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種田從1641年開始》[大明:種田從1641年開始] - 大明:種田從1641年開始第1章 差點餓死在線免費閱讀

崇禎十四年八月,明朝南直隸徐州境內。

天高氣爽之際,空中卻萬里無雲,只有火辣辣的太陽在暴晒着,讓人感受到這個時代氣候的異常。舉目望去,土地乾裂,處處焦黃,這片土地正在死去,沒有一絲活力。

正值秋天播種冬麥的時節,幾畝薄田上,剛剛吐出嫩綠新芽的麥苗耷拉着沒有半點精氣神,蔫蔫地都快要垂在地上,在太陽毒曬下已經有大片麥苗乾枯,只剩下光禿禿的苗梗暴露在乾裂的地皮上。

崇禎十三年,災荒嚴重襲來,幾乎遍及全國,今年七月起,兩畿、山東、河南、浙江、湖廣大旱不雨,飛蝗蔽天。徐州鄰近河南,同樣遭了大災,天氣乾旱,不少地方顆粒無收,饑民大批死亡。

陳諾站在田梗上,手中拄着農具,獃獃地望着死去的麥苗,眼中滿是絕望。

感受到了腹中**,腦門不斷冒着虛汗,他又習慣性地緊了緊褲腰帶,望着兩隻已經水腫起來的手臂,陳諾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不只是手臂,他整個身子因為飢餓已經輕微的水腫起來,這是人體長時間飢餓造成的水腫現象。胃裏面又有酸水要從喉內湧出,陳諾死勁咽了下去,飢餓或許不久就會奪走自己的性命,此刻的他的裏面越發的悲涼和恐慌。

身體發虛無力的他不由癱倒在田梗之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惶恐,良久,他臉上浮起難言的苦澀:「崇禎十四年,這裡居然是崇禎十四年,我陳諾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初的後世人居然來到了明朝末年,這是上天要來懲罰我的嗎?」

陳諾後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但他酷愛中國歷史文化,醉心鑽研中國的甲胄和武器方面的知識,自身還有最大的一個優點便是會騎馬射箭。

萬萬沒想到就是騎馬這個愛好害了他,那一日他參加某地的甲胄文化旅遊節,作為重量級表演嘉賓去表演馬術射箭。策馬奔馳中間不想胯下馬匹突然發了狂一樣將不備的陳諾揚倒在地,腦袋磕碰在地上的他立馬昏睡了過去。

待陳諾醒過來時,除了腦中的意識之外,整個身體完全換了個人,靈魂和精神附在了一個明末軍戶身體上,巧合的是,這個人名字也叫陳諾。

陳諾心生凄涼,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同樣的,他也餓了三天,每天憑着家中的米湯和糠咽菜吊著這條爛命。

飢餓,對於陳諾這個習慣了大魚大肉的後世人是無法接受和忍受的,此刻的陳諾現在只有一個卑微的願望,那就是吃上一碗熱騰騰的干米飯。

陳諾年紀十九,身體高大強壯,五官端正,頗為英朗,從小便學習武藝,精通拳腳,就是性格有些憨厚,尤為叫陳諾注意的是他現在的身份。

他是大明衛所制下的一名軍戶,隸屬於南直隸徐州衛。

衛所制軍民嚴格分籍。當軍之家皆入軍籍,稱軍戶,屬都督府,不受地方行政官吏管束,優免一丁差徭,身份和經濟地位都與民戶不同。

軍戶固定承擔兵役,父死子繼,世代為兵,並隨軍屯戍,住在指定衛所。

陳諾祖上自大明開國時便是衛所兵,入了軍戶籍,由於祖上立下戰功便忝為衛所百戶官職,陳諾父母去年就暴斃而亡,他便在今年年初世襲下父親的百戶之職。

陳諾雖然是世襲百戶官,正六品武官,但是權柄地位連平常小吏都比之不上,空有名頭而已,百戶最為苦逼,不但手下要養活着一百戶人,還要上繳朝廷賦稅,上官的盤剝,作為中間的百戶僅僅是給高官手下的一個工頭。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明末,這個內有流賊四起,外有滿洲虎視眈眈,天災人禍,餓殍遍地的年代,活着已經是每個貧苦百姓最大的奢望。

正在陳諾發獃憂慮之際,一名農夫從遠處奔來,他邊跑邊對陳諾高呼着:「陳諾,你快回家去,陳評快餓得不行了。」

「什麼?」

陳評是他二叔家的小兒子,二叔陳大義生有三子,可惜前面兒子都早夭而亡,只剩下了小兒子陳評。陳諾聽罷急了,急忙扛着農具回家。

徐州地處古淮河的支流沂、沭、泗諸水的下游,境內河流縱橫交錯,湖沼、水庫星羅棋布。回家途中陳諾可以看到周邊田地周圍不乏有水泊窪地,水源充足,若是灌溉得力,起碼這些水源周邊的田地可以有個好收成。

可惜在這個時代根本不現實,具備完善的灌溉體系光是一戶一庄根本難以辦到,這就是古時小農經濟的脆弱。

徐州境內有徐州衛和徐州左衛兩大衛,衛下多數以百戶為單位實行軍屯,幾百個軍屯星落散布在徐州境內,陳諾所在的軍屯名叫陳家屯,屯中都是衛所軍戶,以屯田為生,屯長之職以百戶充領。

陳諾年初世襲父親陳大忠百戶之職,屯長之職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陳諾身上,一個兩進的四合院,這便是陳諾的家,乃是祖上父輩打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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