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瑤華:天子怒》[帝瑤華:天子怒] - 第6章:悠悠客,行路心

第一次出延順國,怎麼跟你一個年年出使各國的人比。於是二人便到鴻臚寺找驛臣示明身份住下了。這邊秦慕寒生辰將近,心情甚是愉悅,這幾日唐子漠課堂上無視他,他也不惱,自從上次唐子漠在皇帝面前誇了他以後,他便愈發沒羞的纏着唐子漠。這日放學,他特地趕在唐子漠出宮之前在宮門口攔住他,神秘兮兮的拉他到角落,藉著生辰向他討禮。唐子漠笑他,收了這麼多禮還不夠。接着便轉身大步走出宮門,秋風拂面而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秦慕寒不知唐子漠心中所想,他覺得唐子漠不把他放在眼裡,有些氣惱。悶悶的靠着牆角蹲下,在原地畫圈圈。秦慕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唐子漠的禮,教武課的那個死腦筋也沒給他送禮。但他就是覺得唐子漠該給他生辰賀禮,他邊畫圈圈邊嘴裏小聲嘟喃:「真小氣,缺這點錢么?小氣又虛偽的男人!」「十四弟蹲在牆角做什麼?」秦慕寒猛的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他抬頭,見一人正俯下身子,蹙眉打量自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他站起來退一步,雙手抱在胸前,大聲道:「關你什麼事,休想再去父皇那兒告我的狀!」那人聽了不怒卻笑,一張口便是極魅人的語調:「十四弟對我便是這態度?可別忘了,你還偷了我的酒。」秦慕寒撇嘴,翻個白眼:「七哥這記仇的本領越發好了。」一月前喝了他一壇醉仙釀,還記着呢。「十四弟的事我自然記得清楚,我的酒可不能白喝。」秦慕寒聽他語氣,攤攤手,大不了把父皇前些日子賞的乾坤如意玉抵給他。「不就是一壇酒么,七哥何時變得這麼小氣?」秦慕寒複雜打量了眼前這人一眼,「嘖……你要多少錢?」秦靖堯拿起玉蕭往秦慕寒頭上就是一記敲打,笑:「你氣人的功夫見長啊,跟新來那位狀元學的?」秦慕寒白眼翻到後腦勺,心裏暗暗呸一聲,那位狀元哪裡會氣人,惹他發一回脾氣都算是你本領大。宮道小角落裡雖然沒什麼人,但秦慕寒不想與他多糾纏,索性揮揮手,留下一句:「你去上他的課不就知曉了。」便撫了袖子蹦噠回自己寢殿去了。第二日,秦慕寒進太學堂時發現掃地的宮人都看着他憋笑,他以為他臉上臟,便抬起袖子擦了擦,那群宮人還在笑,他不解,鼓起臉問:「你們何故笑我?」一個膽子較大的小太監放下掃帚,顫抖着走過來,指了指屋裡,道:「裏面,十四皇子您進去便知道了。」秦慕寒一臉茫然走進學堂,黑了臉——「十四弟弟,你才來?老師都來了哦。」秦靖堯靠在窗邊,自以為十分瀟洒的對他拋來個眼神。秦慕寒忍住不住翻白眼,這人真是,叫他來上課他還真來!他一口氣不順,倒頭便直接暈了過去。唐子漠今日只比他早到一會兒,昨日離開皇宮,他交代暗衛為秦慕寒準備一份生辰賀禮,便直接回了府。一到房裡,唐子漠泄了氣一般,面無表情躺倒在床上,他看見窗外清輝如玉的月光毫不收斂灑進他房裡,有些怔。今年入冬,他滿十六。十年前他六歲,睡在秦慕寒現在睡的鳳鳴殿,現在應是叫承乾殿。算算日子,秦慕寒生辰那天,是他父皇母妃的頭七。事事變遷,不過十年,他已淪落到為仇人之子授課的處境,不過十六歲年紀,若未被滅國,該是他大展宏圖之時啊。唐子漠抬手遮住眼睛,有些心悸,他一到這樣的日子,便會想起當日,母妃在大火中嘶吼着求唐將軍把他帶走。母妃把剛刻好的木偶塞在他懷裡,他拿起來攥在手中,木偶上還帶着血,母妃跟着父皇撲進大火中……當日的片段在腦海不斷重複,他慌亂倉促的強迫自己制止腦海里這些記憶出現,手指死死抓住身旁被褥,抓的指節發白。好像小時候夢魘,母妃來不及拍着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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