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過肩錦衣衛》[飛魚過肩錦衣衛] - 19 妓鞋行酒

三人叫停了歌舞,張賁夏堤各扯了綉墩坐在長案旁。林鱗游還是翹着二郎腿坐在羅漢床上。
三個彈唱的歌姬收了笛簫琵琶,三個跳的也止住了舞步,六人排成一列,款款向林鱗游他們道了個萬福。
「都有賞。」林鱗游掏出幾粒碎銀子,分發給六位姑娘。
近前來才看清她們腰間都系著紅線褡膊,由此可見,他們那時代的特殊從業者腰間系紅線的確是有歷史淵源的。
「謝官人。」六個姑娘聲音都很溫柔好聽。
長得也都不賴,大概是有古裝的加持,特有韻味。
「來來來。」夏堤看中了其中一位歌姬,笑着伸手攬入懷中,「來,陪官人我喝一杯。」
說著,便讓歌姬以口送酒,自己伸嘴接住,和歌姬吻了吻,接着閉上眼慢慢咂摸品嘗口中的酒,過了好久才咽下去,一臉陶醉。
「哈——好酒!好酒啊!人美,酒也美。」夏堤伸手挑起懷中歌姬的下巴。
有夠變態。
林鱗游終於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傢伙好感不起來,這一臉的小人得志相,看着能忍住不揍他就很好了。
正當林鱗游張賁兩人以為夏堤所說的「新鮮好玩刺激」指的是「以口送酒」,夏堤笑眯眯地說話了:「兩位哥哥,我這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作士人風尚。」
說著伸手取下懷中歌姬的一隻繡鞋,舉得高高的,對另一個歌姬說:「來,倒酒,滿上!」
歌姬想必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毫不遲疑,將酒緩緩倒入繡鞋中。
夏堤舉着繡鞋,對林鱗游張賁說:「這個就叫金蓮杯,又叫雙鳧杯。」
「三寸金蓮嘛!我知道,還有潘金蓮。」張賁說。
「膚淺。」夏堤說,「金蓮杯的出處,乃是南朝齊東昏侯妃潘玉奴『步步生蓮花”;雙鳧則一般認為是出自後漢王喬飛舄之事……」
搖頭晃腦間,將繡鞋舉到嘴邊深深一嗅,接着仰脖一口乾了。
「……」
把林鱗游張賁兩人都看傻了眼。
林鱗游是徹底折服了,也是真的相信,這傢伙歷史知識積澱是真的有夠深厚的。
「好……好喝嗎?」張賁本以為自己來大明這麼久了,也算是見多識廣,這種玩法,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張哥你試試!」夏堤眨眨眼。
「我不試……」張賁擺擺手。
「這種喝法,宋人已有先例,在咱大明士人之間,也頗為流行。」夏堤說,「你們武人不識,也很正常。今兒個,也算是我帶你們開開眼。」
「真是小刀剌屁股……開眼,的確開眼。」張賁林鱗游兩人很默契地低頭端起了自己的杯子,默默地互相碰了碰杯,默默地喝了。
身旁的歌姬倒是很有眼力見的馬上將溫燙的酒給兩人續上。
「試試嘛!別有一番風味哦!」夏堤又在拉張賁了。
張賁:「不了,不了……腎虛來不了……」
「你瞧瞧,他不敢,哈哈!」夏堤對懷中的歌姬說,另一隻手很不老實地在人家身上遊走,「游哥,張哥不敢,你帶個頭,你試試!」
「我怕嘴裏長腳氣。」林鱗遊說。
大明王朝,女人都流行裹腳,當然,並不是她們自己願意裹腳,而是男人喜歡。
林鱗游見過大明女人的小腳,雖然眼前這些歌姬裹着裹腳布,他仍能想見裹腳布下帶着血腥的雞爪般的醜陋與殘忍。
想想就有些噁心,更別提用她們的鞋子來喝酒了。
實在不理解這種喝法有什麼好玩的?大明這些士大夫的某些行為,着實讓人想不通。
當然,聯想到古人女子的腳丫子也算隱私部位,一輩子可能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再聯想到自己那時代某些人在監控底下偷聞住戶門口的女鞋,就不難理解了:
四個字,心理疾病;三個字,戀腳癖;兩個字,變態;一個字,靠!
「不會的,我喝了這麼多回了都沒長。」夏堤伸出舌頭舔一舔,「試一試,試一試你就理解了,接着,你便會欲罷不能,會上癮的。」
林鱗游抬眼一打量,挑中一位歌姬,將她的繡鞋脫了,倒上酒,遞給張賁:「來,大哥,體驗一下士人風流。」
張賁:「我不體驗,要體驗你體驗。」
「哎,我說兩位哥哥,你們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爽快一點?」夏堤說,「這樣吧!雙陸會玩嗎?」
搖頭。
「骨牌呢?那圍棋總會……算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