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還沒到需要剷除的程度。
他這麼教導周遊，當然是教他利用張池混功勞。
反正周遊才是領隊，不管什麼功勞，都不可能把周遊撇開。
沖虛也特意提醒了周遊，千萬不要自做主張，胡亂行事。
周然就是前車之鑒。
對此，周遊表示，我這個當老子的可比兒子聰明多了！
沖靈詢問的時候，他便回答道：「先把巡守的那些弟子控制起來，張池，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沖虛教的第一個方法，聽張池的。
他只需要跟在張池身邊，觀察張池的一舉一動就行了。
這種操作，周遊也喜歡，不用動腦子。
張池也十分配合，道：「先不必着急審訊，我們可以查看了賬本之後，再分別找他們談話。
庫房失竊這麼多靈石，卻沒有一點關於賊人的線索，這些人裏面肯定有問題。」
「嗯，張池說得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周遊明目張胆地把竊取張池的智慧成果，全然不知別人對他有多鄙夷。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當然，沒有人會說出來。
到築基階段的弟子都是有一定閱歷的，少了些熱血，多了些沉穩。
他們並不會無故去為張池討回公道，卻會暗暗提防周遊。
這傢伙不是好人，得小心他貪墨自己的功勞。
至於張池……
人是挺聰明的，就是太年輕，太嫩了。
沖靈對張池的了解更多一些，倒是知道這孩子不是不懂，只是他似乎從來不在乎功名利祿。
如此赤子之心，的確難得，也難怪掌門這麼牽掛他。
沖靈當然也不會讓張池白白吃虧，她吩咐道：「既然你們意見相同，那就兵分兩路吧。
周遊，你帶隊去抓人，張池，你去查賬本。」
沖靈的手段就是把他們分開，讓周遊蹭不到。
周遊心裏自然也急，抓人的時候匆匆忙忙，抓完就丟一旁不管，急乎乎地去找張池去了，生怕他找出了自己不知道的線索。
他找到張池的時候，張池正在慢條斯理地看賬本，見到周遊，他也很客氣地道：「周堂主，你怎麼來了？」
只去掉了一個副字，周遊聽着就舒服多了。
這小老弟乖得很嘛！
「呃，我尋思着我也沒什麼事情，就過來幫幫你。」
「周堂主果然是熱心之人，那就勞煩堂主和我一起看賬本吧！」
周遊：「……」
他看到這些數字就頭疼，而張池讓他仔細去算，每天入庫出庫之間是否存在差額，然後計算每十天平均入庫的靈石有多少。
周然頭皮發麻，卻又不好撂挑子不幹。
而張池更是狠人，他不休息，周遊也不好休息。
這一算，就算到了日落之時。
周遊終於撐不住了。
他腦子都暈乎了，才提議道：「那些人都關押了一天了，不去審問一下嗎？」
審訊犯人可比看賬本有意思多了。
張池有些遺憾地道：「那堂主去審問吧，我還想今晚把這裡的賬本都算完呢，堂主要是有別的事情忙，就先去吧！」
周遊臉一黑。
那一米多高的賬本，不僅有今年的，去年的前年的，乃至大前年的，都被翻出來了。
還好他溜得快，不然人都要算暈。
「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多謝周堂主關心，我累了就會回去休息的。」
周遊決定還是不跟張池一起算了，直接等結果吧。
目送周遊離開，張池才把手裡的賬本一甩。
其實他摸了一天魚，就這種全都是漏洞的賬本，他還算個鎚子。
一直算，也只是折騰周遊而已。
等忽悠走了周遊，他才好開展自己的行動。
天色也很昏暗了，唐若菱也應該到了吧……