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汐段寒》[段望汐段寒] - 第5章

幽州關隘,疆場殺聲一陣高過一陣。
黃沙揚起段寒的髮絲,絕美的身姿烙印在段青川漆黑的眼眸之中。
刑西揚的大刀划過黃土,丹鳳眼睥睨着段寒,有幾分殺氣:「好個小寒兒,原來你早有謀算,用蠱毒來威脅我放了你的那幾個哥哥,我不僅不能殺你,還得聽你使喚。」
字字咬牙切齒,可段寒被絲毫沒有後退半步。
段寒冷冷直視刑西揚,她了解刑西揚,此人好不容易從庶子爬上正位,惜命得很。
更何況,用皇子的命來換王的命,孰輕孰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刑西揚果然捺不住,妥協。
他看向手下兵將,咬牙道:「放了五位皇子!」
話落,段寒終於松下一口氣,哥哥們安全了……
刑西揚這個人陰險狡詐,但向來重諾。
許是那根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段寒從懷裡掏出解藥扔出去時,就忍不住連咳出好幾後血。
適才,刑西揚或許是真想殺了她,畢竟她差點讓他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段寒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闔眼前,她好似還能看到段青川與刑西揚纏打的模糊身影,還能聽到不遠處將士們廝殺聲。
幽州別宮。
寢房內,侍女焦急地進進出出。
直到段寒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高懸的房梁和青色帷帳。
門外,不知誰欣喜地喊了一句:「公主醒了!」
緊接着,寢房響起許多男子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
段寒偏頭看去,就撞進了五個哥哥熱淚盈眶的銳眸之中。
太好了,哥哥們安全回來了,但這場戰爭結果如何……
兄妹之間,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所想。
「贏了沒有?」
「刑西揚呢?」
段寒啞聲問道。
為首的太子段軒珩走上前,溫柔摸了摸段寒的頭:「這仗贏了,但幽州乃兩朝重要關隘,我們兄妹幾人又都在這裡,邢西揚不會輕易退兵。」
三皇子段凌宇也沉聲道:「小妹,太危險了,你此次雖然用巧計救下了我們,但如果沒有段青川,你此刻就不是在別宮裡頭,而是在敵營之中。」
二皇子也蹙眉道:「我們兄弟五人都商議好,以後你決不許再參與到此事上,晉王此人最是記仇,他若再遇上你,絕不會輕易放過。」
看着幾個哥哥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段寒終於淡淡一笑。
正要說話,就見柳嬤嬤抱着孩子走了進來:「公主,前廳里段指揮使等了許久,可要一見?」
話落,寢房之中驟然安靜得瘮人。
段寒伸手接過兩孩子,低眉沉思。
她與段青川,如今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人在此戰中救了她一命,到底也該給些答覆。
不知過了多久,前廳之中。
段青川身上掛着幾分狼狽,卻仍然端正而立,安靜等待。
直到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男人回過頭,幽深的黑眸忽明忽暗:「你怎麼自己過來?」
「不過是一點小內傷,不礙事。」
段寒抬頭,一眼便見段青川身上的刀傷,腳步微頓。
但也就是一瞬間,段寒撇開眼,扶着紅楠木坐下,眸色冷淡:「段指揮使是來領賞還是來領罰?」
賞,自是指抓住姦細之功,救駕之功。
罰,則是指那日酒樓之中未盡之罪。
前廳之中,日光昏暗。段寒就坐在高椅之上,一襲素衣,膚白勝雪,濃密的烏髮用玉簪半綰,端的一副素雅清冷的絕美姿容。
這副相貌,一般旁人絕看不出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段寒凝視着段青川,等着他回話。
領賞還是領罰……
段青川想,他只是一心要來看看她是否安好。
但這句話,他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來說。
段青川拱手下腰,在段寒面前頗似一隻失去了領地的孤狼:「任憑公主處置。」
「段青川,外邊敵國大軍壓境,幽州關隘對於我朝有多重要不用我提醒你。」
段寒輕睨着段青川左臂上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傷口,聲音淡漠:「本公主若真要處置你,也不至於現在來多事。」
說著,段寒捏了捏有些發痛的眉心:「幽州總指揮使這個位置你暫且先做着,沒有其他的事就退了吧。」
話落,段寒從紅楠木椅上緩緩起身,剛要離開身後卻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小傻子,我還有機會嗎?」
嗓音像是壓在喉間許久,渾厚而沉悶。
段寒脊背一僵,小傻子這個稱呼是恥辱,也是不堪回憶的過去。
她當初也就是失憶變傻也會嫁進段家做段青川的沖喜新娘,不然她鎮國公主的身份哪能給他機會肆意侮辱。
如今,若不是看在他治護幽州多年,又救了她一次的份上,早就該殺。
良久,段寒冰冷的杏眸瞥向日光下欣長的影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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