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抽煙。

「嘿，老兄你在幹什麼？」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我只是沒興趣參與你們的會議。」沉悶的男聲，透着不快。

「噢，別害怕兄弟。你知道的這沒什麼」。女人說。

「炸毀卡迪蘭的監測站？我不明白你們在幹什麼。」男人有些生氣。

「那只是一個意外，雷達檢測到了不明信號。」女人解釋着。

「我只是打了個盹，你們就招惹上了一群瘋子。」男人吼了出來。

那個男人把煙丟在地上，紅光很快熄滅了。

「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女人試圖勸說他。

「不一切都完了，你根本不明白他們有多恐怖。」男人控制住自己。

「就算事情已經很糟糕了。噢！」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男人突然的擁抱打斷了。

躲在暗處的袁謀，無暇顧及他們，壓低呼吸，緩慢朝着他們靠近。

「你會被殺的，假如邱弗知道了的話。」女人的音調變得緩慢而柔和。

男人默不作聲，樹葉沙沙作響，袁謀繞過山石，躲在他們側面的樹後，伺機而動。

「邱弗不會知道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不知道對着誰說，扭斷了女人的脖子，又伏下身去。下一秒袁謀拿起一塊石頭砸向了男人的後腦。沒有慘叫。

袁謀殺人了，可他此刻並不覺得有什麼，那一瞬間怒火支配了他的靈魂。他走近去看，女人的眼鏡睜得大大的，脖子歪在一邊，就像一隻死鹿。撿起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袁謀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要去哪？」那個女人突然站起身來，拍拍裙子面無表情地說。袁謀差點跌倒，不自覺地發出低吼。

「你是野人么？我美么？」那個古怪的女人說。袁謀穩住情緒，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你 死 了。」

「不我不是人類，不過這是一個秘密。」女人把頭髮里的一根樹枝拿出來丟在地上，朝袁謀走過來。

「好了，我要把你帶走，因為你殺了我重要的犯人。」女人打量着袁謀說。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問。

「袁 謀 。」袁謀用力地說。

「艾爾。」女人伸出右手。

袁謀本能地握了上去，那不是活物的觸感，儘管那麼相似。女人扯住袁謀，走下山坡。

夜色很濃，月亮籠在雲霧裡。他們走的很慢，袁謀突然停下了，他問：「你要帶我去哪？」

艾爾說，「去卡迪蘭的盡頭。」

「不，這片森林是沒有盡頭的。」袁謀覺得很奇妙，他明白自己要說什麼，卻很難說出來。他只能搖頭。

艾爾說：「這片森林是有盡頭的，不過被藏起來了而已。卡迪蘭特殊的電磁迷彩屏障，把這裡和外界隔絕開，你頭頂的這片星空也是虛假的。」艾爾邊說邊抬頭指指天空，「儘管她那麼美。」

袁謀也抬起頭，臉頰被吻了一下。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以讀懂你的大腦。」艾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