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國公主後我成了首富》[穿成亡國公主後我成了首富] - 惹怒了女孩子

趙思辰經過倒地的屏風的時候,本想繞過去,抬頭看了一眼同樣倒在地上的房門——
趙思辰心中低嘆。
算了算了。
雖然魏乾琅對她大喊大叫,但她——
她心胸豁達,肚裏能撐船!
不跟中二少年計較!
趙思辰的腳尖輕輕一勾,用了巧勁,把屏風輕輕鬆鬆地勾了起來,再用腳掌往後輕踹一腳——
屏風,原地搖搖晃晃了幾下,立住了。
「哼!」趙思辰哼哼了兩聲,氣鼓鼓地走了。
魏乾琅心中的火蹭蹭地冒着,不顧氣度,在趙思辰背後大聲罵道:「鄉野村婦,不懂禮儀!」
十三歲的少年,身體剛剛長成,正是羞恥感最重的時候。
魏乾琅矜持自重,家中護衛、小廝不少,卻連日常貼身服侍的丫鬟都沒有。
如今,毫無預備的情況下,無緣無故被一個陌路少女看到了身體,自然是氣憤不已。
除了氣憤之外,還有羞赧難當。
魏乾琅沒有心思繼續洗澡,胡亂扯過一旁的衣服,僵着一隻手,艱難地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穿上了衣服。
繞過屏風,看見一地狼藉,更是大怒,從未見過如此粗鄙不堪的女子!
魏乾琅心裏把趙思辰罵了幾遍,氣沖沖地坐在桌旁,伸手要去端茶杯。
魏乾琅的手伸到一半,卻又停在半空之中——
桌子上,放着一瓶金瘡葯和一條幹凈的細麻布巾。
那是趙思辰走之前,留下來的。
再想起趙思辰的話——
她——
她原本是帶了金瘡葯和細麻布巾,來為自己換藥?
莫非,趙思辰擔心自己遭遇了埋伏,才不請自入?
魏乾琅想起剛才自己,因為肩膀有傷,艱難地脫着衣服。
乍然聽見趙思辰在門外問話,他擔心趙思辰貿然闖入,回答的時候,聲音帶上了一絲緊張。
再加上他剛好邁入浴桶,入水的時候,熱水碰到傷口,他痛得悶哼了一聲。
想必,趙思辰是因為察覺他的異樣,以為是他被縣令李雲華在府衙中設下了陷阱抓捕,所以才慌忙急火地要進來救人。
她不是粗鄙,而是擔心他。
魏乾琅手上捏着金瘡葯的瓶子,冰涼的瓷器,印在手心。
一種異樣的情緒,慢慢浮上了心頭。
酸酸麻麻,在胸口瀰漫開來。
這種情緒,魏乾琅在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在他身上出現。
似乎,是叫做——
魏乾琅細細想了想,似乎,是叫做,愧疚?
再回想起剛才趙思辰離開之前的那一腳——
雖然她也是怒氣在胸,卻還不忘幫他把屏風扶起,避免他繼續難堪。
魏乾琅再也按捺不住,站了起身,想要往門口走去。
邁了幾步,停住了身體。
思索了好一會,魏乾琅慢慢退回了桌子旁,又坐了回桌旁的椅子。
魏乾琅從小學的是聖人詩書,習的是治國理政,勤勤懇懇地學習。
他自負天賦異稟,才學過人。
只可惜,長這麼大,似乎沒有人教教他,惹怒了女孩子,應該怎麼處理。
嘆息了一聲,魏乾琅默默地拉開了衣襟。
若是在宮中,那可好辦了,讓內侍多多賞賜些金銀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他身無分文,連僅有的一塊玉佩,也已經在樹林中給了趙思辰。
想起過去幾日,趙思辰為護他而東奔西走——
魏乾琅的頭,低得更低了些。
或許,回了大慶城,再好好怎麼彌補趙思辰吧。
魏乾琅一邊想着,一邊拿起金瘡葯的瓶子,用左手挖出了一些藥膏,繞過肩膀,努力伸到後背去上藥。
只是傷口在後背,自己上藥始終不便。
這段時間,一直是趙思辰在幫助他護理傷口,他不需要自己動手,竟也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魏乾琅一使勁,肩膀一抽,低聲「嘶」了一聲。
這個時候,一隻柔軟的小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金瘡葯。
魏乾琅猛地回頭,看見來人,眼睛中帶上了驚喜:「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趙思辰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回道:「要不然呢?我不回來,憑你這小短手,能把葯上到傷口上?別浪費了趙大叔做出來的獨家上好金瘡葯!」
魏乾琅被趙思辰如同炮竹般說了一通,也不生氣,反而眉目舒展,連帶笑意。
趙思辰冷哼:「二!」
中二少年,情緒變幻無常。
難以捉摸。
魏乾琅微楞:「什麼?」
「轉過身子去,別看我,看那邊。」
趙思辰的話不甚客氣。
魏乾琅嘴角忍不住翹起了一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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