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 第1章 第 1 章

深冬的夜,月色極清淺,在窗欞落了層冷白的霜。
衛寂略顯苦楚地彎腰捂著自己的腹部,空蕩的大殿如同冰窖,口鼻呼出白色霧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也忍受不住正要呼人,忽然聽到殿外傳來幾道惶恐不安的聲音。
「殿下,人就在這裏面。」
「臣真的不知道他為何沒走,請殿下明鑒。」
接着是一道盛怒聲:「愣著干什麽,還不打開殿門!」
一聽這聲音,衛寂猛地抬頭,幾乎要喜極而泣。
漆紅描金的厚重殿門打開,寒風一下子灌進來,宮燈撕開寂靜漆黑的深夜,投下幾道重重黑影。
殿門一開,一行人便迫不及待進來。
為首那人披着墨色大氅,肩背挺闊,面容融在黑暗,唯有那雙噙著怒色與焦躁的眼眸亮得驚人。
姜簷走近發覺衛寂面色蒼白,臉登時變得難堪,「好端端你怎麽被關在此處,是不是有人將你騙來的?」
衛寂凍得直打哆嗦,磕磕巴巴從口中說出一句。
姜簷一時沒聽清,「什麽?」
衛寂耳根通紅,「要要要……如廁。」
他被困在這裏整整一日,天寒地凍三急就找了上來,可這兒沒有恭桶,衛寂不敢就地解決,便一直忍耐到如今。
姜簷怔了一瞬,扭頭沖宮人疾聲道:「快去拿恭桶。」
他這一吼所有人都知道了,衛寂耳根更是火辣,倘若地上有縫他恨不得鑽進去。

燈火通明的寢殿內生着地龍取暖,角落的鶴形香爐燃著清淡雅緻的熏香。
姜簷躺在床榻,旁邊放著一尊青銅鑾金爐火,火上架著的砂鍋正咕嘟咕嘟煮著金瓜粥。
衛寂捧著雪白瓷碗,戰戰兢兢喝着裏面的粥,他能感覺到太子殿下落在身上的目光,腦袋不由壓得更低了。
衛寂的父親是大庸朝世襲的三等侯,蒙皇恩浩蕩他十三歲便做了太子的伴讀,如今已過了四載。
今日衛寂照常來到書閣,到了時辰卻遲遲不見太子跟太傅,他雖納罕卻沒多問,老老實實待在原處。
另外幾個伴讀倒是氣定神閑,甚至還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麽。
衛寂跟他們的關係一向不親近,但瞧他們的樣子像是知道太子今日為什麽沒來,不由側著耳朵,偷偷將腦袋探了過去。
方盡安似有所感扭頭看向衛寂,惡意滿滿道:「你瞧什麽?」
衛寂立刻縮回了腦袋。
方盡安陰陽怪氣地與另兩人說,「世子,我們還是小些聲兒好,畢竟隔牆有耳,被告狀精聽去了,不知又會在太子殿下耳邊搬弄什麽。」
他這話一出,那倆位世子向衛寂投以鄙夷的目光。
衛寂彷彿什麽都沒聽見,專註地盯着手裏的聖賢書。
方盡安譏誚了一句「裝模作樣」,他們三人便一同離開了書閣。
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後,衛寂鬆了一口氣,塌下繃緊的雙肩。
太子身邊的伴讀加上衛寂一共四人,兩個皇室宗親世子,兩個侯爵嫡子。
方義安的爹是個二等候,其他倆位在大庸朝的地位更是尊崇,他們向來瞧不上衛寂。
衛寂也不招人煩,並不會主動親近他們。
在書閣等了一刻鍾,方盡安他們仍舊未歸,太子也不見蹤影,衛寂不知該不該出去問問。
眼看着就要到晌午,書閣越來越冷,沒人來給爐火添炭,要是以往這會兒都來添三回了。
衛寂覺得有些不對,這下他等不了,起身要出去才發現殿門被人從外面上了鎖。
他喊了好幾次都沒人應,就這麽被關了一日。
到了天黑,侯府見衛寂遲遲不歸,怕他出事,更怕他惹怒太子招致禍端,趕忙派人去太子這兒打探情況。
衛寂不見的事被姜簷知曉後,讓人將方盡安跟倆位世子從府裏揪過來找人。
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兩位世子後怕的同時都在埋怨方盡安出的餿主意。
今兒一早姜簷突然發了熱症,這是雨露期的前兆只能臥床靜養。
方盡安他們來宮的時候,太子那邊差人將情況告訴他們,說今日不舒服不必多等。
宮人來稟時衛寂不在,他正拿着手爐給姜簷烘座椅上的墊子,這樣姜簷來了一坐下就是暖烘烘的。
方盡安瞧不起衛寂諂媚太子的模樣,便出主意說戲弄戲弄他。
他們故意沒跟衛寂說今日不必伴太子讀書,三人離開書閣後還告訴宮人裏面沒人了,讓他們將殿門上鎖。
雖然幾人都瞧不起衛寂,但偏偏太子就吃他這套。
打狗還得看主人,方盡安不敢戲弄得太過,只是想整一整衛寂,關他個把時辰罷了。
沒想到那日宮中正好發俸銀,在書閣值班的宮人玩忽職守,衛寂叫了許多遍愣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