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我三更死》[夫人讓我三更死] - 第5章 墳墓人(求收藏推薦)

自紅雨事件發生後,這個世界便詭異起來,接連出現了『魔物』、『夢魘』和『墳墓人』三種怪物。
魔物,是一些人在服用過量紅雨後發生了變異。
起初他們的還會保留一定理智,但隨着時間推移,這些人的性情會逐漸變的兇殘嗜血,最終毫無理智可言,人不人鬼不鬼。
它們或畸變出雙頭多眼,或跳躍如螞蚱,或如魚潛水……
普通人極難對付,唯有修行之人可斬除。
夢魘則是一些人在服用紅雨後,不慎墮入紅雨夢境所遇到的怪物。
簡單而言,就是在夢中被殺死。
關於它的信息只有一點:
【此怪物是受害者的心魔所化!】
什麽是心魔?
仇恨心、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痴念等都屬於心魔。
比如平日極痛恨或恐懼某個人,久而久之,這個人成為了心魔。甚至在睡覺的時候,對方都會以噩夢的形勢出現。
哪怕對方已經死去,依然會長久籠罩在心頭。
又比如,極貪戀某件寶貝,卻苦苦不得。久之,便有了嚴重心魔,難以消彌。
林皎月便是如此。
因為飯菜裏被人下了帶有『紅雨』成分的藥物,結果陷入昏迷開始做噩夢,從而進入了紅雨夢境。
而在夢境中試圖殺她的那個夢魘,便是林皎月的心魔。
這也是為什麽在夢魘出現後,李南柯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擊殺,反倒先仔細觀察對方的原因。
他想知道,林皎月的心魔究竟是什麽?
畢竟作為東旗縣有名的富家千金女,錦衣玉食、吃穿不愁,平日裏得罪她的人也應該很少。
這樣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為何會有極嚴重的心魔?
是恐懼某個人?或憎恨嫉妒某個人?
亦或是……執念某個人?
只可惜當時沒能分辨出來,眼見林皎月有性命危險只能出手解救。
除了『魔物』和『夢魘』外,最讓夜巡司頭疼的便是『墳墓人』了。
也讓人們真正見識到了『死而復生』。
其種種案例令人悚然。
天武十年,身為漁民的丁老漢在夜半三更時,聽到有人在敲自家的房門。
打開後發現,門外站着的竟是自己三天前落水而死的兒子!
天武十二年,做布匹生意的商戶胡老闆,在夜半三更時看到半個月前被人毒害的妻子,竟睡在自己的旁邊。
元豐初年,湘州老文村的村民,在夜半三更時看到了本該死去六天的村長。
……這些『死而復生』的怪物,便被稱為墳墓人。
十日後,它們便會自行消失。
但之前與它們接觸過的人,在十日後皆會化為一堆白骨。除非,及時將『復活』的怪物斬除。
與魔物不同,這些墳墓人看起來與平常人無任何區別。
它們不會妖術魔力,不會變異,依舊保留着生前人的記憶,甚至情感,就像是活生生的人。
這也是夜巡司最頭疼的一點。
有了情感,就會有人故意隱瞞不報,最終釀成災禍。
就比如那位布匹商戶,在看到自己摯愛的妻子復活後,偷偷將妻子藏在後院內房,對外人選擇隱瞞。
結果十天後,他在家中化為一堆白骨。
當然也有本人不知情的。
元豐初年,在家織布的徐大娘看到半月前赴京趕考的兒子突然回家,心中很是喜悅。
但十天後,徐大娘和鎮上其他十四位與她兒子接觸過的人全都化為白骨。
後經過夜巡司調查,發現原來他的兒子早在考完回家的路上,便被強盜匪人所殺。
最重要的一點,墳墓人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死去。
它會憑空出現在死者生前待過的地方,雖擁有死者的記憶和情感,但對於死亡時的記憶,卻一片空白。
大腦也會在剛復活時處於迷糊狀態。
只隱隱記得自己死前的一段時間正在做什麽。
除非它見到了『自己』的屍體,亦或者通過別人得知自己早已死亡。
徐大姐的兒子便是如此,被『復活』後身處於荒野之外,只記得考完試要着急回家,卻不知自己早就被匪人給殺了。
迷迷糊糊中回了家,結果害死了自己的娘親和其他朋友。
至於墳墓人是如何出現的,夜巡司在詳細分析後給出了初步答案。
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從而復活!
舉個例子——
徐大娘因為意外,不慎喝下了摻有『紅雨』成分的藥材,結果墮入了紅雨夢境。
平時善良的她並無心魔,所以沒有夢魘出現。
但因為徐大娘對赴京趕考的兒子極為掛念,在紅雨夢境中夢到了自己的兒子,最終導致死去的兒子復活。
布匹商戶胡老闆也一樣。
因為對妻子思念極重,在誤服了紅雨的情況下,意外於紅雨夢境中復活了妻子。
除了巧合之外,還有人故意『復活』自己的親人或愛人。
明知道會釀出禍患,可為了再見一面思念之人,冒險服用『紅雨』將其復活,最終出現悲劇。
當然,並非什麽人都可以復活。
只有在三更時分,且還是意外而死的人,才有可能被複活。
那些壽終正寢,因病而逝,乃至自殺的人是不行的。
比如布匹老闆的妻子,是被丫鬟下毒,在夜半三更左右突然毒發身亡而死。
亦比如徐大娘的兒子,因為著急回家,選擇在夜半三更時於野外趕路,結果遇到了強盜土匪。
總結後,這三類怪物可以簡單概況。
魔物:變異的人。
夢魘:夢中的怪物,由心魔所化。
墳墓人:死去的人被『復活』。
但無論什麽怪物,皆是因『紅雨』而起。
——
待到用餐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整片夜幕黑沉沉的,彷彿有濃稠的墨汁從高處滴流而下,將其勻抹的一片漆黑,唯有冷月高懸。
龜爺依舊趴在門前,雙目微閉,正在養神。
鵝姐則驕傲的立在皎月之下,些許模糊橫斜的影子烙印在池面上。
屋外屋內一片安逸。
李南柯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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