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相思一萬重》[別有相思一萬重] - 別有相思一萬重第5章 蓮池畔在線免費閱讀
昨夜謝溫嬌雷厲風行處置了那秀女,眾人霎時間人心惶惶,大氣也不敢出。平日里清閑着滿儲秀宮逛的鄭南依也縮在屋子裡悶悶不敢出聲。
離韻自詡行得正坐得端,並不懼怕這種事。所謂「福禍無門,惟人自召。」但昨夜謝溫嬌那樣大的排場,還是讓人感慨宮禁森森,表面上一派祥和繁花似錦,犯了規矩便是萬劫不復。
謝溫嬌到底是名門貴女,素有賢德的名聲,怎麼肯嚴加處置了秀女落得心狠的名聲。一本《女戒》送上門,弄得京都人盡皆知,那秀女別說婚嫁,在家中也難以度日了。世俗這樣規律繁重,殺人於無形,便是如此。
昨夜並沒睡好,離韻悠悠轉醒時發覺已然天光大亮。一旁顧霖羽的床榻已然鋪好被褥,乾淨整潔。
離韻暗中感慨自己越發懶怠,一面喚了司務局為每位秀女分配的貼身侍女小桃來服侍。
茜紗窗外秋風習習,陡然而生幾分涼意,一枚血般的紅葉飄飄悠悠落於梳妝台上。離韻把它拾起,阻止了要關窗戶的小桃,猛的牽掛起碧水閣庭中斷了的梧桐樹,也不知父母有沒有另外栽培。
忽得,又有一陣騷亂聲擾了濃重的秋思。離韻秀眉微蹙,耳中傳進幾句「賊人」「你好不知羞恥」的話。縱然心中萬般不耐煩,也只得匆匆梳洗起身。
只見榮喜堂迴廊亭中聚了一眾秀女,遠處三五成群有秀女觀看並不敢上前。
離韻略一詢問便知,是秀女李氏與過沫沫起了衝突。過沫沫口稱李氏偷了她的翡翠鐲子,李氏拒不承認,道是儲秀宮舊物,宮裡賞賜下的。
過沫沫氣得柳眉倒豎:「你少胡謅什麼宮裡賞賜,你我皆是區區秀女,沒有位份,宮裡何故賞賜我們?」
這話說的卻是壞了,倒顯得皇家不慈。看熱鬧的人群中早已經有了低聲壓抑的嗤笑。
李氏並不服氣,死死攥着翡翠鐲子:「明明便是如此,是我聽說……儲秀宮有的陳年舊物皇后娘娘開恩賞賜我們。因着陳年了,就放在南邊的漱玉軒洗護一番……」
過沫沫心中漏了一拍。她自己的有些首飾也一併放在了漱玉軒洗護,其中就包括這近幾日愛不釋手的翡翠鐲子。翡翠鐲子並未跟了過沫沫多年,而是着實價貴,她帶到禁苑撐場子的。
何為漱玉軒?她們秀女不好大張旗鼓勞動司寶局,壞了的首飾衣物便一併送到儲秀宮的漱玉軒。
這翡翠鐲子通體翠色,樣式並不罕見,過沫沫只戴了幾日並不熟悉,興許真的認錯了……過沫沫瞬間啞口無言,若真是自己認錯了皇后賜下的珍寶,豈不真成了誣告。
「興許真的是我認錯了……」
過沫沫話音未落,崔嬤嬤便疲憊地趕到現場。要過了那翡翠鐲子,又示意秀女們噤聲。
「昨夜出了那樣的醜事,諸位秀女還不知檢點嗎?」
崔嬤嬤也是擔驚受怕了半夜,難以安睡。出了這樣的事,來處置的又並非皇后娘娘。平白讓景昭儀看了笑話,讓鳳儀宮原掌事宮女的她顏面盡失。暗暗懊惱,到底也是她年紀大了,心力交瘁。更多的又是恐慌。她與當今皇后娘娘並不感情深厚,本是先帝在位時便在鳳儀宮負責寶物流水造冊的宮女。於天元五年,才得重見天日,一躍成為掌事宮女。可皇后娘娘銳意改革,天元七年便換了一批鳳儀宮的人手,崔嬤嬤也從位置退了下去。
思及先帝的端穆皇后,與當今的向皇后截然不同。先帝皇后毓質名門,尊容安享,卻總是不經事的,太過柔弱。最後落得親子謀反,自己鬱鬱而終的結局。而當今向皇后,雖出身不顯,到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父親恩封了國公。宮務,禮數,子嗣,陛下的恩寵樣樣俱全,又是個好強的性子。這位向皇后,必定是有大造化的。
崔嬤嬤慌了神,若是再出了什麼亂子,自己可如何交代?
