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讓你們過來請安，竟不知道你居然這般能言善辯了。」「母親，真不是媳婦狡辯，您便是問問這下頭的人，媳婦半句謊話都沒有。」「你不要以為我常年在佛堂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送過去的吃的，全是殘羹冷炙，送去的藥材，要不就是次貨，要不就是不足。至於什麼衣裳首飾，全都是樣子貨……」「母親，您說話可得講道理，咱們府里上上下下的用度，那可都是記了賬的。送去那邊的東西，也都是按了手印的，母親若是不信，盡可去查。」江氏頓時無話可說，略微愣了一下，「那今日的事情呢！下人們也看顧不上嗎？」之後沈玉姚就聽見了幾個人踉蹌進屋的聲音，緊隨其後就是咚咚的磕頭聲，那些人呼喊着。「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夫人，咱們只是不小心，沒看顧上五小姐，才讓她闖下禍事來的。」「饒命啊夫人，奴婢們真的是無心過失。」這些人呼號了好一會，言辭之間都是說是四小姐的無心只過，最後還是崔氏讓他們收了聲。「好了！快點給我住嘴！」崔氏的聲音很是尖銳，「你們這些奴婢，不看顧好小姐，就知道偷奸耍滑，給我下去自領二十板子去。」「是是是……」躺在床上聽了這一場大戲的沈玉姚看來，這崔氏果然是不好對付啊，連自家婆母在她手上都不能討個好。果然是江東崔氏的女兒，這氣質彪悍的，比起他們先祖也是不遑多讓。是了，崔氏能夠這樣囂張跋扈，不把江氏放在眼裡，原因無他。崔氏出身大族，而江氏則是寒門小戶出身，雖然是長輩，雖然崔氏是沈玄的繼室，可到底兩者的娘家差距太大。江氏前幾年又因為沈節的死，身子也不大好，就是有心也無力，因此把自己關在祠堂裏面，輕易不出來。倘若不是今天沈玉姚出了事，她怕是也不會管外面如何。「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