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

菊梅笑了笑：「夫人高興糊塗了，四公子上面還有兩位姐姐尚未出嫁呢。」

軒清苑內笑聲一片。

「聽大夫人院內這般熱鬧，不知道是什麼事。」白玦瞥了一眼門外，又看向柳之因。

柳之因皺着眉，握住白玦的手：「且不管她，咱倆上次辦的那個事，你真的都處理乾淨了嗎？現如今白芨還活得好好的，不會再查出來為娘吧，啊？前兩日大夫人忽的上門來打了為娘一頓板子，不知是不是已經知曉此事了。」

白玦苦笑着回道：「線索出錯了，害我的不是白芨，是白柒。」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已經知道不是她了，咱就聽為娘的話，不再算計下去了，好不好。」

「娘？」白玦不可置信得看着柳之因，「為什麼？我可是被害的！」

「你怎麼執迷不悟呢！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事情全部浮出水面，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迷了葯強要了，你以為你就很光彩嗎，你已然到了出嫁的年紀，現下理應安下心來為自己謀劃婚事，而不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斤斤計較這些事，在這白府算計來算計去，何必呢！」

白玦瞬間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不住的顫抖起來：「何，何必？您問我何必？您說我不光彩？斤斤計較？」

柳之因怒道：「哭什麼！難道為娘說的有錯？你都不考慮你自己的未來，為娘替你考慮難道有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將婚事定下來，明日我就去稟明大夫人，讓她給你物色。」

「婚事？我如今這個身子，你讓我怎麼嫁人？誰會要我！」白玦的淚水奪眶而出砸在綠衫上，「你滿腦子就想着等我嫁了人，你好拿點錢去補助舅舅，你當我不知道嗎？他三家鋪子齊齊倒閉，你猜猜看是誰的手筆？別忘了六年前他強要何蓮的時候，我就躲在衣櫃裏面！何蓮與我同歲，那會兒她才13啊，就被這禽獸糟踐。我恨我自己放不開手，狠不下心。不然，我定然將他五馬分屍。」

「不，」柳之因急道，「不是這樣的，你舅舅當時只是喝醉了，事後他也同我道歉賠償了。」

「喝醉？喝醉了能從馬車上下來以後，就直直地走向我的房間嗎？若不是我當時害怕，找來了何蓮陪我，夜裡冷了，我爬起來衣櫃裏面找衣服，那晚可能就是我了！喝醉？呵呵！喝醉可成不了他的擋箭牌。」

柳之因見這番話術不行，轉變了態度，怒道：「你還想怎麼樣，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去？」

白玦咧着嘴笑了起來，指着柳之因：「就你？」

柳之因瞪着白玦，一時之間忘記了說話。

白玦用袖口擦掉眼淚，背過身：「眼淚留給你，算是浪費了。」說罷，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停下，「最好別給你自己惹事！從此以後，我可不會再心軟。」

「你瘋了！」柳之因對着白玦的背影怒吼道，「你想弒母，你瘋了！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這個瘋子！」

坐在房頂的白芨觀戰了全部，一時之間，心裏百味交雜。都說反派慘，但從來沒有反派能像白玦這麼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