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神開始諸天征服》[從超神開始諸天征服] - 23.遼山之圍(下)

塵煙捲天,大地震鳴,馬嘶聲不斷。
遠遠的,江南就看到了朝他們奔襲而來的漠北鐵騎。
雙方直接撞了一個正着,直接正面相對。
一名蒼眉勁眼,高鼻闊口。看上去頗有威儀,舉手投足間大有統攝之風的漠北中年男子騎在戰馬上,看到對面出現身着硃紅色衣甲騎兵,還有高高舉着的帥旗,不禁大驚失色。
「朱甲軍,帥旗。這是幽州大將軍江南親率的兵馬。」
名為堯里人的漠北大將臉色劇變。
若是碰到其他敵軍主帥且對方只有一萬兵馬,自己這一方佔據兵力優勢,那堯里人得笑死。
可對方是六甲軍,還是六甲軍中最精銳的朱甲軍。
堯里人臉都綠掉了。
經常與六甲軍交戰的漠北騎兵們,看到對面來的是朱甲軍,也不禁驚慌起來。
下意識不由自主勒住馬繩。
可是騎兵正在奔襲,前面這麼突然一降速度,後面直接撞上來追尾了。
頓時,人仰馬翻。
人的慘叫聲和馬叫聲不絕。
還未交戰,漠北這邊就出現重大混亂。
那邊出事,江南這邊可不會停。
他大手一揮,他的朱甲軍便分成兩隊,向左右兩翼分散衝去。
挽弓搭箭。
無數箭雨便送了上去。
水雲也不由高舉長槍。
「為了慘死在漠北刀下的岐國百姓們,為了戰死在漠北手上的岐國將士兄弟們,為了岐國!岐國將士隨我沖!」
頭束金冠,身披玄甲的水雲,長槍在手,巾幗不讓鬚眉,帶着岐國的騎兵,向著漠北敵軍衝鋒過去。
江南的朱甲軍動了,那她也不能幹看着。
「a….」
江南見狀一驚,伸手就想要叫住水雲。
可是她已經衝鋒,岐軍也已經跟隨衝去,無法回退。
「瞎搞,我c!」
江南不由破口大罵。
沒看到他的騎兵正在用戰術對付這漠北敵軍嗎。
岐軍這麼一衝上去,他的騎兵還怎麼施展戰術。
會誤傷的。
「讓兩翼向後方迂迴。」
江南向自己傳令兵立刻下令。
現在只能讓自己朱甲軍繞後攻擊敵方後兵了。
這種繞後戰術是有風險的。
容易被前軍迂迴包抄形成包圍,導致戰術被破壞。
不過敵軍前軍還未開戰便已生亂,倒也不用擔心太多。
但是畢竟是打仗,風險是能降則降。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例子不在少數。
江南見到水雲帶着岐軍殺入敵軍陣中,長槍飲血,奮勇殺敵,與漠北近距離交戰,不由嘆了一聲:「女帝,騎兵不是這麼玩的。」
「把弓箭給我。」
江南拿過長弓。
他是指揮,不能進入陣中殺敵的。
所以江南也不明白水雲身為一軍之主,幹嘛沖入敵陣。
只能利用弓箭來幫幫水雲分擔一下壓力,減少一下岐軍損失。
「嗖。」
箭尾抖動,帶着氣流,極速破空而去。
一名漠北騎兵不僅被貫穿脖頸,人也飛下了馬。
有內力加持的江南,射箭能射很遠,力量也非常的大。
殺起這些亂戰的漠北騎兵。
猶如殺雞殺鴨。
短短不足一蓋之香時間,江南便已經送了十多名漠北騎兵歸西。
效率極高。
現在能限制他的只有箭袋。
只要箭矢夠多,他能殺幾百乃至上千。
從第三個箭袋中取出第八十九支長箭,正要為它飲血之時。
一名騎兵奔之附近抱拳道:「大將軍,在三十里外又發現一支漠北騎兵,數量極其龐大,聽地鳴聲勢,恐有不少於五萬正在趕來。」
已經進入勾魂奪命狀態中的江南聞言猛然看向他。
「你確定?」
「屬下確定。」
江南神色凝重起來,手中弓弦放開,又殺死一名漠北騎兵。
「五萬鐵騎?是漠北主力了嗎?我運氣真很好嘛。」
話是這麼說,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要是六甲軍盡數在,他肯定是欣喜若狂。
可現在五甲不在身邊,對上漠北主力大部隊,那就是找死了。
江南冰冷的眸子看向戰場。
這支敵軍有些多,可能有兩三萬之人。
他的戰術又不是那種快速就能製造大量的傷亡,是需要時間和寬敞空間進行不斷拉扯,進行消耗。
逐漸從小傷亡拉到大傷亡那種。
若是六甲軍都在,幾萬人,體量擺在那裡,即使是小傷那也是大傷,這支幾萬人敵軍很快就會被消滅。
可現在只有一甲,想要讓敵人大傷亡,沒那麼快的。
江南現在估計這支敵軍損失萬餘人左右。
三十里地,很快敵方支援便到了,若是不撤退,就麻煩了。
「讓朱甲兵立刻撤回,支援岐軍。」江南面沉如水道。
身邊傳令兵立刻舉起手中旗令,傳達江南的命令。
「所有人拿起近身兵器,隨我一起沖陣。」
江南也拿出自己長槍,帶着身邊親衛,一馬當先,衝進戰陣當中。
戰場猶如人間地獄,充滿了刀劍相擊的刺耳聲響,空氣中充斥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喊殺聲四起,滿身血污的岐士兵在做着最拚死搏鬥,一邊舉刀猛砍,邊從喉嚨里滾出野獸般瘋狂的嘶吼。