「什麼翡翠鐲子,也值得你們如此大呼小叫?」崔嬤嬤嚴肅道。卻在看清手中翡翠鐲子式樣時,驚駭得面如死灰。
這分明是端穆皇后當年賞賜給昔年的皇妃,如今的太妃們的物件。之所以如此印象深刻,正因為她當年在鳳儀宮專管寶物流水造冊。縱使天元五年起做了兩年掌事宮女,對往事也是從不敢忘的。
這翡翠鐲子怎麼會到了兩個秀女手中,又出了盜竊這樣的名頭?皇后賞賜之物形同御賜,保管不當可是要掉腦袋的。即使端穆皇后已然作古,也是當今陛下的嫡母。
崔嬤嬤沒再追問這件事,當天看熱鬧的人群也散去了。離韻只知道,那天下午便再也沒見過崔嬤嬤。晚間夜色闌珊,才有人來通知——崔嬤嬤主動請辭告老還鄉,掌管榮喜堂的嬤嬤暫且換成了景昭儀的大宮女雪蠶。而秀女李氏與過沫沫,直接撂了牌子不許參加殿選,遣送回家。
不過兩日,儲秀宮便籠罩着名為景昭儀的陰影,三位秀女無聲消失。而皇后,從始至終並未出面。
太陽徹底從西天沉下。
離韻嘖嘖稱奇,與顧霖羽竊竊私語了一刻仍覺百思不得其解。敏感如她,明顯地發現顧霖羽今日言辭閃爍,不似往常光明磊落,彷彿在掩飾什麼。
離韻便有意試探着,眼中倒映着宮燈中閃爍的光芒:「說來也令人唏噓,過沫沫雖氣焰囂張不知天高地厚,如此便斷了前程,往後不知道如何自處啊……」
顧霖羽則不以為然道:「她那樣的性子,再尋常不過。」
離韻心跳錯了一拍,便知心中懷疑的事有了着落。
「今晨,姐姐似乎起的特別早。」
廂房中悠悠的安息香煙霧繚繞,窗外偶有北方的雁陣呼嘯而過。卧聽南宮燈漏長,心裏也一陣寒意。紅顏冢,便是如此嗎?
「姐姐就是如此乾脆地料理了過氏嗎?」
顧霖羽神色閃過一絲慌亂,忙掩了茜紗窗,關得嚴絲合縫,以防隔牆有耳。轉而與離韻並肩坐下。
離韻並非沒想過,若真是顧霖羽料理了過氏,得知她秘密的自己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可是,若她隱忍不發,她們之間有了秘密隔閡,以後在深宮中又如何真心以待?
顧霖羽神色黯然,整個人似翕然飄零的秋葉:「好吧,我承認。是我做的。那翡翠鐲子本是我入宮的細軟,乃早些年和恪太妃賜給顧府的。和恪太妃育有先皇十六皇子周臨宴,本有意聘了我作正妃,故而賞賜豐厚。」
當今陛下周臨安乃是先皇十五皇子。奪嫡加上近些年內鬥,先皇的皇子還能尊容安享的只剩零星幾位。其中便包括莊重守禮的九皇子周臨宥、清雅好文的十一皇子周臨晨、走馬觀花的十六皇子周臨宴。十一皇子本名周臨宸,宸本是紫宸殿殿名,帝王之氣。陛下登基後便責令十一皇子改了名字以示尊敬。今年北越大捷,皇帝開恩將王爺們的爵位提為郡王。
「那日過沫沫對咱們這般無禮,我便憤憤不平。那日更是偶然聽到她與其他秀女聚眾道我母親在家中為母不慈,逼殺小妾。我實在氣不過,便順手做了一個局。」
顧霖羽嘆了口氣,繼續道:「我見她手上有隻翡翠鐲子,又放在了漱玉軒,便把我手中和恪太妃賞賜的那隻取出。趁着今晨,調換了一下。本想由我侍女出首指認過沫沫盜竊御賜之物,可卻有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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