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盛晚》[傅庭淵盛晚] - 傅庭淵盛晚第11章

原本應該放在水晶棺內的盛晚消失無蹤,整個密室一眼望去,沒有一絲痕迹。
這時,他驟然想起下人說元柔正在燒替身祈福,心裏下意識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神漸漸變得深沉,雙拳緊握,轉身離開密室。
軒月閣是原來盛晚住了五年的地方,也是夏王府最偏僻無人的角落。
一座院子孤零零的在這裡,周圍沒有其他任何屋舍。
然而這時,軒月閣內空曠之地卻燃起熊熊大火,一些丫鬟婆子不時的往裏面添柴。
使得這裡的火越來越大,丟進去什麼東西都能被焚燒殆盡。
盛晚你可不要怪我,誰讓你非要擋我的路呢?
元柔身穿雪青撒花錦襖站在軒月閣廊下,看着前方的熊熊大火,眼底深處划過一抹陰狠。
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碧桃看着不遠處添柴的下人們,大聲說道:「你們快點,多添些柴,把裏面王妃讓護國寺法師扎的瘟神替身燒乾凈,這樣來年才能順順利利。」
丫鬟婆子們聽到這話,看到火堆中間被包裹的緊實的人形替身,更加賣力的添薪。
時間一息息過去,人形替身逐漸烈火焚燒。
就在這時,軒月閣的院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踹開,裏面的眾人都下了一跳。
抬眼看去,只見傅庭淵渾身冰冷的站在外面。
在看到燃着大火的火堆時,傅庭淵瞳孔猛地一震。
第十四章 白麗嘉玉罐元柔見突然出現的傅庭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又很快恢復正常。
她下階梯走到傅庭淵身邊:「侯念,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傅庭淵沒有回答,看着遠處的大火陰沉着聲音問:「火堆裏面的是什麼?」
元柔聞言一怔,笑着說:「是妾身請護國寺法師做的替身,特意燒了祈福的。」
「為何要在這裡燒?」
傅庭淵強忍住怒意問。
「自然是因為這裡寬敞,不然王爺以為呢?」
元柔似笑非笑的回答。
聽到這,傅庭淵勃然大怒,用手掐住元柔的脖子。
「本王在問你一次,裏面燒的究竟是誰?!」
傅庭淵突如其來的怒意讓軒月閣的一眾丫鬟婆子嚇得心驚膽戰,紛紛跪在地上。
元柔突然一下被噎住脖頸,呼吸不暢,臉上頓時一片青白。
丫鬟碧桃忙上前跪在傅庭淵腳邊替元柔求情:「求王爺息怒,放過王妃吧。」
「滾開。
銥驊」傅庭淵正在盛怒之中,抬腳一記便將碧桃踢翻在地。
手上力道卻不減,元柔愈發感覺呼吸困難,眼底閃出一絲懼意。
她抬起手指着不遠處的火堆,聲音斷斷續續:「李……李嵐……」傅庭淵神色一凝,轉頭看向院中烈火,手逐漸放了下來。
元柔全身無力軟癱在地上,心裏有着後怕,就在剛才,她差點死在傅庭淵手裡。
只是因為她燒了盛晚的屍身?!
她從來不知道,盛晚在傅庭淵心裏竟是如此重要。
她以為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沒了便沒了。
畢竟她認為傅庭淵至少是愛她的,但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在元柔沉思的時候,傅庭淵已經走到了持續不斷燃燒的火堆旁,只不過裏面的盛晚早已化為灰燼,屍骨無存。
……日頭漸漸落下,落日的餘暉將整個天空映出大片晚霞。
夏王府內卻是異常壓抑。
傅庭淵盛怒,府里下人們當差都比平時小心了很多,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生怕被趕出府去。
書房內。
傅庭淵坐在書桌前,懷中抱着一個白玉罐,斂眸低沉。
元柔跪在下面,脖頸間赫然有五個青紫的手指印,一側脖頸的指印下一朵紅色的梅花印記正異常妖冶。
書房中死一般的寂靜,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良久,元柔終是受不了這份寂靜,她抬起頭看着上方滿臉冷冽的傅庭淵。
「王爺,不過一具屍身罷了,你又何至於此?」
傅庭淵聞言抬起頭來,眸光深沉。
「本王知你不善,但從不知竟如此惡毒。」
顯昭國只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火燒的屍骨無存。
為的就是讓此人在死後也要承受烈火之刑。
元柔這樣,分明就是要讓盛晚死後也不安穩。
聽到這話,元柔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只覺得荒謬。
「哈哈哈……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嗎?
現在覺得我狠毒了,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元柔對着傅庭淵嘲諷。
說完,像是覺得刺激的傅庭淵不夠似的,又說:「而且,王爺現在這副哀傷的樣子是要給誰看?
盛晚到底因何而死,我的臉又是誰給的,難道王爺都忘記了不成?」
傅庭淵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如刀的眸子狠狠朝元柔射去。
「閉嘴!
