的作風,想來又是一番安撫。
還有人暗中可惜,這位女修容貌修為都很不俗,竟也情困於孜久問。
結果,孜久問倒是如一貫的體貼周到,但這位女修的反應卻與大家所想的大相徑庭。
簡直可以說是不羈!
現在,壓力來到了孜久問這邊。
孜久問久久不能言語,一向左右逢源的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迷茫與尷尬。
還是他的幾名師弟率先回過神來,幾人交換個眼神,隨即上前兩步,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明如素幾人拱手:「幾位貴客遠道而來,歡迎之至,若無其他事就快請入內吧。」
諸長泱一直小心留意著對面的反應,見幾人面色不虞,擔心他們會對明如素不利,當即往前擠了兩步,一把握住最前面一人的手,客套地猛晃幾下:「你好你好,祝你們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那人突然被握手,不由一愣:?
這是什麽古怪的禮儀,又是什麽古怪的賀詞?!
諸長泱邊說邊給沈遮使了一個眼色。
沈遮正捏著一把冷汗呢,見狀連忙跟上,他一時也沒細想,下意識地學著諸長泱的動作,也握住另一個人的手晃了晃:「你好你好,祝你們花開富貴,吉祥如意!」
諸長泱又看了一眼君倏。
君倏:「……」
很想假裝沒看見,但眼神已經不幸地對視上了。
遲疑片刻,他還是慢吞吞地上前,猶猶豫豫地伸出手,一臉嫌棄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第三人的手腕,敷衍地晃了兩下,淡聲道:「你好,祝你們松鶴延年,闔家團圓。」
被他捏手腕的御虛派弟子:???!
這人什麽態度?有這麽不情願嗎?
以及這都是些什麽祝詞,敢不敢再亂七八糟一點!
諸長泱也看得一頭黑線:瓷哥,覺得太勉強不用硬學的!
不管怎麽樣,幾人一通操作,愣是把御虛派的人給晃懵了。
諸長泱可不管他們怎麽想的,握完手便去看明如素:「師姐,我們進去吧。」
明如素本來還有些惱火,見狀不由「噗嗤」一聲,也懶得在這跟御虛派計較,沒好氣道:「走走走。」
說罷一揮袖,瀟灑與三位帥氣少男一起揚長而去,留下孜久問一人風中凌亂。
御虛派一名弟子拉了拉他,疑惑道:「師兄,明如素怎麽……?」
孜久問眼神沉了下來,看着那頭也不回的倩影,思忖片刻,才緩緩開口:「是因愛生恨。」
幾名師弟面面相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難怪她罵得那麽難聽!其實是為了引起師兄的注意吧!」
「沒辦法,師兄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唏噓不已,沒有任何一人覺得有問題。
這也難怪,孜久問可是出了名的會哄女孩子,不管什麽情況,總能給到那些女修合適的安撫。
女修們縱然尋死覓活,也是萬萬放不下他的。
有一人擔憂道:「她這樣子,等下會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來?」
另一人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麽,倒吸一口冷氣:「啊,我知道了,她是來搶親的!」
孜久問凝眉:「怎麽回事?」
那人解釋道,他兩日前在滄波城內飲酒,無意間聽到一個小小的傳聞,說有人在城內的沈氏酒樓看到那少東家與一個女修打了起來,那女修期間大肆放言,說待孜久問成婚之時,要上長春樓搶親。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滄波城內為了孜久問傷心買醉的女修不下少數,眾人只當閑談一則,並不當真。
孜久問的師弟當時也沒放在心上,這時一想,才恍然驚覺,那沈氏酒樓的少東家,不就是明如素的師弟沈遮。
那當日放話的的女修是誰,不言自明。
至此,孜久問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難怪,明如素前些日子還數次前往御虛派,一心一意地找他,方才卻突然那樣口出惡語。
那嬌嗔薄怒的模樣,分明是口是心非,愛慘了他啊!
