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把林雲心嚇得臉都白了。
她不知道厲以寒說話這麼直接，連連退了好幾步，否認道，「我沒有。」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林睿明，後者也捏了一把汗。
「不是的，厲總，我家女兒年紀小，以前經常聽我說起你，所以才一時激動靠近了點。你和沈小姐天仙配，我也不會讓我女兒嫁入豪門的。我們今天不是要談生意嗎？」
他尷尬地解釋着，可惜這是野心被戳穿的挽尊。
厲以寒也不想聽他們這些強行堆砌出來的話。
林翡原本老老實實地待在廚房，可看到他們這些人用虛假的面具演來演去，心底只覺得犯噁心，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髒了。
每個人都居心叵測，打着自己的算盤，而且他們說的這些話也不堪入目，簡直沒有人比他們更虛偽。
她忍無可忍，準備換鞋出門。
「生意改天再談吧，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厲以寒看到了林翡離開的身影，也登時毫不留情地找理由出去。
林睿明有些遺憾，要送他，但卻被厲以寒攔住了，「林總不用送。」
見狀，林睿明也只好作罷。
厲以寒出門後看到了正在門邊的林翡，她正在和司機商量要去哪兒。
「站住，」他跟着林翡走出來，單手插在褲兜里，用懷疑的目光盯着她，「都已經這個點了，林小姐要去哪兒？」
他算算時間，沈家的家宴也該結束了。
興許是沈翊霽那小子不長記性，還要和她去約會呢。
林翡被他的目光盯得再次犯噁心，「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剛才厲總不是裝不認識挺好的嗎？我看現在也可以當做不認識，少來管我。」
她對着厲以寒從來都是沒什麼好臉色，和不管不顧地發脾氣。
她撂下話後又繼續往外走，照比剛才的腳步又加快了好幾分，好像厲以寒是瘟神，要躲得越遠越好。
他怒意上頭，林翡的這番話像打在他臉上，他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你和沈翊霽憑什麼能交往？他有未婚妻你還要給他當小三，林翡，你可真是骨子裡的低賤。」
林翡被他這麼直接的惡意揣測再次說得心裏發冷，用如刀地目光看着他，像一隻隨時要咬人的兔子，「你明知道我低賤還要來找我，那你是什麼？你有未婚妻還要來找我，你就是乾乾淨淨的人么？厲以寒，你比我高貴不了哪去。」
這是兩個人見面以來第一次這麼直接地爆發爭吵，以前林翡都會選擇忍，可現在她不想再縱容厲以寒了。
「林翡，你有本事。」厲以寒被她噎住，沉吟良久後吐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當然有，不然我早就該被你弄死在金台了。」林翡氣沖沖地上了車，被他惹得心裏十分生氣。
厲以寒手握拳頭，怒意找不到發泄口。
兩人也算是不歡而散。
「回林家。」
他坐在車裡，特助能明顯地感覺到低氣壓。
他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明明林翡不一定是去見沈翊霽。
但他更多的是奇怪，奇怪自己怎麼會對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