本王如何不用你來說,你真以為你在丞相府做的手腳本王不清楚嗎?
再敢如此,別怪本王將你送回丞相府。」
元柔神色一愣,想到從丞相府回來那天,她對李丞相說的話。
心裏頓時有些害怕……第十五章 皇宮她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不過是因為以前傅庭淵對她說過不必壓抑本性,萬事還有他在她身後。
所以她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但現在傅庭淵告訴她,要將她送回丞相府?
李丞相已經知道她是假的盛晚,也知道真的盛晚已經被她那天早上的一番話,讓他親自下令斬了。
若是現在傅庭淵不在庇護她,將她送往丞相府,她焉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裡,元柔心裏真的害怕起來。
「侯念,不要,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你以前不是說我才是你最心愛的人嗎?」
「……我知道這次我有點過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元柔眼角含淚,伏低姿態跟傅庭淵道歉。
早知道她一定不會這麼做,為著一個已死之人而已,不管傅庭淵是心裏有她,還是心有愧疚,都已經礙不了她的事了不是嗎?
然而現在她卻惹得傅庭淵心中對她有怨,實在是得不償失。
聽到元柔聲淚俱下的哀求,傅庭淵一言不發,不知再想着什麼,只覺得讓人猜不透。
他無意識的輕撫懷中玉罐,眼神陰沉。
最後,他冷硬着聲音:「以後不得踏出落櫻閣半步。」
落櫻閣是元柔在夏王府的院子。
元柔聞言,一臉詫異,不敢置信:「你要囚禁我?」
傅庭淵沒有否認,只是目光變得幽深:「或者你可以去丞相府。」
元柔被傅庭淵的話堵的一窒,說不出話來。
相比去丞相府,她跟願意待在夏王府。
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向傅庭淵行了一禮後起身離開書房。
很快,書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傅庭淵抱緊了懷中的玉罐,喃喃自語:「你會怪我嗎?」
一陣寒風襲來,傅庭淵的話被吹散在風裡,消失無蹤。
……顯昭國皇宮一處僻靜荒廢的宮殿內。
一位宮女打扮的清瘦身影小心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把前面的殿門推開了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隨後又小心的關上,朝着殿內一處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後,便看到有些破舊的床榻上,一位男子正閉眼躺在上面。
見房門被推開,男子立馬睜開雙眼,看到來人之後,臉上神色又立馬柔和起來。
低聲對着進來的人開口:「回來了。」
來人點點頭,走過去把床上的人扶起來,行走的過程中,從窗邊隱隱透出的光來看,只見此人容貌清麗,眉眼有神,唇不點而紅。
「師父,你今天覺得怎麼樣?
身體好些了嗎?」
但說話的聲音卻顯得格外沙啞。
床上的人聞言輕笑一聲:「嵐英,我沒事,已經好多了。」
說話之人正是盛晚的師父程子募,而他前面這個宮女打扮的人就是又被他換了臉後,從大牢內偷天換日帶出來的盛晚。
當日他把盛晚從大牢帶出來的時候,引發了舊疾,害怕引人注目,程子募便直接帶她到了皇宮內一處偏僻破舊的宮殿內暫避。
算來也有五日的時間了,他身上的舊疾也已經的緩解差不多。
雖說此處偏僻,但時間長了也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想到這,程子募心裏閃過一絲瞭然。
見師父的氣色確實比之前要好很多,盛晚心裏一直懸着的心也慢慢鬆了一絲。
轉身到後面的桌銥誮上倒了一杯茶水給程子募。
「師父,先喝茶。」
程子募接過清茶抿了一口,然後開口對盛晚道:「嵐英,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日離開為妙,最好是能夠離開上京。」
盛晚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着程子募微微點頭。
程子募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沉吟一瞬後看着她開口:「如果你想去看看……」話還沒說完便被盛晚打斷:「不用了師父,就讓他們認為我已經死了吧,可能我死在他們心裏便是最好的結局。」
盛晚說完,眼中閃過一絲哀痛,隨後又被她很好的掩蓋下去。
轉身拿過一旁的糕點:「師父,這是我拿過來的一些芙蓉糕,您先墊墊肚子。」
程子募認真打量着盛晚的眼睛,最後沒說什麼,也沒告訴她可能李丞相和李夫人已經知道他們認錯了女兒的事。
就讓所有的事情到這裡做一個了斷吧,程子募暗想。
第十六章 雙雙自盡兩日後,夏王府內。
劉管家站在書房外,小心翼翼的對裏面的傅庭淵說:「王爺,京兆府尹高生高大人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告。」
劉管家說完,書房裡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想到等在前廳滿臉焦急的京兆府尹,劉管家又喊了一聲:「王爺,高大人說要跟您稟報大牢內囚犯失蹤一事。」
一刻鐘過去了,書房內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就在劉管家要放棄,準備返回前廳讓高生回去的時候,書房裡傳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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