「噗嗤。」
一名漠北騎兵直接被江南挑飛出去。
他來至已經滿身是敵人鮮血的水雲附近,喝道:「立刻帶上你的人馬向後撤,我們給你墊後。」
「?」
紅眸雙眼變得像是血色一般,水雲疑惑掃向江南。
「不要問這麼多,聽我就是了。」
現在戰場上,要是把漠北支援說出來,被傳喊起來,這漠北軍心不就高漲了嗎。
「事後再說。」
江南怕水雲不講理,非要執拗問,就特地又補了一句。
水雲沒有多言,她調轉碼頭,
「撤。」
水雲高聲喊道。
岐軍立刻開始回退。
漠北騎兵想要粘上去,卻被調回殺入陣中的朱甲兵給了當頭一棒。
「撲哧。」
「撲哧。」
朱甲軍持着大刀,左衝右突,銳不可擋,躍馬高高斬下,鮮血如鵝毛般四處飛濺,血染大地。
六甲軍近戰比騎射差一點,但差一點,不代表着他們這項能力也不是王牌。
「邊殺邊退。」
江南臉龐也被敵人鮮血所侵染,他沒有管那麼多,只是下令道。
現在岐軍撤了,那麼就該朱甲軍了。
他是讓朱甲軍給岐軍斷後,怕岐軍被黏住無法脫身,從而導致岐軍全軍覆滅。
所以必須讓朱甲軍強行斬斷。
短短這點時間,江南便見到有數十名朱甲軍死在亂刀之下。
讓江南既憤怒又心疼。
這都是他精心訓練的百戰之兵。
但是近戰就是這麼殘酷。
亂刀之下,再精銳的百戰之兵也會傾刻之間身死。
有時候戰場上能不能活下來,是看運氣的。
所以江南要保一下岐軍。
損失一點人,換幾千人戰鬥力,還是值得的。
朱甲軍戰力夠強,在付出一百餘人的傷亡之後,成功與漠北那邊拉開了距離。
箭袋還有箭的朱甲兵,便回身拉弓射箭。
讓漠北騎兵不敢再追。
「為什麼要退?」
在前方等待的水雲見到江南撤回,立刻連忙問道。
她都殺紅眼了,說撤就撤,火有點大。
「他們有支援了,來了至少五萬人的支援,現在估計幾公里都不到了。」
江南陰沉說道。
「這麼多的兵力,應該是漠北主力來了。」
「啊!」
水雲神色劇變,紅色眸子驚駭看着江南。
「那我們要不要立刻撤軍。」水雲的意思是跑路。
「要撤也是往營山一帶撤退。」
江南沉道。
他的主力大部隊集結點可是在營山。
「那我們往營山撤。」
水雲立刻道。
江南卻是突然搖頭。
「怎麼了?」水雲面露不解。
「那是我們集結點,另外5路路線不一樣,會有早到,晚到的。我們若是過去營山,就會把漠北主力引過去,到時候就麻煩了。」
水雲瞪大雙眸,獃獃盯着江南,無法言語。
江南沉思了一會,他目光看向遠處若隱若現的山脈。
那是他剛剛來的遼山。
江南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膽計劃。
「我派遣一隊騎兵火速趕往營山,我們退守遼山,吸引漠北主力,待營山5路兵合兵以後,向我們增援,裡應外合,中心開花。」
水雲聽得目瞪口呆,紅唇也不由微微張開,直接被震驚到了。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人。」
「我們加起來應該還有七千於人吧。」江南估算了一下,他的朱甲軍傷亡應該有六七百人樣子,四捨五入就算剩四千人好了。
岐軍應該損失很大,估計折損二千左右得人。
「漠北有多少。」
「如果真的是漠北主力,保守十萬兵馬以上,甚至可能二十萬,三十萬。」
水雲手中長槍都差點握不住了,她驚道:「太多問題了,七千人對十萬人…..即使其他5路兵馬,沒有半點損失,五萬對十萬,那也是敵眾我寡,更別說二十萬,三十萬兵馬了。」
「遼山地形有利,那裡地形狹長,不利於他們騎兵衝鋒,我們居高臨下守着,他們想要攻下來沒有那麼容易的。」
江南向她認真說道。
「我們只需要堅持幾天,等到5路軍合來,那麼漠北主力就完了。」
「人家至少十萬,二十萬,三十萬。」
「人有時候是虛的,不可能全部死戰的,他們若是久攻不下去,軍心必然受挫,皆時我們集中兵力直撲中軍,那麼乾坤便定了。」
「可是我們只有7千人,怎麼守?」
水雲秀臉非常難看。
「我說過,地形狹長,他們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攻上來,頂天了也就有幾萬人,以射術拒之,再以刀劍拼之,怎麼也能守上幾天。」
「當年漢高祖輕敵冒進,親帥三萬先頭部隊,結果被匈奴冒頓單于以四十萬精騎圍白登山七日,可匈奴久攻不下。」
江南直接搬出了一個例子。
「我雖只有四千甲士,但我覺得若是與高祖三萬先頭部隊相碰,哪怕是白刃之戰,我相信我的朱甲軍也是能勝的。」
他的朱甲軍都是另外五甲選出來精銳之士,五甲是精銳中的王牌,朱甲就是王牌中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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