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長生] - 第十九章 兩枚紅杏(2)

一清二楚。」
「三師兄,咱們能為師父做點兒什麼?」長生好生憂心。
陳立秋搖頭說道,「咱們什麼都做不了,師父乃是道人出身,本身就通曉歧黃之術,倘若藥石可醫,他絕不會什麼都不做。」
長生沒有再說什麼,正如陳立秋所說,林道長自身通曉藥理,中了淬毒的暗器之後又立刻外出求醫,如果真的有葯可解,林道長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醫治。
陳立秋原本是想吃東西的,乾糧都拿在手裡了,但長生談及林道長,他心頭沉重,便將乾糧放了回去,端著那碗水出神發愣。
「三師兄,吃點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長生拿起燒餅塞到了陳立秋手裡。
陳立秋看了長生一眼,緩慢呼吸調整心情,努力將玩世不恭的笑容送回臉上,「你還注意到我一天沒吃東西,如此細心,長大了必招女子喜歡。」
長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訕笑。
待陳立秋吃過半個火燒,長生又忍不住舊事重提,「三師兄,那群馬幫匪人來自南詔,你說他們的匪巢里會不會有解藥?」
陳立秋沉吟過後搖頭說道,「不太可能,當日我看的真切,師父所中暗器並不是鍾阿梗主動釋放,而是在其傷重瀕死時自動發出的,由此可見鍾阿梗備下那種細芒暗器旨在危急時刻與對手玉石俱焚,既是玉石俱焚,便沒有留存解藥的道理。」
陳立秋言罷,長生緩緩點頭,實則陳立秋所說亦是他心中所想,在內心深處他也不認為能找到解藥。
陳立秋又道,「你是頭一次出門,不知九州四海之廣袤博大,你可知道南詔離此有多遠?南詔遠在西南,距豫州沒有萬里也有八千,即便咱們日夜兼程,趕往南詔也得半個月。」
長生能做的只有搖頭嘆氣。
陳立秋拍了拍長生的肩膀,「別怕,即便師父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還有我們。」
長生默然點頭,與此同時突然想起一事,「三師兄,你知不知道師父到底在找什麼?」
「不知道,」陳立秋說道,「師父從來沒說過,不過據我所知師父自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尋找了,他收下老大的時候已經奔波在外了。」
「那天晚上鍾阿梗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
不等長生說完,陳立秋便接口說道,「你指的是師父被閣皂山逐出了師門?」
「對,你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長生問道。
「不是很確定,」陳立秋擺了擺手,「不過據我猜測很可能與師父探尋古墓有關,要知道挖墳掘墓大傷陰德,歷來為世人所不齒,更何況師父是道士,道家的規矩是很嚴的。」
「哦,」長生點頭,轉而又問,「三師兄,你感覺師父在找什麼?」
「你剛才問過一遍了,我都說了,我不知道,」陳立秋好生無奈,「非要讓我說,那我只能瞎猜。」
「那你就猜一下。」長生催促。
陳立秋想了想,低聲說道,「我懷疑是續命的丹藥。」
「為什麼這麼猜?」長生追問。
「師父的衣食用度都是辛勞獲得,即便囊中羞澀,也從未拿過墓中的金銀錢財,如此一來圖財的可能就排除了,」陳立秋將聲音壓的很低,「再者,師父雖然自墓中帶出了不少秘笈,卻從未染指參習,兵器也從未動過,這些全都排除了,就只剩下治病續命的丹藥了。」
在長生思考陳立秋的推測是否成立之時,陳立秋繼續說道,「我懷疑師父尋找治病續命的丹藥是為了一個女人。」
「哦?」長生好生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陳立秋說道,「師父五官英俊,氣度從容,英俊的男子總會有許多女子喜歡。在外面奔走,心儀他的女子也不少,多有婉轉暗示,暗送秋波者,但師父不為所動,故此我懷疑他有心上人,只是這麼多年從沒聽師父說起過。」
雖然陳立秋分析的有理有據,長生卻不敢苟同,他不願與陳立秋爭辯,只得婉轉反駁,「師父都多大了,怎麼會是為了女人。」
「你感覺師父多大?」陳立秋反問。
「四十五六?」長生猜測?
「什麼眼力?」陳立秋好生鄙視。
「師父的頭髮全白了,定然在不惑之上。」長生說道。
「師父沒那麼老,」陳立秋搖頭說道,「我感覺師父最多不過三十五,老大曾經說過,他跟着師父的時候,師父還是個滿頭黑髮的年輕小伙兒。」
「大師兄跟了師父九年,九年之中師父的頭髮怎麼全白了。」長生不解。
「我感覺有兩種可能,一是思念過度,二是逆天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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