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錦鯉王妃太卷》[殘王的錦鯉王妃太卷] - 殘王的錦鯉王妃太卷第57章

他回想了一下霍一兮的樣貌,才道:「是個二十五六的女子,鵝蛋臉……」他有些苦惱地撓撓頭,他沒那麼多詞兒形容,只說:「是個出挑的美人。」
梁易的話讓厲無川不自覺地想起霍一兮。
她也二十有六,模樣出挑……掌心的玉似是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微微發燙着,厲無川垂下黯淡的眸子,心尖兒的痛意又一次蔓延開來。
抽離的疼痛總讓他覺着像張府醫說的那樣,慢慢鬱結於心,不斷的加大。
厲無川揮了揮手,讓梁易下去了。
一個時辰後。
霍一兮將五包透花糍放進花籃中,挎着就出了門。
那人說府邸在城中西南角,倒也不遠。
霍一兮抄了近路,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只是看到那匾上「李府」兩個大字,她愣住了。
姓李!?
霍一兮眼眸怔了怔,雙腿似是生了根挪不動地方。
心緩緩地收緊,熟悉的疼痛感侵襲而來。
新上任的大人,長安人,姓李……是巧合嗎?
霍一兮緊抿着唇,眼底滿是懷疑和不安,是厲無川嗎?
然而下一刻她又否定了,他是從一品少傅,如果被調任到此,必定是遭貶黜了。
可皇上為什麼讓他來這兒。
霍一兮心開始惴惴不安,她看了眼府門外的守門小廝,躊躇了一會兒小心地走了過去。
梁易已先和守門小廝打了招呼,他們見霍一兮挎着花籃,裡頭一陣甜香,便知是來送糕點的老闆,也沒有打算攔着。
「小兄弟。」
霍一兮站在台階下問道,「我想問問你們家大人叫什麼名字。」
小廝們對視了幾眼,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廝回道:「姓李名阿鶩。」
霍一兮瞳孔驟然緊縮,身形一顫,險些摔倒。
真的是他!
小廝莫名地看着臉色忽地就白了的霍一兮,還沒等問她怎麼了,霍一兮就把透花糍連帶着花籃都塞到了小廝懷裡。
「有勞小兄弟,我鋪子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著,霍一兮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門口的四個小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疑惑。
霍一兮一路奔回家,「嘭」的一聲關上門後,緊倚着門沉重地喘息着。
汗珠子從額前滑落到了下巴,滴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前。
她看着一片寂靜的大廳,恍然間覺着自己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等待着厲無川回來的一個個冰冷悲涼的夜晚。
霍一兮只覺眼眶一熱,淚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她慌忙拭去,卻怎麼也擦不完,就像那日她咳出的血一樣。
霍一兮緩緩蹲下身,捂着紅通通的雙眼,喉間的酸澀和悶疼的心讓她甚為難受。
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厲無川有什麼交集了,更不可能再遇見他。
只是沒想到,時隔數月,他們又同在千里之外的揚州……霍一兮也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等沈知言回來了,她連灶都沒有開。
沈知言見她兩眼通紅,顯然是哭了,又擔心又生氣:「娘,你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聞言,霍一兮強扯着笑道:「沒有,娘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了而已。」
那些讓她不忍再想的往事……第二十章 往事因着沈知言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該去上學了,霍一兮只能帶着他去了后街的一家酒樓里吃了飯。
看着他奔向學堂,霍一兮心中百感交集。
在這不輸長安的揚州城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又有沈知言的陪伴,她愛極了這樣平凡的日子。
她放寬了心,但沒放下厲無川,所以她離開了。
可為什麼皇上又要將他派到這兒來,姐姐知曉這事兒嗎?
霍一兮憂心忡忡地回了家,只是還未走近,遠遠的就瞧見自家門口站着五六個小廝模樣的人,一副要砸店的氣勢。
她一怔,皺着眉頭走上前:「請問有什麼事嗎?」
聞聲,小廝們都紛紛回聲望去,霍一兮也看見被簇擁着的一位貴公子。
他面貌清俊,身形修長,能和厲無川有的一比。
可他一身紫色滾金袍,手搖一把畫著月下牡丹的摺扇,眉梢眼角都帶着輕佻。
霍一兮心底划過一絲嫌惡,紫色貴氣,偏偏被他穿出一種風流之意。
這到底是哪家的花花公子?
「你是這兒的老闆?」
打頭的小廝很是高傲地問道。
看着他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模樣,霍一兮暗自冷哼一聲:「是,怎麼了?」
「我們家少爺要吃芙蓉餅。」
小廝滿是命令的語氣讓霍一兮更覺反感,她眼神漸漸鄙夷起來:「不巧,今天我們店不做生意。」
「你……」「啪」的一聲輕響,那公子收扇攔住那小廝。
他上前走了幾步,桃花眼一彎,盡顯風情:「在下唐少白,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
霍一兮頓覺好笑,她的確是個姑娘,但也是個老姑娘了,瞧着這男子還比她小上三四歲呢。
唐少白,莫不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唐林的獨子?
霍一兮忍着不耐,淡淡道:「今日本店的確不做生意,請公子見諒。」
說著,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嘭」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小廝一看,正要上去踹門,唐少白呵道:「站住!」
他看着緊閉的門,倒是生了几絲興趣。
揚州城中沒有人不認識他,甚至不少未出閣的姑娘都盼着嫁給他享清福。
只是這小小糕紡老闆,居然還甩臉子給他。
唐少白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奇怪,想了解一下這位姑娘了。
「少爺,這怎麼辦?」
小廝也被他弄得沒了主意。
唐少白「嘩」的一聲打開摺扇,風輕雲淡道:「既然今天她不賣,明兒再來。」
說完,抬腿就走了。
李府。
當守門小廝將一籃子的透花糍交給厲無川時,他愣了一下:「那人呢?」
小廝道:「她說鋪子有事就先走了。」
聞言,厲無川皺起眉,他看着那一籃子透花糍,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難道是因為同是長安人?
可又不像,這種感覺,竟如將見霍一兮一樣……快過申時了,下學了的沈知言撒歡兒似的跑回了家。
正在洗菜的霍一兮看他跑的滿頭汗,忙擦了手拿出手帕給他擦着汗:「以後別跑,小心摔著兒。」
沈知言微微喘着氣,眼中滿是欣喜:「娘,先生今天誇我了。」
霍一兮聽了,一天的憂思像是消散了,也跟着笑了:「知言聰明,先生當然會誇了。」
「對了,先生說,過兩天有個什麼府丞大人來,要給我們換一個大的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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