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拿起火摺子，吹起來，點亮一根蠟燭，遞給似錦，似錦乖乖舉着。

殿下又點亮一根，一根根點亮，點了有十根，似錦兩隻手攥滿了細高的紅燭，光線亮起來。

殿下繞到背後，緊貼着他的耳朵呼吸，手指溫柔的一點點掀開衣裳。

背後的公主拿着銀針，沾着鴿子血，在他脊柱上刺字，每一下都會換來他的顫慄，如意滿意極了，一針一針連成一條線，再一條線一條線連成一個筆畫，再一筆一划刺出字。

她刺的是「如意御用」，卻在耳邊對似錦說「本宮賜你一行字，今後做你的別稱：蠢東西。」

似錦閉上眼，淚水滑到嘴角，嗓子里溢出委屈的哭聲。在殿下眼裡，他是個蠢東西。

刺完字，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他手上已滿是紅蠟滴，又疼又癢。

如意問「本宮賜你的別稱，不喜歡？你不是發誓為本宮刀山火海嗎？刺幾個字都委屈。」

他發出痛苦的嗚咽，卻只能說「屬下謝殿下賜字。屬下……喜歡。」他委屈極了，淚水蓄滿眼眶，不敢眨眼，怕淚水掉出來。

如意靠在床上，上下打量影衛，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若就這麼送走，的確浪費了……」

他只聽見送走兩字，驚恐的看着如意。

「殿下，屬下成績不好，會努力的，不要把屬下送人！殿下！殿下！屬下不能離開殿下！」

如意挑眉「不能離開？為何不能？」

「屬下是殿下的死侍。」

「本宮有眾多死侍。」

「屬下……是殿下的腳踏。」

「隨便一招手就可以有新的腳踏。」

他的淚水還是掉了出來，帶着哭腔說「屬下……是殿下的蠢東西。」

「這倒是獨一無二。」

「留着屬下吧，屬下雖然蠢，但屬下忠心……殿下……別把屬下送人。」

「那你要聽話。」

……

如意小聲說「隔壁有一桶水，去好好洗洗，九竅都要洗乾淨！有一絲異味，便把你送人！」

似錦隱隱明白殿下要做什麼，立即領命。

隔壁房間點着一根蠟燭，浴桶里鋪滿花瓣，他坐進去仔細擦洗自己，用力把皮膚搓得通紅，生怕有異味。認認真真搓洗每一處。

洗乾淨之後又拿起旁邊準備好的鹽水和鮮花水好好漱口。

一邊漱口一邊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