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之後，依然是王剛和白順給他做筆錄。

古風呆坐着一言不發，王剛似乎也理解古風的心情，並不催促，而是對着古風說道：「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樣我們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不讓楊靈死的不明不白。」

古風聽到楊靈的名字，眼神一動張口道：「我可以看看她的屍體嗎？」

王剛有些猶豫，然後又點了一根煙，沒一會審訊室里煙霧繚繞，已經看不清他的樣子，「好，但是我希望你看到後能堅強。」

警察局的停屍房內十分的寒冷，透露着濃濃的死亡氣息。

王剛將古風帶到一張床前，看輪廓似乎白色床單下蓋着一團東西，卻看不出到底蓋的是什麼。

古風身體已經開始顫抖，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張開嘴，輕聲的叫了聲小靈，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聲音放的那麼輕，但潛意識裡他還沒接受楊靈已經死了，似乎害怕吵醒她一般。

伸出的手也抖動個不停，緩緩拉開床單，刺鼻的血腥味已經充斥着他的鼻腔，看着眼前的這團血肉，他只覺得胸口有股無名火在燒。

眼前的楊靈整個身體已經扭曲不堪，蜷縮成一團，再也看不到曾經美麗的樣子，更像是一團爛肉。

她的皮膚被人剝下，雙手也血肉模糊成一團，根本看不到手指，臉上依稀能分別出眼睛和鼻子，鼻子下面的嘴巴卻變成了一個大洞，那雙曾經柔情似水的眼睛瞪的溜圓，眼神里充滿了憤恨驚恐還有不解。

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這麼對自己。

古風的雙眼不禁流下了眼淚。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王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接完電話站在古風身後，他的臉色很難看，好像收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再次回到審訊室已經是凌晨12點，古風非常配合的講述了自己和楊靈昨天經歷的一切，甚至連上廁所時偷看廁所內有沒有人都講了。

而王剛抽着煙聽古風講完後，問了一個問題，「你說你們看完電影是七點五分，那楊靈從廁所出來是幾點？」

「七點半。」

「你們一起吃飯是幾點？」

「八點鐘吧。」

「你送楊靈到家是幾點？」

「九點十分，我看她上樓後接到了王隊長你的電話就走了，早知道她會出事，我就應該送她進屋裡的。」

王剛和白順兩人面色古怪的對視一眼，然後白順問道：「剛才在車上我師傅已經告訴你了，楊靈的屍體於八點半在電影院女廁內被人發現，你真的確定昨天九點左右送她回家？」

古風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但還是很確定的回答：「是的。」

白順打了個哆嗦看向王剛，王剛抽着煙一言不發的盯着古風，突然他拍了下桌子上放着的屍檢報告，站了起來。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楊靈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四五個小時前，也就是昨晚的七點到八點左右，而且她是死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