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我三更死》[夫人讓我三更死] - 第24章 小兔子的社死現場

對文秀才的問訊結束後,冷歆楠便通知部下將其押入縣衙大牢,等待最終的審判。
雖然魔物和墳墓人還未有下落,但隨着萬瑩瑩命案告破,至少萬家那邊有了交待,縣太爺沈春鶴也不用每天苦着大餅臉去應付。
「還有什麽困惑的嗎?」
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冷歆楠看着眉頭時而緊鎖的男人問道。
「很多。」
李南柯習慣性的掐了掐眉心。「其實我在想,究竟是誰復活了賀慶鈺。」
這是本案裏最關鍵的一點。
李南柯在腦海中已經大概捋清了一條案件脈絡,唯獨這一點讓他很困惑。
不是困惑誰復活了賀慶鈺。
而是困惑,
為什麽要復活。
冷歆楠雙臂環抱於胸前,學著李南柯分析起來:「依照墳墓人出現的定律,只有最牽掛死者的人,才有可能在紅雨夢境中將其復活。
所以復活賀慶鈺的這個人,必然對他感情極深。
但目前可以確定,林皎月和賀慶鈺之間並沒有私情。這女孩性子孤傲,明顯瞧不起這樣家世平凡的落魄秀才。
既然把林皎月除去,就剩下萬瑩瑩和文瑾兒。
文瑾兒早就死了,而且文秀才也說他妹妹不會喜歡賀慶鈺。至於萬瑩瑩,則是在賀慶鈺復活後,被人下了『紅雨』藥物,最終被夢魘殺死。
由此可完全排除這三個人的嫌疑。
我還派人調查過賀慶鈺教過的那些學生,大多都是尊敬,也不存在私情。
另外賀慶鈺的嫂子張氏,我也仔細審問過,雖然她確實對小叔子有好感,但不足以在紅雨夢境中將其復活。
同時我用法器檢查過她的身體,無紅雨殘留的跡象。
那麽他嫂子,也可以排除。」
冷歆楠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卻沒有等來男人的回應,卻反而看到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麽了?」
女郎被瞧的有些不自在。
李南柯伸出大拇指,拍著上司馬屁:「果然能在夜巡司當官,能力並不差。」
面對男人誇讚,女人罕見的俏臉一紅。
莫名有些小驕傲。
畢竟這是來自強者的肯定。
「繼續分析。」
「……」
冷歆楠隱現於唇角的一抹小弧度僵住了,咬了咬嘴唇,無奈搖頭:「接下來我也不知道如何分析了。」
李南柯淡淡道:「有嫌疑的人都排除了,說明我們還漏了一個重要的人,你覺得是誰?」
「不知道。」
女郎繼續搖頭。
李南柯有意提示她:「既然不知道,那麽我們現在應該去哪兒找線索。」
線索?
冷歆楠黛眉緊蹙,站定身子思考起來。
李南柯也不催促,立在一旁靜靜等待面前冷艷動人的女上司給出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道路兩旁商販吆喝。
銜著三分涼意的風拂動著女人烏黑的青絲,一同微擺着墨色的裙角,仿若點韻在人間的水墨,無疑是此刻街上最美的風景。
來往的行人們無不驚艷頻望。
尤其看到站於身旁、丰神俊逸的李南柯,更讓讓人感嘆什麽才是金童玉女。
「去找賀慶鈺的嫂子!」
並沒有思考太久,冷歆楠便想到了關竅所在,杏眸閃動著異彩。「或許只有在他嫂子那裏,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李南柯打了個響指,微微一笑:「正解。」
……
賀慶鈺的嫂子張氏是寡婦,父母皆已去世。
如今又是無夫無子。
早年間丈夫去世後,便一個人孤身生活,偶爾遵循丈夫遺願,照顧自己的小叔子。
可以說賀慶鈺,是她唯一的親人。
當李南柯和冷歆楠找來時,張氏正張羅著街坊鄰居給小叔子舉辦喪事。哭紅的眼腫的像核桃似的,沒少悲傷落淚。
得知來意,張氏沒敢怠慢,領著兩人進了內屋。
「大人,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奴家知道的絕不會隱瞞,只是希望你們能儘早抓到兇手,以寬慰我小叔子的在天之靈。」
張氏說著又哭了起來。
李南柯安慰了她幾句,直接詢問重點:「賀慶鈺為什麽一直沒成親?」
「我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麽,可能是平日裏閑散慣了,覺得自己養不住一個家。」張氏抽泣著說道。
「賀慶鈺當琴師的時候,有沒有和別的女孩發生私情。」
「這怎麽可能!」
張氏生氣道。「慶鈺雖然有時候人懶散了一些,但他從來不去禍害那些姑娘。甚至有不少丫頭主動,他都不理會的,儘可能的疏遠,不毀那些姑娘的名節……」
說到這裏,她忽然試探問道:「大人,是不是哪個姑娘被拒絕,結果因愛生恨,所以才殺了慶鈺?」
李南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思考。
然而他這份沉默,讓張氏誤以為自己猜中了,頓時嚎嚎大哭起來,拍著大腿泣聲道:
「慶鈺啊,你死的也太冤了。我平日裏就告誡你不要給那些小姑娘們教琴,不要扎在那些胭脂堆裏,早晚要出事,你就是不聽。
你若早聽了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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