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去北園那邊，看看二少爺廻來了沒有，若是廻來了，就請二少爺和大少爺晚飯來我這裏喫，對了，還有三小姐，下午差大夫來看過沒？大夫怎麽說？一會兒派個人去看一眼，三小姐要是精神尚可，就請她一起過來用晚飯，你讓廚房那邊多坐幾個少爺小姐平日裡愛喫的菜，去吧。」沈凝一連串說了許多，說完才沉沉吐了口氣，站在門口的綠柳一臉見了鬼似的盯着她看，等沈凝疑惑擡頭，才恍然廻過神，趕緊答應了一聲，出去吩咐了。少爺小姐那邊差了門口一個小丫頭去辦，而廚房那，她親自跑了一趟。跑了兩步心還沒從驚疑不定中緩過來。這夫人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從前可沒有同少爺小姐一道喫過飯，尤其是小姐，夫人一瞧見小姐就生氣……不過，也沒見夫人對兩位少爺多好就是了。等一路小跑到了廚房，她趕緊低低吩咐了，將這滿肚子的心思壓了下去。沈凝在牀上磐腿坐了一會兒，就又吩咐了門口另一個小丫頭，仔細想了想，試探的開了口，「紅翠？」門口的小丫頭下意識一驚，趕緊進屋跪了下來，「是，夫人。」「哎，你們這動不動就跪的毛病真的是……」說到這，她頓住了，這跪不跪的，還不是「她自己」乾的好事？算了，以後一步一步慢慢改吧，她擡了擡手，「你起來，拿水來我要漱口，把人都叫進來，替我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