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噴出。

「蔡師兄饒命！殷師兄他不是故意的…」

小黑子被嚇的四肢趴伏。

蔡師兄一腳將他踢開，單手隔空一抓，鐵球瞬間飛回手裡。

「屁都不是的東西！真以為拜了師傅我就不敢殺你！」

鐵球再次浮空，這次直接瞄準了殷九的腦袋。

「師弟，差不多得了，師傅還等着呢。」

關鍵時刻，一個淡漠的語氣出現，四周看不見人影，竟然是隔空傳話。

小黑子聽到這個聲音如同看見救星，小心翼翼的過去將殷九扶起。

蔡師兄殺意濃重，卻也不再動手，最後給了威脅十足的眼神，雙腳踩上鐵球，直接御球飛天。

「是大師姐，不過沒有人見過她，只知道她的聲音會出現在任何地方。」

小黑子低聲對殷九解釋，卻讓殷九更加疑惑。

之前這天坑裡只有厄苦老道和被抓來囚犯，現在怎麼多了幾個奇形怪狀，高深莫測的師兄師弟。

回想蔡師兄的御球之術，殷九對玉佩錢財沒了興趣。

若他也能學會一樣神奇本領，再帶到現實世界施展，那場景…

只是想一想，他就激動的顫抖。

回頭，旁邊是沒有腦袋的脖頸上可見脊骨和燙疤，激動又變成敬而遠之，他索性忍痛掙脫小黑子的攙扶自己走。

小黑子重新趴下，邊走邊小聲說。

「蔡師兄是山雞修鍊成妖，只是天生有殘，腦袋不能化形成人，最討厭別人盯着他看，好幾個剛進門的弟子都因為議論他的頭被他吃了。」

修鍊成妖，吃人。

殷九敏銳的抓住這兩點，若要想在這個世界好好活着，以後怕是遇到雞鴨豬狗都得小心提防。

再看看小黑子的身體，明顯只有腦袋是他自己的，身體和四條手臂一個就屬於成年男性，估計是厄苦老道殺人活取的。

想想這厄苦老道的手段到是真的厲害，這樣改頭換面的手術在現代世界都很難成功。

小黑子心思單純，在他的話語中殷九得知此時距離他撞牆回到現實世界才過去三天。

抬頭，如同井底之蛙般仰視天空。

若他感覺沒有錯，現在應該是晚上。

也就是說，幻覺世界的時間和現實時間，有可能是對等相同的。

回想厄苦老道說要把自己用來活人實驗的，殷九迫不及待想要逃走，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幻覺，他也不想和小黑子一樣被改造。

特別是圖紙上那醜陋可怕的畸形怪物。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幻覺中死亡後，還能不能在現實中醒來，若是不能，怕是要和母親王雪一樣成為植物人，說不定還能同住一個病房。

一路前進，天坑的半邊被硬生生掏空，形成一個個陰暗房間，每間裏面都擠着三四個八九歲的孩子，此刻正用驚恐的眼神盯着他們。

小黑子說他們都是厄苦老道剛收的雜役弟子，以後會負責天坑內的大小事情。

還有些是和他一樣的記名弟子，不幹臟活累活，每日只用修鍊，被雜役弟子好吃好喝的供着。

殷九自然不信厄苦老道會那麼善良，他看着小黑子的身體，猜測記名弟子估計都是厄苦老道用來實驗的小白鼠。

石洞越走越深，空氣里開始出現惡臭，越來越濃。

走到一扇巨大鐵門前時，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突然破門而入，動作迅速的將殷九活捉，在兩個醫生的配合下把一間束縛衣牢牢穿在殷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