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張絕色脫俗的面容映入程輝眼帘。

這是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絕美女子，寬大的鏡片遮住了她秀美的鵝蛋型臉龐，娥眉彎彎，明眸皓齒。一頭青絲如同瀑布般垂落下去，讓人驚艷。

「徐煙？」

「程輝？」

倆人同時出聲。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快進屋吧，你爸他……他情緒不太好！」

徐煙錯開身子道，同時看了眼程輝身後的葉夢。

程輝點點頭，徑直步入屋內。

屋裡和五年前幾乎一樣，但似乎又更加簡陋了許多。

老舊的沙發上，坐了兩個人。

一老，一小。

老的正是他父親程有山。

小的應該便是姐姐、姐夫的遺孀了。

但此時二人氣色都不太好。

他父親滿臉疲憊、牽掛和擔憂。

小外甥女一臉病態的蒼白。

肺癌！

醫術不淺的程輝，一眼就看出了倆人的身體狀況。

在程輝打量着二人的同時，他們目光也都落到了程輝身上。

程有山先是一陣錯愕，接着是狂喜，大步來到程輝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哽咽道：「程輝？你……你回來了？我和你媽還以為你出事了呢，你這五年都去哪兒了啊？」

「爸，對不起，這五年我呆在部隊里，無法與外界聯繫。兒子我，不孝！」

望着父親右臂處空蕩蕩的衣袖，以及那滄桑佝僂的身影，程輝心如刀絞，當場雙膝跪地。

再看着眼前身患肺癌晚期的小外甥女，聯想起雙雙墜樓而亡的姐姐、姐夫，以及至今都生死未知的母親……

程輝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再次嘶吼出聲！

「我……就是個畜生！」

聲音嘶啞、帶着濃濃的愧疚與自責。

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