想來是自己那封訣別信寫得太好,反讓她情難自斷,無法割捨。
往常也是這般,他表現得越無奈,那些女修就越情根深種,只是明如素性子要烈得多,終至生出了心障,由愛生恨了。
孜久問越想越篤定,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唉,我早該知道!」
他連嘆兩聲,暗自感慨明如素對自己竟情深至此的同時,眼中也浮出幾分冷意,「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他已決心要娶花青黛,絕不容許出任何紕漏。
幾名同門自當竭力配合。
孜久問略作思索,對他們如是囑咐了一番,「……她搶親不要緊,橫豎我也不差這一個『愛慕者』,但是我們得先發制人,莫要讓我老丈人起疑心。」
幾人「哈哈」一笑:「師兄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明如素翻出浪花來的。」
「不錯,到時候大家只會當她因愛成狂,痴心妄想,嫂子也一定會更加為你傾倒。」
「這就說得遠了。」孜久問微微一笑,倒是真的不以為意,新婚妻子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內門女修,哄住她根本不成問題。
他揮揮手,「你們先看着,我去找我岳丈一下。」
他口中的岳丈,便是花青黛的父親,長春樓主花廣白,至於花青黛的生母,原是一位凡人境的女子,早已仙逝。
花廣白已有近百歲壽,但模樣不過三十齣頭,為了顯得威嚴,唇上留了一撇短須。
作為長春樓真正的主人,花廣白此時正在正殿內招呼客人,愛女出嫁,准女婿又是大陸上名氣一等一的仙少,他心情殊為不錯,全程幾乎合不攏嘴。
剛與一位故交打過招呼,花廣白一轉身,就看到那位原本在外迎賓的女婿突然走了過來,一臉歉然:「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相商。」
花廣白見狀便知大約是有什麽意外,當即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隨他走到後邊角落裏。
孜久問遂將明如素的事告知,不過對他與明如素的舊情隻字不提,只道是兩人昔日意外結識,因探討道法,曾結伴遊歷過一段時間。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原是最尋常不過。
「唉,都怪小婿醉心求道,每每與人探討道法,總是太過投入,不計男女之防,未曾想會惹得她如此誤會……」孜久問按著太陽穴,顯得極為無奈,「不瞞岳父大人,小婿這些日子是盡了力地躲避她,沒想到她愈發痴狂,竟生出了臆想,誤將我們昔日同游之情當作情緣,甚至、甚至……」
說到此處,他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花廣白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連忙追問:「甚至如何?」
孜久問頓了一下,這才把明如素放言要搶親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是一聲長嘆,「這實在是、實在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這——」花廣白先是一驚,隨即露出瞭然之色。
他這女婿頗受追捧,待人又極有風度,這正是他的優點,至於發生這種事,只能說是盛名所累,卻也並不奇怪。
花廣白沉吟片刻,拍了拍孜久問的肩膀,「我明白的,這事不怪得你。」
只是眼下賓客眾多,實在不好大張旗鼓去趕人,而且吉時就要到了,根本也來不及。
「你安心準備行禮吧。」花廣白道,「我有分寸,不會讓你為難的。」
孜久問這才鬆了口氣,朝着花廣白深深鞠了一躬:「有勞岳父大人,小婿銘感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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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長泱一行四人行過月台,跨進刻着祥雲的硃色大門,進入布置為喜堂的大殿。
一入內,諸長泱便覺目眩,殿內恢弘深廣,雕樑畫棟猶如仙宮,今日更滿殿花團,錦緞簇簇。
比之名門豪宅更吸引人目光的,則是在場的賓客,這些人要麽是長春樓故交,要麽是各大門派遣來道賀的代表,不止身份不凡,氣度也都非常不俗。
不時有僕從婢女穿梭其中,為貴客送上仙露佳釀,靈果糕點。
諸長泱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看什麽都新鮮,對那些門派名人更加好奇。
沈遮家是與修真界做生意的,家學淵源,他一進場就跟交際花似的,見誰都能攀談兩句,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長春樓的公關呢,絲毫看不出他們的請帖是黑市採購的。
諸長泱忍不住幻視了一些滿場派名片的生意人。
不過托生意人的福,諸長泱對這個修真界的門派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比如原來各派的長者輕易是不出山的,合體期以後的大能更是長年閉關,平常的對外庶務等多是小輩在打理。
像這次各大門派遣來的代表,便多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精英,或是掌門的子女,許多並不比諸長泱年長多少。
本來在場都是名門貴客,諸長泱以為他們這種三無人員,應該沒什麽人搭理才對。
沒想到所到之處,不少人頻頻往他們身上看,還有人狀似無意其實非常刻意地上來攀談。
諸長泱初時有些疑惑,聽了一會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方才明如素在外面大罵孜久問的事已經傳開了,這種時候,任何女修和孜久問之間的小互動都在牽動各方心思。
諸長泱都無語了。
沒想到修真界也八卦得一批,根本半點沒擺脫低級趣味啊!
當中有幾位美貌的女修更是一直看着明如素,眼神十分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好在大家到底是有身份的,整體還算克制。
諸長泱也就沒太在意,繼續專心圍觀豪門盛宴,好讓直播鏡頭能把場景更全面地呈現給直播間的觀眾。
碰見一些一看就不簡單的人物,還不忘讓沈遮講解兩句。
比如前面有一位年輕男子就非常奪目。
那男子穿着金線綉服,手持玉柄摺扇,容貌極為俊美,眉間還點著一朵金色花鈿,勾出幾分男子少有的艷色。
這造型,放在娛樂圈也很出眾。
諸長泱看得有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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