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不是吧君子也防] - 二十、君子會射箭不是很正常

鬧市。
從天而降的美食造成了街上一時的擁堵。
天空中,有一隻巨隼,如離弦之箭,精準撲入那個投食的窗口,它穩穩落在了一人臂上。
這隻鷙禽雪白底色,黑褐斑如同點墨,用頸部一路潑灑到翅尾,羽翼靚麗,嘴利吳戟,十分漂亮。
它歪頭,冷銳金眸映照着這間淵明樓三樓的豪華包間。
有一個披頭散髮、眼神興奮的男子,似是剛起床,紫色睡袍未係,袒著胸站在包廂窗邊。
他與錦臂上的雪隼一起如惡狼環視屋內。
除了站在門口的八個崑崙奴壯漢外,屋內地上跪着一排顫慄奴婢。
「好了,繼續上菜,別耽誤小爺做善事。」
奴婢們顫顫巍巍出去上菜。
說完,這個睡袍臂鷹的男子抓起一盤熱菜,灑出窗外,又逗了逗雪隼,轉頭朝一排豪奴中的豢鷹奴隨口說:「決雲兒餓了,上肉。」
豢鷹奴沉默打開一隻隨身錦盒,取飼鷹物。
就在這時,進屋上菜、頭不敢抬的奴婢中,有一個深眼高鼻的高挑胡姬剛端盤肉走到桌邊,停在臂上的「決雲兒」似是嗅到肉味,忽然展翅欲躥。
「啊!」
高挑胡姬嚇的手中菜盤晃蕩砸地,沾油的碎瓷散落一地,也有幾片落到了窗邊耍鷹的紫睡袍男子腳邊。
屋內忽然一片寂靜。
正在窗邊興奮投食的紫睡袍男子頓時平靜下來,緩緩回頭,看着地上碎瓷間拚命磕頭求饒的高挑胡姬。
他臂上的決雲兒跳了下來,這隻餓極了的畜生正在啄地上的肉。
紫睡袍男子表情看起來毫不生氣,抬手示意了下,豢鷹奴上前用小黑袋套住了決雲兒腦袋,暫時制止住了它。
「唉。」
紫睡袍男子看着地上的胡姬嘆了口氣。
蹲下,把她下巴勾起來。
歪頭疑惑問:
「你把小爺的菜打翻幹嘛?發脾氣?」
「奴家……奴家不敢,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真不是發脾氣?」
「不是啊,是奴家手滑,怎敢對老爺發脾氣,老爺饒命。」
「呼,不是發脾氣就好,我最怕別人對我發脾氣了,我二哥就喜歡對我發脾氣,還是那種冷暴力,天天甩臉色真受不了,大哥就好些,他就從來不對我發脾氣,永遠雲淡風輕的,我做錯了事,大哥也只教我,從不罵我。」
「所以姑娘你沒發脾氣就好,咱們都好言相處,別發脾氣,行不行。」
胡姬帶著哭腔,「不敢,奴家不敢……」
「噓噓噓,別哭了,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雖然我覺得你們這些胡人長得都很醜,不過憐香惜玉也是咱們天朝上邦的美德不是嗎。
「來,本少給你擦擦淚,別哭了。」
「謝老爺,謝老爺!」胡姬梨花帶雨的磕頭感恩。
「不用謝,不過硬要謝的話,那幫我喂下鷹吧。你這盤肉挺香的,決雲兒都饞了。」
「好的好的,奴家給老爺喂鷹!」胡姬如蒙大赦,立馬去撿地上的肉。
紫睡袍男子嘴裏輕「啜」了兩聲,拍着她頭阻止了下,「等等,不是用地上這肉,要用我的。」
他探出手,豢鷹奴冷冷遞上一盒混血的肉糜。
「我這新鮮野禽肉沫,決雲兒最喜歡吃了,它那嘴喙啊能把鐵盤子都戳破,你小心點,幫我喂喂唄。」
高挑胡姬趕忙伸手去接,紫睡袍男子把盤放在她手上,但卻又抓住她手腕,不讓她動。
胡姬這困惑,他卻從盤中抓一把混血肉糜出來,開始從胡姬額頭往下抹起,一路抹到了頸脖處,特別是她那胡人特有的凹陷眼窩,紫睡袍男子格外仔細抹了不少血絲肉糜上去。
胡姬愣了愣,這張異域風情的臉上滿是黏滑肉糜,紫睡袍男子旁若無人的抹完後,輕鬆拿起盤子,把剩餘的灑在她烏鬢上,再把盤子丟到一邊。
他接過崑崙奴遞來的一張絲綢手帕,擦了擦手,慢悠悠說了句讓胡姬如墜冰窟的話。
「還愣著幹嘛,下樓趕緊跑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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