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耳朵，又委屈的點了點頭，她方才也聽到了。

瑞喆掃了一眼小狐狸耷拉的耳朵，移開眼，又道：「他想當本宮的駙馬。」

「他要同本宮成親。」

顧願放下雙手，忽地愣住了。

那位宋公子要和上神夫君成親。

那她怎麼辦？

瑞喆將顧願懵懂的神情收入眼底，心底泛起異樣的澀意。

她側頭望向河畔的蓮花燈，輕聲道：「我若收下他的簪子，便是允了他的請求，他不日便會與我成親。」

顧願不知為何，胸口有些悶。

她小聲反駁道：「姐姐是要和我成親的……」

瑞喆回眸，心忽地軟了。

她抬手揉了揉顧願的耳朵，心裏只覺萬般無奈。

她循循善誘道：「阿願，現在還想讓我收下他的簪子嗎？」

顧願想說，想。

阿娘說了，當眾拂人面子，是一件極其沒教養的事，不是好狐狸該做的事。

但是，姐姐真的收下的話，她心裏會很難受。

姐姐只能和她成親。

顧願搖了搖頭，悶聲道：「不想。」

阿願說了不想，瑞喆心裏還是有些堵。

她在介意，介意顧願開始問的那句，姐姐為什麼不收下他的東西。

瑞喆知道，小狐狸自幼心性單純，對她的感情，依賴甚過愛慕。

現在更是神魂不全，心智稚嫩。

她不該同顧願計較這些無心之言。

可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小狐狸不懂情愛，她分不清喜歡和依賴。

可是，瑞喆還是貪心的想，無論是什麼情況，顧願都能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瑞喆一直在等顧願長大，等顧願學會回應她的心意。

今晚，她忽然不想等了。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她已經等了太久了。

顧願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讓瑞喆生氣了。

她揪了揪瑞喆的袖子，道歉的話還未說出口，瑞喆便反手牽住她，沉默的帶她上了回府的馬車。

顧願有些怕瑞喆生氣的模樣，憋了一肚子的話，怎麼都不敢說。

馬車上，瑞喆心不在焉的靠在軟榻上，眉眼淡淡。

顧願在一旁如坐針氈，她偷偷瞅了瑞喆好幾眼，心裏慌的難受。

姐姐她真的生氣了。

顧願覺得自己的心擰在了一起，酸酸澀澀的。

她難過的揪着自己的狐狸毛，實在想不出哄人的方法。

忽地，顧願腦袋裡靈光一閃，掐訣變回狐狸原形。

顧願跳上瑞喆的手臂，瑞喆一頓，很快熟練的展開五指接住她。

顧願盤腿坐在瑞喆掌心裏，揚起小腦袋看向瑞喆，委屈的戳着爪子，「姐姐，你生氣了嗎？」

小狐狸很小，很呆萌。

委屈巴巴仰頭看她的時候，瑞喆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瑞喆眼底划過無奈的笑意，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示意顧願開始她的真誠道歉。

顧願想：上神姐姐一定特別生氣，平日她只要化作原形，姐姐都會對她很溫柔的。

顧願又想：既然姐姐現在不喜歡她的原形了，她只能犧牲色相了。

顧願忽地變回人身，趁瑞喆還未反應過來時，用力親了一下瑞喆的側臉。

唇角傳來溫熱細膩的觸感，顧願腦袋一懵：姐姐……嗷嗷姐姐臉好軟……好軟……嗷……

瑞喆也是一頓，她也沒想到顧願會直接撲上來親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顧願忽地後退些，十分緊張又羞澀的看向瑞喆。

瑞喆臉色一變，顧願心裏一緊：完了，色相也不管用了。

瑞喆無奈的從小桌上拿過一塊布絹，好笑道：「阿願，你流鼻血了。」

顧願茫然抬手抹了抹鼻子，低頭一看，一手的紅色。

顧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