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養崽日常》[重回七零養崽日常] - 22 不接 你再說一遍

趙時年哪兒是小小一道門能關住的?
他沒用力推門,不過是因為是自己家,萬一弄壞了還得修。而且,當他看不見麽,窗戶邊上排著一排小腦瓜。
就當孩子們和他在玩遊戲好了,趙時年不止沒生氣,還努力出言誘哄孩子們。
「我都看見你們啦,誰來幫我開門的話,我就明天單獨請誰吃糖葫蘆怎麽樣?」
趙深抿緊唇,小臉也綳得緊緊的。
微微揚起聲音說:「爸,你都要把我們送給奶奶和姑姑了,休想用一個糖葫蘆把我們打發走!我才不給你開門呢!」
趙洋跟着哥哥喊了一句:「我也不開門!」
兄弟倆為了避免自己心軟,索性「滋溜」一下從凳子上滑下來,然後「噠噠噠」跑回房間去了。
趙深邊跑還邊說:「你們幾個不許開門,要不然我要告訴媽媽的!」
正在這時,外頭趙時年又開始喊寧樹幾個的名字。
三個小傢伙對視一眼,齊刷刷蹲下來,直接用行動拒絕趙時年的呼喚。
趙時年差點氣笑。
真是一群小沒良心!
……
懷了孕以後,蘇瑜一直覺得比從前燥熱,她睡覺又一慣穿的比較多,晚上經常睡到一半就把被子踢開,白嫩嫩的腳丫子就這麽大喇喇地撘在被子上。
趙時年好容易翻進來,正好瞧見這一幕。
他想了下,輕輕拽開被子,想替蘇瑜蓋上。
沒成想他一動,蘇瑜就醒了,半睜着眼睛看着他。
「……小瑜,我替你蓋被子,該著涼了。」
打從他回來,其實有很多話想跟蘇瑜說,但她壓根沒給他機會。
不是冷著臉,就是撂下話就走。
其實他已經有些認識到錯誤了,只不過趙時年不好意思開口承認錯誤。
「小瑜,我已經叫戰友買火車票了,明天就把媽和妹妹送走……她們沒事不會再來了,我保證。」
他想他都這麽表示了,小瑜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蘇瑜哼一聲,白嫩嫩腳丫子結結實實地踩在趙時年的臉上。
她努力忍住將男人一腳踹飛的衝動,咬著牙說:「誰叫你把我吵醒的?我睡的熱死了。」
黑夜裏,趙時年其實看不清蘇瑜的表情,但他想得出來。
一定是抿著唇,氣鼓鼓的,一臉嫌棄到不行的樣子。
這麽一想,他便樂了,「誰叫你不給我開門的?我不吵你吵誰?」
蘇瑜懶得跟他翻舊賬,慢慢起身去櫥櫃裏拿東西。
脫了大棉襖,她身材更瘦了,胳膊腿兒都細細的,只有肚子鼓的厲害。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了,趙時年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生怕她動作不小心摔了或是怎麽樣。
「你別動,要找什麽我來。」
「指望不上你,你少給我往家領孩子,已經算幫忙了。」蘇瑜刺了他一句,恰好這時東西翻到了,她看也不看,一股腦扔到趙時年懷裏去。「拿去,家裏還空着一間房間呢,原本給我肚子裏這個留的,現在便宜你了!」
趙時年抱着被子,單手捏眉心:「小瑜——」
「閉嘴!出去!再吵我,我就咬你了!」
蘇瑜捏著拳頭齜了齜牙,奶凶奶凶的。
趙時年嘆口氣,並沒有勉強她,臨走的時候大掌在她頭頂使勁兒揉了幾下,趕在她發火之前,從房間裏出去了。
門一關,蘇瑜便沉沉嘆口氣。
其實她一早想過自己一個人生活,或是離了丈夫、孩子重新過活。
一來大環境不允許,這個婚也不是她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再者,上輩子她其實沒怎麽工作過,對於外面的生活一無所知,這讓她既覺得新奇又有些害怕。
可總要試一試的,她不能呆在蝸牛殼裏一輩子。
蘇瑜不禁想起李大友說的省城交流會,倒有些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軍區附近的招待所裏,接連傳來兩聲哀嚎。
本以為當天晚上勞作過後,已經是疲累的極限了,沒想到第二天這種酸疼感不減反增,趙時月幾乎要以為身上的胳膊腿兒,不是自己的了。
同一個房間的顧芝,並沒有比她好到哪去。
「時月,孩子的事情等等再說吧,先回去。再在這裏呆下去,你媽恐怕活不成了。」
兩句話顧芝說的有氣無力,她站都站不起來。
有心想叫女兒扶她,轉頭看見趙時月可憐巴巴的軟麵條樣兒,到底還是歇了心思。
「我記得招待所這兒就能打電話,快你給陳競打個電話,叫他給我們買火車票,咱們今天就走。」
趙時月心裏猶豫,她們就是為了孩子來的,現在走了圖什麽?
不過想到顧芝說的話,不走就要一直這麽幹下去,她又有些心有餘悸。
不管了,先給陳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趙時月從床上起身,只覺得腿跟灌鉛了似的,渾身酸軟的厲害。
也說不明白哪兒疼,但就是哪兒哪兒都疼的感覺。
隨便裹了一件棉衣,頭髮都沒理,順著樓梯下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櫃檯前,趙時月問了服務員半天電話能不能借用一下,對方愣是聽不懂,還是趙時月押了五毛錢,人家才把電話借給她。
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這地方專門就是克她!
趙時月氣鼓鼓地撥通電話,想着等會兒陳競接了一定要跟他訴訴苦,叫他多心疼心疼自己。對了,她有點想念京市的烤鴨了,要叫陳競算着她們到時間,提前給她買好,一下火車就想吃!
她想了很多,想和陳競說的話也有很多。
可是聽筒拿在手上,嘟嘟地,許久都沒人接。
趙時月不知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掛了之後又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回倒是很快被人接了起來。
趙時月心裏總算舒服了些,一開口卻還是有些頤指氣使,「陳競,你——」
「是時月啊,我是爸爸……陳競?陳競不在這裏,最近幾天都沒出現過……你們在那邊好不好?時年和……」
趙時月壓根沒聽清她爸說了些什麽,腦子一亂猛地掛了電話。
陳競不在家裏,也不在爸媽家,能去哪兒?
房間裏顧芝已經在收拾衣服了,雖然因為身體酸爽,收拾起來動作很慢,但她自己也快收拾好了。主要是原本來的時候打算帶了孩子就走,壓根沒帶幾件衣服。
她轉過身,看了站在門邊發獃的女兒一眼,指著對面那張床上的衣服道:「時月,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收吧,媽收不動了。」
顧芝說了一遍,趙時月沒反應。察覺不對轉過頭看她。
趙時月去打電話的時候太急,身上隨便套的棉衣還是顧芝的,頭髮亂糟糟的蓬在腦後,是從沒見過的邋遢樣。
顧芝皺眉:「時月,媽叫你自己去收衣服,還有火車票的事情說好了嗎?大致買什麽時候的?」
趙時月忽地回神,鄭重道:「媽,我不走,趙深和趙洋不跟我們走的話,我一直在這裏等著,等到他們肯跟我走為止!」
顧芝將手貼在女兒額頭上,沒發燒啊。
剛才不是已經說好了,怎麽又變卦?
*
趙時年難得休假在家,早上出去跑過圈以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自發自覺地進了廚房,準備給孩子們和蘇瑜做點吃的。
其實他會做飯,但不精,只能說比蘇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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